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另一个凶手
“刘先生，我这边要开始录音。”听到刘世昌讲到了犯罪细节，何宝生也表示自己要开始录音记录。
“随便，无所谓。”刘世昌对此倒是显得很无畏。
“也就是说，王医生也不是你杀的。你只是见死不救而已。”何宝生继续问道。
“是小莲的意思。”刘世昌提起王爱莲，脸上就始终带着微笑。“在那一分钟，我完全明白到是小莲的意思。”
“那些人根本不配拥有小莲的器官。她要我为他报仇。”
“然后你就根据医院的记录，一个个找到她们？”何宝生开口道。
“对，没错。第一个，就是那个女明星。”刘世昌继续回答道。“她太不可一世了，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权。还不到医院拿药，要人亲自送去给她。”
“我就假装送药去她家。”
“等我拿出证件和给她的药。她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就让我进去了。”
“我杀了她之后之后，接着就马上放了她的血。那她的器官就马上坏死，不可以再给其他人用。”
“她死了在之后，就变得没有那么可恨了。”何宝生说道。
“你怎么知道？”刘世昌也觉得有些意外。
“因为你肯给她梳头发换衣服。”何宝生回答道。
刘世昌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她没有呼吸之后，就没有平时讨厌的表情。她已经不是她了，反而更像是小莲。可以让我温柔地对她。”
刘世昌表情沉迷。“接着，就是那个姓张的太太。”
“崔明珠之后，应该是是那个女记者王仪啊？”何宝生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不记得了。”刘世昌的回答很是坦然。“我记得那天去找那个姓张的。我觉得越来越接近小莲。她笑起来的表情，真的很像是小莲。”
“逗！”这个时候，何宝生按下了录音机的暂停按钮。
“不好意思，我还是希望你按照次序来说。”何宝生笑着说道。“不然我们想说女记者王仪那段吧。”
“我想不起来你让我怎么说啊？”刘世昌的表情粗暴。好像很不喜欢被人打断自己对于王爱莲的回忆。“我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何宝生的态度倒还是很好，“我想我们去一次现场，会帮助你想起来的。”
随即，何宝生站起身，准备的带着刘世昌回到王仪死去的案发现场。
上楼的时候，还恰巧看到了那个戴绿帽子的郭先生。
等来到王仪门口的时候，老陆开口问道。“怎么样，想起来没有？”
“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刘世昌还是摇头。
“那继续吧？”何宝生开口道。
而在周洁儿的家中，前者透过房门上的猫眼，已经将外面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他在刘医生那里，已经想杀我了。”周洁儿扭头对旁边保护她的周小毛说道。
“样子你可能认不出来，你看看他的身材和动态，能不能认出来。好好看。”周小毛提醒道。
“怎么样，你的失忆症好点没有。”而在楼梯处，阿国也询问着刘世昌。
这时候，又看到一个熟人。“何先生，又来帮忙修水管啊。”
迎头走上来的，正是保安员何金荣。
“你的时间真够准的，人家老公去上班了，你就找上门来。”阿国笑着调侃道。
“呵呵。”何金荣只是点头，并没有说话。
“喂，你们不是说他已经承认自己就是凶手了嘛？怎么还需要我认人啊。我很累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周洁儿说完，就打开门，让周小毛离开了。
……
回到警署，刘世昌依然没有继续交代。“现在几点，还不可以吃饭吗？”
而在走廊，阿国有些疑惑地问道。“何队。就凭他之前交代的口供，还有在他家里搜出来的证据。已经足够将他定罪了。为什么还要继续逼问下去。”
何宝生摇了摇头，“他好像在拖延时间。我想弄清楚他的意图。”
“小毛。”何宝生又扭头跟旁边的周小毛说道。“你估计的不错，刘世昌对这些死者，都有情感投射。他放了她们的血之后，把她们当成王爱莲。跟她们亲热，给他们换衣服梳头。就像你所说的。他对女记者王仪的处理手法，明显有些不同。”
周小毛也点了点头。“而且他太容易让我们给抓到了。”
“他好像一直回避讲出，杀死王仪的过程。”何宝生继续说道。“假设凶手如果另有其人的人，刘世昌应该否认，可是他没有。”
“我也总觉得这个人有些事在隐瞒我们，不肯跟我们说实话。”周小毛说道。
……
周洁儿家中，刚刚睡醒的她想要打开电灯，却发现按下开关之后，怎么也不亮。
她打开房门，先走到楼下去跟管理员说。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荣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哎呀。”何金荣也是大惊失色。“周小姐，你突然打开门说话，我被你吓了一跳。”
“我刚刚给郭太太修完水管嘛。”
周洁儿一听，开心地说道。“那正好，我这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电了。你可不可以给我看一看。”
