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演戏，下套
“诶，你们这样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老人家挠着脑袋，很是苦恼。“其实但是吕小姐也在那边，她也看到了，你们怎么不去问她呢。”
“奶奶，就是不能问她啊。”梁仔苦恼地说道。
“好吧，我好好想想吧。”老人家沉默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然后突然大声喊道。“梁仔啊，乖孙子啊。我想起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奶奶。”梁仔急忙问道。
“山上没人。”奶奶急忙说道。“是他自己摔下去的。”
……
刑侦大队，办公室。
“梁仔奶奶的口供有两个重点。”周小毛分析着说道。“第一，并没有人推吕世豪下山。”
“第二，他们坐的那辆长途大巴，快到出事地点之前，她不断用鲜花去扒拉梁仔的奶奶。很明显，她是想用梁仔奶奶来做她的目击证人。”
“但是如果被梁仔奶奶看到，是吕世豪自己摔下山的话，保险岂不是没有的赔了。”杨思琦反问道。
“所以吕梅相当地聪明。”周小毛继续说道。“她马上声称，是有人讲吕世豪推下山的，她误导梁仔奶奶，让她先入为主，以为吕世豪真的是被人推下山的。”
“那你的意思，吕世豪其实是自杀？”何宝生反问道。
“是谋杀！”周小毛斩钉截铁地说道。“主谋就是吕梅。”
“怎么杀啊？她人可是坐在长途大巴上面啊。”阿国反问道。
“你们还记不记得，吕世豪死的时候，身边还有个望远镜。”周小毛继续说道。
“记得，是我找到的。”小兵开口插嘴道。
“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吕世豪用那个望远镜来干嘛的，现在结合想起来，应该是用来望吕梅的。”周小毛继续说道。“是吕梅约吕世豪上山，然后告诉他，那束鲜可能就是一个约定的讯号。虽然我不知道那个讯号代表了什么。”
“所以吕世豪为了望吕梅，不知不觉走到了山边，靠上了铁链。谁知道铁链被人撬松了，所以就率下去了。”杨思琦也补充道。“那天啊，我也差点率下去。”
“哇，这个局可真巧妙啊。真看不出这个女孩子斯斯文文地，心思这么缜密，心肠这么歹毒。”不明真相的小兵在旁边说道。
“好，那第二个案子有什么突破。”何宝生继续问道。
“郭树新死的时候，吕梅有个很重要的时间证人。”周小毛看向了梁仔。
梁仔这个时候也终于说话了。“不好意思，我想自己先离开一下，安静一会。”
说罢，梁仔便走出了办公室。
何宝生见状，才开口说道。“看来这两个案子，矛头都直指吕梅啊。”
“可是梁仔跟吕梅的关系那么亲密，我觉得接下来的案子，还是让他回避一下吧。”
“何队，梁仔是个好警察，他不会公私不分的。”周小毛急忙说道。
“我也了解他的。”何宝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刚才他的情绪有点激动。会不会有问题啊。都快破案了，我怕会功亏一篑。”
“不过这样……小毛，你跟他关系最好。你跟他聊聊吧。”
“我们刑侦大队的警察，就没有不尽忠职守的，我不希望这次是个例外。”
周小毛点了点头，“知道了何队。”
……
警局大楼，天台。
“梁仔。”周小毛走了上来。
“我没事的，不用安慰我。”梁仔面对着对面的高楼大厦，声音很是低沉。
“我不是来安慰你。”周小毛也开口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是在想什么。”
“如果你不想继续查下去……”
“我做事不会半途而废的。”梁仔扭过头来说道。语气坚定。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吕梅真的是凶手的话。”周小毛说道。“你要亲手抓她的。”
梁仔沉默了一小会，随即开口说道。“如果吕梅真的是凶手，我希望能够亲手抓她回来。原来从头到尾，她只是在利用我。”
“或许在感情方面，她对你是真的呢。”周小毛也说了。
“我刚才一个人的时候，我想到一些事情。”梁仔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和吕梅两个人都喝醉了，然后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们抱在一起，我闻到她头发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
