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又有死者
在周洁儿模糊的视线中，她能够感觉到刘医生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
没时间思考了，周洁儿拿起包包，直接扭头就往门口跑去。刘医生有些不明所以，“洁儿，怎么了嘛？洁儿。”
周洁儿并不回话，顺着楼梯一直跑下去。刘医生也把腿追了上去，一边追还一边喊着周洁儿的名字。
周洁儿踉踉跄跄的跑下楼梯，随即回头一望，刘医生此时那模糊的身影。居然和那天晚上自己看到那个人影出奇相似。这让她是又惊又怕，急忙加快脚步，往大厦外面跑去。
刘医生则是紧追不舍，总算在周洁儿跑去大厦的瞬间，一把拉住了她。“你干嘛啊，洁儿。”
周洁儿不敢回话，她拼命挣脱，双手在墙边乱摸，总算摸到了一条依靠在墙边的铁索，估计是大厦下面的车子用来防盗用的。
周洁儿不再考虑其他，直接拿起那条铁链，就直接往后面甩了过去。而这下子，也刚好打中了刘医生的前额。
随着一声痛呼，刘医生被打到依靠在墙边，而周洁儿则是趁机挣脱开口。
“怎么了？”恰巧在这个时候，周小毛也总算跟了上来。
周洁儿拉住周小毛的胳膊大喊。“就是他，就是他杀人，他就是凶手，赶紧抓他。”
……
刑侦大队，办公大厅。
“先喝杯水吧。”周小毛倒了杯热水给周洁儿。
“谢谢。”周洁儿接过热水，道了声谢。
“我查过了。”周小毛继续说道。“刘医生在两起凶杀案发生的时候，他都在医院做手术。也就是说他和两起凶案毫无关系。”
“也就是说，除了他是崔明珠曾经的男朋友之外，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可是我明明闻到那个味道了。”周洁儿还是不认为自己的判断有错。
“我们也已经去查了那个香皂了，很多药房都有得卖，没什么特别，很普通。”周小毛回答道。
“可是我看见的真的是他。”周洁儿还在继续解释。
“周小姐。”周小毛接续说道。“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视力是有问题的。你凭什么认为你看到的就是他。”
“你当时要不是觉得我有危险，你为什么要赶过来？”周洁儿也反问道。
“我很希望你清楚的知道，我的责任就是负责保护你。你突然在我面前失踪了，这就是我的失职。要不是我之前查过了刘医生的诊所地址，我还真找不到你。”
旁边的何宝生也接过话匣。“周小姐，希望经过这件事之后，你会顾及自己的安全。尽量和我们合作。”
“何队。”这个时候，杨思琦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样，查出那个保安员何金荣的底细没有？”何宝生问道。
杨思琦点了点头。“查出来他以前涉及过两件非礼案件。第一起呢，因为证据不足，无法控告他。第二起呢，又因为事主承认两个人是在耍花枪，所以就没有告他。”
“那这个人的嫌疑也很大。”周小毛说道。
何宝生点点头。“我已经通知了周围派出所的同事，只要发现这个人的行踪，就把他抓回来了。”
话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一阵粗野的说话声。“警察同事，我闯红灯过马路而已，有必要把我拷到警察局来吗？”
众人往玻璃外面望去，正是那个保安员何金荣。
推着他走路的，正是梁仔。“闯红灯过马路？现在怀疑你杀人啊。”
“杀人？你看我的样子也不像啊。”这个保安员还一直在辩解。
“如果这都能看得出来，还要我们警察干嘛。”梁仔反驳道。
“坐下吧。”梁仔拉他进到办公室，还没有说话，就与周洁儿对面了。
“诶，周小姐。”保安员很意外地跟周洁儿打招呼。
“荣哥？”周洁儿更意外。
“你在这里正好，你跟他们解释一下，我平时的为人怎么样，像不像一个杀人的人啊。”保安员何金荣对着周洁儿说道。
“你们认为他杀了楼上的女记者？”周洁儿问道。
“周小姐，我看你别多事了。”周小毛说道。
“我第一次来报案，你就叫我别多事了。那结果呢。”周洁儿反驳道。
周小毛也是很无奈，“那你有什么高见呢。”
“我个人认为，荣哥平时的人品很不错，也很爱帮人。”周洁儿说道。
“那你们听见啦。”何金荣在旁边大声说道。“我新地好，受人欢迎是人尽皆知的。”
“我还经常到红十字会见血救人的。我怎么会杀人呢。”
“你会不会干那种事我们自然会查。”何宝生随即问向旁边的梁仔，“在哪里发现他的。”
“哦。”梁仔笑道。“歌厅一条街。”
“跟他去录口供吧。”何宝生交代道。“梁仔，你送周小姐回家。”
“在十一月二十号和十一月二十六号，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你在哪里，干什么？”口供房内，老陆盯着何金荣，大声喝道。
“警察同志，你不是问过我了嘛？”何金荣回答道。
“你还装蒜。”老陆盯着他，继续说道。“我们问过郭太太了，她说没找过你修水管。”
“说罢，你那两个晚上去哪里了。是不是去崔明珠和王仪那里了。”
“不是，我们没有。”何金荣摇头。
“你还不承认？”老陆喝道。“有住客看见你了。”
“你王仪死的那天晚上，你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那天白天你在哪里值最后一班，半夜你会从那里经过？别告诉我那么巧。”
“额……我……”何金荣欲言又止。
“额什么额啊，支支吾吾的。”旁边的小兵也吼道。
“我不记得了，真不记得了。”何金荣低着头，说话越来越小声。
“这两个人是不是你杀的。”何宝生拿出一些死者的招牌，拍到了桌子上，靠近他问道。
“不是，没有。”何金荣很快扭过头。
“看人家死得多惨，你还是人吗？”老陆将照片贴到他眼前。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真的没有杀她啊。”何金荣继续说道。
“笃笃笃……”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杨思琦走了进来。
“何队。刚刚收到消息。在吴街附近的一个居屋单位里，发现一具女尸。和上两次一样，也被人放了血。死亡时间，大概是三四个小时前。”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扫到了何金荣的身上。
