“没什么,我是说你若是男儿,一定会继承你外祖父的衣钵。”
“女儿身也没什么不好的,别忘了我母亲是何人,最厉害的是什么,我同样也可以继承她的衣钵。”夏梓曦对自己身为女儿身有些遗憾,不过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儿家而让别人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令慈是····哦,是聂老将军那位嫡女,天下无人不知的那位聂家大小姐?!”叶凌轩早就知道这丫头身世显赫,却不曾想连同她的母亲也如此的不同凡响。
“你们胆子是真的大,到了现在还不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位小宫人很是恼火,他虽算不上什么大官,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人物,但好歹也是早年进宫的老人了;以前走到哪里,别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行礼作揖的,如今却被这么两个年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蔡公公,有什么要吩咐的?”
“是啊,蔡公公,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嘛?哟~~~~谁让你这么大动肝火呀?”此刻从御膳房内跑出两个小宫人,看样子似乎是这个领头的小跟班。“蔡公公,是不是这两人惹您不快了?需不需要我们帮您?”
“来得正好,你们两个把他们两个给绑起来!”这位蔡公公见帮手来了,开始洋洋自得了起来。“待会儿就让你们知道本公公的厉害!”
“叶公子,你有什么打算说的么?”然而等了半天,夏梓曦身边这人都没有说过话。“叶大哥?”
“陛下都不会对我怎么样,我还怕他?!”果然换了一个称呼,叶凌轩便开口说话了。“怎么?难道你怕了?”
“怎么会!”夏梓曦看了他一眼。‘这个家伙真是矫情!’
“你不是夏···你不是叶···”这时有个路过的小宫娥认出了夏梓曦和叶凌轩二人,却见夏梓曦悄悄招了招手,小宫娥连走到跑的来到夏梓曦身边:“你是夏二小姐,夏县主,对么?夏小姐,有什么需要奴婢能为您做的么?”
“这样,一会儿你把陛下和太子殿下带到那个位置就好。”夏梓曦低头小声对那个小宫娥说了几句,手又指了指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是,奴婢这就去办。”这边刚走,蔡公公带着两个小跟班走了过来。
“哟~~~蔡公公,准备的东西挺齐全嘛!”叶凌轩稍微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果然什么东西都有。
“对于一些不听话的,当然要准备的齐全一些,有备无患嘛!”蔡公公冷哼了一下,拿起被烧红的烙铁道:“怎么样?你们谁想先试试?”
“蔡公公,人家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用这个烙铁,会不会有点严重吧?”虽然也已有了防备,但他身边有个夏梓曦,他也知道她也有安排,还是忍不住担心。
“这样才能牢牢记住,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你说对么?这位夏小姐~~~”
“对是对。不过,这些东西不应该是你一个宦官可以私自拿来的吧?”夏梓曦有意无意地让这位蔡公公要注意自己的身份。“难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本公公别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记性还是比较好的。”这位蔡公公轻抚了一下衣袖,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至于说私自拿这些东西的问,且待本公公用过之后再告诉你们,不过那个时候你们还能不能听得到,本公公就不得而知了。”
“哦~~是么?!”叶凌轩似笑非笑道:“不过蔡公公,这些刑具是归刑部的,您这边擅自拿来,不担心陛下和刑部怪罪下来么?更何况你是个后宫御膳房的宦官,你怎么敢和刑部抗衡?”
“能不能或者说如何抗衡,是本公公的事。不过现在你们想不想免去皮肉之苦,就看你们愿不愿意配合了?”
“那若是在下不愿配合呢?”
“哼哼~~~不配合?!”蔡公公冷哼一声道:“若是不配合的话,那么…………哼哼哼~~”只见他拿着烙铁刑具,慢慢踱步在夏梓曦面前,来回晃着手中那个刑具。
“你想要做什么?”夏梓曦故作慌张的样子。
“做什么~哎哟~还挺烫~”蔡公公手不经意碰到烧红的刑具的边缘,被烫了一下。“本公公打算做什么,那就看这位公子配不配合了,不如姑娘你劝劝~~”
“蔡公公,看着您也算是花容月貌的,若是在您的脸上留下痕迹,您日后怎么办?”
“我?!”蔡公公翘起兰花指,反手指向自己。“本公公?笑话!何人敢对本公公动手!谁不知道咱家在这里说一不二的,谁敢啊!”