“当时我没有怎么在意，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她头发的味道，有点像海水的咸味。”
“海水的咸味？”周小毛有些想不明白。
“虽然我酒量很差，这个你们都知道的。但是我喝醉的话，也就是头晕和心跳加速，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的。”梁仔继续说道。“可是那天晚上，我居然一睡睡到天亮。”
“你怀疑她下了药？”周小毛反问道。
“她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出去杀了郭树新，然后再假装成他的样子跳下海里自杀。”梁仔喃喃自语道。
“因为他跳下海，所以她的头发留下了海水的咸味。”周小毛说道。
“当我一睡醒的时候，她已经睡在了我身边。我就这样子以为我整晚都搂着她。”梁仔说道。“我真是天真。”
“刚才不过是推测，我们还没做进一步证实呢。”周小毛也说了。
“我也希望我猜错了。我希望她不是凶手，但是她的布局这么精明。要证明是或不是，更是难上加难。”梁仔明显加重了语气。
“你冷静一点，如果证明她不会游泳，那么刚才的推测不就不成立了。”周小毛说道。
“不如这样，去找她哥哥姐姐，还有那个工人妹姐问问。”周小毛说道。
这个时候，梁仔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有信息。
“是她？”周小毛问道。
梁仔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们照常约会吧，记住，还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周小毛叮嘱道。
“诶，我知道了。”梁仔也是点了点头。
……
大街上。
梁仔和吕梅两个人走在一起，一边逛街一边聊天。
似乎是看出了梁仔心事重重，吕梅直接问道。“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最近很忙吗？”
“哦不是。”梁仔露出笑容，“只是有点累而已。”
“可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没有厨房呢，不然那我还可以炖汤给你喝。”吕梅心疼地说道。
“不用啦，你自己也那样子辛苦，休息一下更好呢。”梁仔说道。
走着走着，两个人来到了珠宝店店铺前。
“叮铃铃叮铃铃……”这个时候，梁仔的电话响起。
“我接个电话哈。”梁仔笑着说道，然后就走开了。
电话那头，是周小毛的声音。“喂，梁仔，我刚才去问过那个老工人妹姐了，她说吕梅精于游泳，以前还是学校的冠军。看来我们的推测应该没错的。”
“我知道了。”梁仔的语气瞬间低沉下来，犹如心灰意冷一般。
“我这边打算去问一个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从这个层面去找到杀人动机和破解方法。你记住，不要打草惊蛇。”说罢，周小毛就挂断了电话。
这在另外这边，梁仔一时间难以接受，他站在原地很久，也没有回去找吕梅。反倒是后者，将梁仔那么久还不过来，很是着急，直接就跑了过来。
随后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抱住了梁仔。“你怎么不来找我了，你不会是不要我了吧。”
声音糯糯，由有些颤抖，听起来很是可怜。
梁仔只能是伸出手抱紧她，轻声安慰，“你不要想太多了，放心吧。不会的。”
……
而在于警察合作的犯罪学心理医生这边，在听完周小毛的描述之后，前者也很快给出了自己的专业意见。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吕梅应该是一个性格柔弱，依赖性很强的女人。她自小家境不错，又得到了父母的疼爱，可以说是在温室里长大的。但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是，是最经不起打击的。”
“她妈妈过世时候，吕世豪就变成她唯一的亲人。但是当她知道她亲生爸爸原来另有其人的时候，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就已经很大了。”