“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何金荣急忙解释道。
“那么巧，到你家找不到你，却在吴街附近抓到你。你还不是嫌疑最大？”老陆大声说道。
“小兵。”何宝生开口，“你留在这里看着他，其他人跟我去现场！”
……
吴街，案发现场。
“何队，经过上头的分析，这个案子应该跟你手头上那个连环凶杀案有关。所以交给你们了。”当地辖区内的派出所队长跟何宝生说道。
“明白了。”何宝生接过这个队长手中的文件，点了点头。随即带领刑侦大队众人走进案发现场。
“这个受害人跟先前两个死者一样，都是被凶徒先杀后奸，死之后被放血。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衣着整齐地躺在床上。两只手的中间，放着一条十字架的项链。”派出所队长介绍道。
众人走进去房间，发现尸体已经不知所措。是被送到局里面去了。而床上放着一束鲜花。
“何队。”派出所队长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了。“这位是受害人的丈夫，唐先生。”
“你好。我是市局刑侦大队的何宝生队长。”何宝生介绍完自己，随即拿起鲜花问道。“这个花……”
这个唐先生点了点头。“花是买给我太太的，他最喜欢的白色玫瑰。”
“节哀顺变。”何宝生将花放回了原位。
“以前我想老夫老妻，不用做这种事情了。想不到她死了之后，我才发现那么希望可以每天送花给她。”唐先生的语气很是哀伤。“这么残忍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听你们警察同志说，这个杀手是连环杀手。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根据我们的资料，杀了两个。”何宝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包括我太太在内？”唐先生问道。
“不是，你太太是第三件。”阿国说道。
“请你不要用件来我说太太可以吗？”唐先生的语气很是激动。“她有名字的，她叫张淑珍啊。”
“对不起，我们不是存心不尊重你太太。”阿国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急忙道歉道。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真不明白你们警察在干什么。那个凶手已经杀了三个人了。你们要尽责的话，我太太就不会死了。”唐先生情绪波动太大。
……
“根据第三起凶杀案，显示出凶徒的犯案手法，和崔明珠，八卦女记者王仪的犯案手法几乎一样。”何宝生说道。“所以我们将将这三个案子合并为连环凶杀案处理。”
“为什么这个保安员何金荣会同一时间跟那个女明星，那个女记者，那个胖太太有这么大的仇呢。”阿国有些疑惑，因为这三个人的身份地位完全搭不到一起的。
“这个保安交游还挺广阔的。”老陆也说道。
“会不会这三个女的都不理他，所以将她们先奸后杀呢？”阿国说道。
“是先杀后奸，还要放血。看来这几宗案子，不是普通的奸杀案那么简单。”老陆纠正道。
“没错，简直是心理变态。这个保安在第三起案发的时候，就在案发现场附近失踪了。八成是他干的，一直问到他招供为止。”小兵也开口说道。
“何队，外面来了一个郭太太，她说关于何金荣的案子，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一个在外面当班的民警走了进来。
“警察同志，我现在才说实话，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公开啊。”还是那个郭太太，她浓妆艳抹，脸上画着浓妆，但是说话却支支吾吾。
“我们可以，到底什么事情。”何宝生回答道。
“那天，我给你们的是假口供。”郭太太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那天真的约了保安何金荣去家里修理水管。”老陆也在一旁问道。
“其实我是约他去我家。”郭太太继续说道。“不过不是修理水管，可是跟我……”
“跟您什么？”老陆追问道。
“你们这还不明白？”郭太太皱着眉头说道。
“根据规矩，我们得问清楚的。”何宝生也劝说道。
“你们不是要我把话都说得那么明白吧？”郭太太越说越急，“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还有什么好做的。”
“哦？你这么说我们明白了。”老陆一边记录，一边强忍着笑意。
“郭太太，住在三楼的女租客，也就是那个女记者王仪被杀的那晚。你离开了鹏程？”何宝生继续问道。
“是这么回事！”郭太太撇过脸，继续说道。“那天，我知道我老公要出差，所以我就约好了阿荣来我家。哪知道傍晚的时候，我老公又说，改变主意要带我一起去，到时候可以帮忙。”
“所以我没有时间通知阿荣，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那天晚上是约了这个保安员何金荣去幽会是不是。”老陆总结道。
“警察同志，你以为只有年轻人会这么做的吗？感情这种事很难讲的嘛。”郭太太还在为自己的行动辩解。
“郭太太，我们昨天请你来，你不肯说实话。为什么你今天会主动跑来跟我们说实话呢。”何宝生也觉得以后疑惑。
“昨天你们在机场拦住我，要我直接来警察局录口供。那我老公也在嘛，你叫我怎么说实话嘛。”郭太太语气有些虚了，“况且，这件事我根本不想说出去。”
“不过后来我想清楚。我要不说呢，你又会把阿荣当杀人凶手。我昨天想了一天了，所以今天才来讲清楚这件事。阿荣根本就是无辜的，放了他吧。”
“说想，我们要弄清楚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才会放过何金荣。”何宝生说道。
“我说成这样了，你还说不清楚？”郭太太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