“若是本宫呢!”这时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响起。
“何人?敢如此放肆?”这位蔡公公头也不抬,看也不看,转头就开始破口大骂。“太……太……太子……殿下……”
“朕还不知道,蔡公公权利和胆量竟会如此之大!”在凤睿琦身后出现一个黄色身影,吓得蔡公公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陛下,奴才····奴才只是····”这位蔡公公跪在地上,双肩不止地抖动起来,额头上的大豆般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滑落。
“只是什么?”
“只是····”他突然眼珠一转。“陛下,这两个人来路不明,不知什么身份,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奴才是想·····”
“哦~~~~”凤睿琦单手托起下巴,冷漠一笑。“所以蔡公公你想擅自动用私刑?!”
“奴才只是想为陛下和您的安全着想,万一他们居心不良的话,怎么办?再说了之前也出过这样的事。”果然是个老狐狸,一边表示着自己的忠心,一边还不忘敢旧事重提。
“之前的事?!”夏梓曦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之前有什么事?”
“嘘~~~~~”叶凌轩稍稍歪头,将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这个时候应该不由我们开口说话,先看着吧!”
“·····”虽然满是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看不出来呀~~”果真官家开始慢慢走到蔡公公面前。“蔡公公对朕竟然这么忠心啊!这样的话,朕是不是得赏赐点什么东西给你哪!”
“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奴才不求任何赏赐的。”不愧是早早入宫的老人,嘴里的说词一套一套的,难怪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嘿嘿~~~我好歹是早年进宫,曾经也对陛下有过救命之恩。就算没有赏赐,也不会有什么处罚的。’
“难道陛下真的会赏赐东西给这个人?”夏梓曦微微皱眉。“难道真的就是因为他是老人?!”
“好像并不是那样的。”叶凌轩却似乎看到了凤睿琦这对父子俩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这笑意有一丝狠辣,一丝冷漠,夏梓曦顺着叶凌轩的眼睛看的方向望去,果然不用多说,已然全部了然于心。
“哼!朕不常来这里,还真想不到蔡公公会有如此大的阵仗,若是朕一直不来,是不是这御膳房乃至整个后宫都掌握在你蔡公公手里了?”果然不愧是官家,上一秒笑脸相迎,下一秒立刻翻脸无情。
“奴才是为了您和太子殿下的安全着想啊!”蔡公公心里有些发慌了。
“蔡振,朕刚刚没有直接跟你挑明了说,是看在你是老人,早年入宫且又有恩于朕,因此朕希望你能自己坦白说出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也同样掸了掸衣袖上那不存在的灰尘。“可现在看来是真要朕让人对你动刑了!”
“陛下,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原来这人叫蔡振,跪趴着挪到官家面前。“奴才,奴才······”
“看来陛下实在是有必要时不时的微服私访一下,不然真到了宦官当道把权的时候,那就·····啧啧啧····”夏梓曦故作撇嘴,无奈地摇头的模样。
“夏县主这个提议甚是不错!来人啊~~~传朕旨意····”
“哎······陛下,既然是微服私访,那为何还要传旨呢?这旨意一传,岂不是人人皆知,那欺上瞒下,狐假虎威的现象就会变得越来越频繁了,那这样能达到您所想的效果了么?”话还未说完,就立刻被夏梓曦打断了。
“那不知道夏县主有什么好的提议呢?”凤睿琦问道。
“好的提议可以慢慢想,不如我们先解决眼前这个问题。”叶凌轩见夏梓曦有些蹙眉的模样,立刻岔开话题。“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出这位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者?”
“可这个蔡振在朕年少之时,对朕有过救命之恩,朕不想·····”
“陛下不想做忘恩负义之人?”夏梓曦看出官家为难之处。“臣女知道陛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而这位蔡公公对陛下您有大不敬之处,只是不认识臣女和叶公子罢了,不如就交给臣女和叶公子来处理如何?”
“父皇,蔡公公没有冒犯父皇,只是对夏县主和叶公子不敬罢了,就交由他们吧,儿臣觉得此法可行!”
“既然太子也这么觉得,那就交由你们处置吧!”
“你们平日里都是跟着蔡公公的,蔡公公对你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