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父爱
“我记得你们之前说过，米星自杀半年了是吧。”小兵在会议室里面说道。
“没错啊。”老陆点了点头。
“问题就在这里。”小兵继续说道。“我刚才去邓景元家中，找他老婆录口供。他老婆说邓景元就是半年前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的。”
“而且他还跟精神科的医生提过自己间接还是过一个女生。”
“这个女生很可能就是米星。”
“可米星不是自杀的吗？那为什么邓景元会认为自己害死他的呢。”阿国反问道。
“而且郭志南的事又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时候，梁仔走了进来。他喘着粗气说道。“下面派出所的同事，抓到了一个偷窥狂，经过审问，他们觉得这个偷窥狂对我们目前在办理的案件有很大帮助。”
何宝生一听，整个人都站起身来。“小毛，梁仔。你们两个人去跟进一下。”
“知道了何队。”
路上，梁仔在跟小毛说起这个偷窥狂的事情。原来是这个家伙，在路上用微型摄影机拍过路女生的裙底，被抓到后送去了派出所。经过审问，派出所的民警从中发掘出另外一个重要案件。
“那麻烦你们了，陈队长。”梁仔带着周小毛，两人来到了分区派出所。在派出所何队长的陪同下，总算见到了这个偷窥狂。
他面容猥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估计在被抓之前，已经让路人揍了一顿了。
“警察同志，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这个偷窥狂苦着脸说道。
“少废话，现在我们是有另外一个案件，需要向你取证。”派出所的何队长厉声说道。
“按照你前面说得，你对面单位以前的租客……”梁仔开始问道。
原来，这个偷窥狂就住在王小晴，也就是米星之前住的那个单位的隔壁。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偷偷用录像机拍对面。
“你是说那个女租客啊……”偷窥狂露出了猥琐的笑容，“那个女租客蛮好的，出去的时候穿得很正经，一回到家里，就都脱了，你不知道多豪放啊。”
“那有一次啊，有一次带着三个男人回来，搂在一起，多过瘾啊。”偷窥狂越说越过分，甚至开始摸自己的大腿，“我马上就拿摄像机出来，把他们都拍下来了，哇，太精彩了。”
“那录像带呢。”听到这里，周小毛再也忍不住，直接拍案而起。
“不见了……”偷窥狂直接锁了回去。
“老实点，说实话。”派出所的陈队长，直接就要上手了。
“在……在家里。”偷窥狂缩着头，说道。
“陈队！”周小毛扭头。这个陈队长点了点头，“我明白，我这就让手底下的同事去拿过来。”
……
刑侦大队，会议室。
临时推来的电视机中，播放的正是那个偷窥狂拍摄的录像带。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透过窗户，还是能看到米星房间里的画面。
那个米星一个女人，跟另外三个男人的画面。
“老陆，你见多识广。你说他们三个会不会是喝醉了，所以疯疯癫癫的。”阿国咽下一口唾沫，说道。
“不对，你们还记不记得，邓景元曾经跟那个精神科医生说过，是因为吃错药才做错事。”周小毛摇头说道。
“诶，真看不出来，这个米星看起来那么乖，居然会跟三个男人搞在一起。”小兵也是摇头说道。
“也许她不愿意，或许她本人被人灌了药，自己干些什么都不知道。”阿国说道。
“会不会是这样呢，我们假设邓景元和郭志南两个人吃错药乱性了，拉着米星回家，然后就轮了她。等米星醒来之后，发现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男朋友。一个礼拜之后自杀的。”周小毛说道。
“如果小毛的假设是真的话，那这次冒充的米星出现，就是要为真的米星报仇。”杨思琦说道。
“那什么人会为米星报仇呢。”老陆反问道。
“这还用问，不是亲人就是爱人了。”阿国说道。
“米星的亲人，只剩下她爸爸了，但是又脱离了父女关系。只剩下她男朋友克里斯了。”
周小毛接过话题，“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这两件命案，都是在朝阳继续教育中心里面发生的。”
“你的意思是，凶手很可能就是朝阳继续教育中心里面的人？”
“那到底会是谁呢。康小姐？莹莹？校工钟叔，还是其他的教师呢。”阿国反问道。
“每个人都有可能。”何宝生站起身总结，“总之大家马上分头行动，查清楚他们每个人的底细。”
“知道了，何队。”在众人散去之后，杨思琦走到了周小毛的旁边。“其实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就算凶手真的是朝阳继续教育中心的人。”
“但是他怎么能在郭志南说完话之后，开灯前的十秒钟之内，杀死他的呢。”
“现在怎么想都没用了。”周小毛摇了摇头，“与其追求杀人手法，还不是从根子上去摸凶手。”
“对了，你表妹，小晴最近怎么样。刚上班就遇到这种事情，会不会接受不了。”杨思琦关心道。
“不清楚啊。”周小毛摇了摇头，我这两次打电话给她，都跳到了留言信箱。那边都是回答我说，“你好，我是小晴。我现在没空听你的电话，等有空了会回复你的。”
“每次打过去都是录音啊。”杨思琦笑道。
“是啊。我……”周小毛刚想说什么。“等等，电话录音……”
“录音……”
“思琦，我想我大概知道了，那个案件的手法了。”
这个时候，梁仔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何宝生目前不在，周小毛接过之后看了一眼，随即说道。“走，我们先去朝阳继续教育中心。”
……
朝阳教育中心。
从康小姐，到下面的校工钟叔，包括小晴在内。所有员工都已经坐在郭志南失去的那间多媒体教室，等待着接下来的审批。
就连安之，也被特地叫了过来。
“各位，这里两个星期之内，连续发生了两件命案。两位教师分别被杀，我想大家都好像知道谁是凶手。”周小毛继续说道。“我今天请大家到这里来，就是想将当天凶手是怎么杀死郭志南的过程，再次重演一遍。”