“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恐怖，一个她信赖了二十几年的人，竟然侵犯她。在双重打击之下，她进行了一连串的布局，把两个她最痛恨的人杀死。”
“表面上看来，她很冷血也很冷静。其实她的内心应该很不安，情绪也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我想请教你一下，医生。”周小毛急忙问道。“有没有别的办法，或者从心理学的角度，去辅导她，让她自首呢。”
听完周小毛的提问，心里医生笑笑，随即说道。“你也应该知道，她一直掩饰得很好。这样证明了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她应该不会主动接受心理辅导的。”
“如果想令她露出破绽的话，除非在情绪上，再令她受到刺激。”
“不过不太赞成用这个办法。”医生继续说道。“第一，这样做很可能会让吕梅的情绪，完全崩溃。”
“第二，她崩溃之后会做出什么呢，无法估计。”
……
周小毛和梁仔汇合，两个人都在回刑侦大队的路上。
“我想到一个办法。”梁仔突然说道。“我知道她现在很依赖我。”
“如果我对不起她的话，她一定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在她情绪最激动的时候，一定会露出破绽的。”
“我不希望你这么做啊。”周小毛劝道。“刚才那个心理医生也说了，她情绪崩溃之后，会做出难以估计的事情，我怕你会有危险。”
“当警察怕什么有危险。”梁仔苦笑道。“就算是拿枪拿刀的抢匪，我们也从来没有胆怯过。更何况是吕梅。”
“你不用再劝我了，就这样决定了。”梁仔直接抬手拒绝，“我这就回去跟何队说。让思琦配合我。”
……
周末早上，梁仔开车来接吕梅去约会。
吕梅一坐进了副驾驶位置，就感觉背后有东西膈到了自己。她伸手掏到眼前一看，居然是一只口红。
她面带狐疑，不动声色的将口红塞回去原位。
这个时候，梁仔关好门，也回到了车上。“对了，晚上一块吃饭吧？”
“好啊。”吕梅笑着点了点头。
“咦，对了这是什么啊，怎么之前没有见过啊。”吕梅指了指在车窗前的小摆件，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没有什么。”梁仔系好安全带。“普通朋友送的。”
到了晚上，梁仔坐在家里，旁边是她奶奶，还有临时出演小三角色的杨思琦，前者脸色不太好看，但是又透漏这几分坚决。
“梁仔，都过了半个小时了，你看不如就现在打电话给她吧。”旁边的杨思琦问道。
“嗯，也差不多了。”梁仔拿起电话，拨打给了吕梅。“喂，小梅是我。对不起啊，我警察局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走不开啊。”
“是吗，不要紧我也是刚刚才到。”电话那头，吕梅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异常。
“哦，还有。对不起啊。刚才我奶奶从家里打电话给我，说她有些不舒服，我想待会回去看看她。”梁仔继续说道。
“哦，那你回去看看她吧。”吕梅很是自然地回答道。
“好，那么晚上再聊电话吧。”说罢梁仔挂断了电话。
“奶奶。待会就全靠你了。”梁仔跟坐在旁边很是八卦听他讲电话的奶奶说道。
“放心好了。”奶奶吃着零食，笑呵呵地说道。“我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啊。不就是撒谎而已嘛。没问题，我以前经常撒谎骗你爷爷的。”
奶奶话语刚落，房间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梁仔先按住电话听筒，最后一次跟奶奶叮嘱道。“自然一点，奶奶。”
“放心啦。”奶奶接过电话。“喂，您好。”
“奶奶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甜。
“你是哪位啊。”奶奶问道。
“我是吕梅啊，我们见过面的，上次我们一起做长途大巴从乡下回来的啊。”电话那头，是吕梅。
“我记得啊，小梅嘛。”奶奶笑得很是开心。“梁仔经常提起你的。”
“你找梁仔啊。”
“是啊。”吕梅说道。
“他刚刚出去了。”奶奶说道。
“他出去了？他去哪里了。”吕梅急忙问道。
“上哪去了？他不是约了你吗？”奶奶语气很是纳闷。“我让他先送我出门，他都说赶时间，约了你去东海商场吃饭嘛。”
“喂喂喂……”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