“杀死郭志南的凶手很聪明，它一直误导大家，我们一直以为，他是在影片放映完，郭志南说完话之后，开灯前的十秒钟之内，把他杀死。可是这都是假象。”
“其实郭志南在讲座开始前，放映室的灯关掉之后，就已经被人杀死了。”
周小毛走到放映机的旁边，“凶手就是利用这里的录音设备，先把郭老师的讲话录下来。等讲座正式开始，防隐私的灯关了之后，他就利用这段时间杀人。然后就播放录音带。”
“让大家以为郭志南在这段时间，一直还是生存的。接着就把杀人凶器，放在坐得最近的那个女生的皮包里。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等片子一放完，放映室的灯又开了之后。大家就看见郭老师死在这里了。”
“那凶手到底是谁呢。”莹莹是个急性子，她直接开口问道。
“他就是放映室之中，其中的一个。”梁仔这个时候也说道了。“就是负责开灯关灯的钟叔。”
“喂喂，警察同志。你别乱讲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人啊。”钟叔摇着头说道。“我跟郭老师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你要替你的女儿报仇，我没说错吧，米老先生。”周小毛说道。
“好。”钟叔微笑着，站起身。“好，看来我要跟你回去警察局了。”
……
刑侦大队，审讯室。
“谢谢米老先生的合作。”何宝生望着眼前气势陡然一变的老人，说道。
“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我也很清楚后果会怎么样。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米饭老先生说道。
“根据调查，你的女儿米星是自杀死的。为什么你会认为她是被人逼死的呢。”旁边的老陆问道。
“她的死，我多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要不是我把她赶出家门，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米饭老先生说道。
“要不是我赶她走，他就不会回来鹏城，就不会认识那些臭男人，就不会出事。她就不会死。”米老先生越说越激动。
“你怎么知道她回来鹏城，又怎么知道她出事了。”何宝生继续问道。
“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米星一出世，她妈妈就死了。我带着她从一个工厂送货的，做到一个大老板，确实很辛苦。可是有她在我身边，相依为命，在精神上支持我，我才会这么大的进取心。”
米老先生继续说道。“我曾经跟自己说过，所有的，都要给她最好的。她走了以后，我也很后悔。”
“后来我病了，我就更希望她在我身边。所有我一定要找到她。我终于查到，她是回来了老家。有一天，我手底下的职员来找我，拿来一份家里的报纸给我看。我才知道米星的消息。”
“你看报纸，知道米星是自杀的？”何宝生继续问道。“不过你怎么知道她自杀的原因呢。”
“是不是米星的男朋友克里斯告诉你的。”
“不是。”米老先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谁是克里斯，我是找人帮我查到的。我知道米星死之前，有人见过她跟几个男人有来往，这几个男人就在朝阳教育中心出没。所以我怀疑米星的死，跟这几个男人有关系。”
“所以我决定亲自来鹏城，查清楚我女儿死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
“于是你就来到教育中心当校工？”老陆问道。
“是，我去找米星的表妹。用米星的名字到中心报读所有的课程。想看看有什么人，会引起反应，值得怀疑。”米老先生已经毫无顾忌，所以就坦诚说了出口。
“后来我就找到了第一个目标。想不到最不像有问题的邓景元，一看到米星的名字，就吓晕了。”
“所以我继续找人查他。直到他看过那个精神科医生。我花钱偷印了他的病历记录来看。我肯定被他间接还是的那个女生，就是米星。”说道这里，米老先生用力地敲了一下桌子。
“所以我决定要替米星报仇！”
“看来你蛮有办法的。”何宝生说道。
“哼，花点钱。一点也不难。”米老先生说道。“后来我接着调查下去，原来郭志南也有份。他们简直不是人。”
“他们一直到有人用米星的名字来报名就害怕了。他们开始调查住在米星以前那里的小晴底细和背景。”
“首先遇害的是郭志南，你想用录音转移大家的视线，让我们以后，他是放映以后才被杀的。其实他早就死了。”老陆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录的录音带的。”
“呵呵，是我通知他，让他早点回来准备讲座。我们在放映室里试机器，我故意收起一条电线，说有问题。要出去买。”
“我出去以后，就是要打电话给他。”
“我告诉他，我知道他对米星做过的事情。一定要见他，谈有关米星的事情。”
米老先生继续说道。“果然，我回去之后，他显得魂不守舍。”
“他跟我说，待会有点事情，想取消座谈会。”
“我跟他说，现在取消太晚了，学员都到场了。不如用录音，先把讲话录下来。一会你就去办事，这边放录音就可以了。”
“郭志南接受了我的提议。”
“正如你们所说，我一开始放映，就把他给杀了，我把那把刀，放在一个女生的皮包后，就回到饺子的位置。知道我放映完，我就去开灯。”
“当有人发现他死了。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是刚才讲完话，才被杀死的。”
“不过我想不到那个安之记者那么镇定，他能想到凶手就是放映室的人，不让大家走。”
“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陆笑道。“你想有事情发生，现场一定会变得很混乱。”
“凶手就会趁乱逃走。结果谁也走不了。”
“所以为了扰乱视线，你悄悄在登记本上面写了米星的名字。”
“是！”米老先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