“哦，没电是吧。没问题。”何金荣随即走进了屋子内。
“电表是在这里吧。”何金荣找道了屋子内的电表总开关，开始检查。
“对了，荣哥。你肚子饿不饿，我给你住一碗面吧。”周洁儿说道。
“哦，不用客气了，周小姐。都是熟人嘛。”何金荣笑着说道。
“没事，反正我也有点饿了。”说罢，周洁儿就走进去了厨房。而何金荣还在继续检查电表。
赶紧去厨房没多久，突然咚地一声，房间的灯有全部亮了起来。
“谢谢你啊，荣哥。”周洁儿随即走出客厅。“咦，人呢。”
何金荣不再客厅里面，房门也开着。“荣哥走了也不说声，诶。”
周洁儿先去把门关上，“啊！”
……
刑侦大队。队长办公室。
何宝生还在跟周小毛分析案情。
“叮铃铃铃……”
“喂。”何宝生拿起电话。“是，我是。”
瞬间，他挂断了电话，冲进去关押刘世昌的口供房。“是不是你叫人做的。”
何宝生一反常态，他拎起刘世昌的衣领，用很是焦急的语气说道。
“发生什么事啦。”刘世昌依然一脸无辜。“何队长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何宝生咬着牙，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其放下。“那个女记者王仪，是不是你亲手杀的。”
“是啊，是我杀的。”刘世昌笑着点头。
“那你这次为什么不给他梳头。”周小毛这时候也走了进来。
“我杀了她以后，才发觉她不是我在档案里看过的那个瞎子。”刘世昌说道。“她根本就没有小莲的眼角膜，我简直不想碰她。”
“后来呢。”何宝生继续逼问道。
“我放完血之后，就马上跑了。”刘世昌说道。
“那你有没有发现，周洁儿打开门看到你。”周小毛说道。
“我是听见有人开门，就回头看了一眼。但是因为当时太暗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刘世昌说道。“而且我又怕被人认出来，我就匆匆忙忙的冲下楼了。”
“我这样说你们满意了吧，两位警察同志。”
“到你了。”
“你有没有停留过？”何宝生问道。
“没有啊。”落实回答道。“周洁儿是不是死了。”
“是！”周小毛点头。“还有谁跟你一起做这件事。”
听到这话，刘世昌整个人好像如卸重负一般，他躺倒在椅子上，“好吧，那我继续交代了。”
“这个是最难下手的。这个家庭主妇，跟小莲一样，对人很亲切。”
“我感觉到，我可以继续跟小莲在一起了。”
“你别做梦了。”周小毛也忍不住说道。“就算王爱莲没有死，也不会跟你这种没有人性的人在一起的。”
“你根本就不会明白。”刘世昌依然全然在自己的世界中。“警官，麻烦倒杯水给我。”
过了一小会，杨思琦端了一杯水过来。
“谢谢。”刘世昌接过水杯，然后双手握着。只是隐约间，一个隐蔽的动作。引起了周小毛的注意。
“啪！”他一把将这杯水给打翻在桌子上。在水渍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小颗药丸。这应该就是刘世昌刚才小动作想要放到水中的。
周小毛捡起这颗药丸。“干什么，想要自杀啊？”
“我带个人给你认识吧。”这个时候，老陆也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在他后面，还有一个被手铐铐住的熟悉人影。正是那个保安员何金荣。
看到这个人的一刹那，刘世昌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们早就猜到你还会对周洁儿下手。我是故意离开那里的，就是让你知道她只有一个人在家好下手。”周小毛脸上挂着一副计谋得逞的笑意。
“我早就猜到有你有同谋了。”
“好了，你自己先慢慢忏悔一下吧。我们还有另外的任务了。”
……
刑侦大队，02号口供房。
“老实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过。”何金荣低着头，说道。
“你没做过？”何宝生反问道。他随即从文件档里拿出几张照片。“那我们就不会有你杀王仪的照片。”
“警察同志。我听说现在电脑很厉害的。什么照片都可以做得出来的。”何金荣还在嘴硬。
“我呢，不知道你跟那个刘世昌有什么关系。但是仅凭这些照片，还有你被我们抓到现行。不管那一起你有份，哪一起你没有份。你这个罪都是板上钉钉了。”何宝生说道。
“冤枉啊，警察同志，我只是错手杀死王仪而已。其他的不管我的事啊。”何金荣急忙辩解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死她的。”何金荣面容哭丧，“那个女记者，一直对我抛媚眼。我还以为她对我有意思。”
“那天，是我最后一天在那里值班。”
“她让我去她家帮她修理门锁，我还以为那个女记者跟郭太太一样呢。”
“我在下班之前，那个女记者还打电话到管理处，说晚上11点在家里等我。”
“我那时候已经知道了郭太太那天会跟老公去外地。反正没人陪，那我就去咯。”
“哪知道一到哪里，门根本没锁。看来那个门锁真的坏了。”
“她说在拍什么独家新闻，就是那个崔明珠的案子。还说要做封面。”
“还说等弄完工作，请我喝酒报答我。”
“当时，我哪还有心思给她慢慢修锁啊。等她一照完相，我就拉着她喝酒。她那天的心情好像特别兴奋。很快就把两瓶酒给喝完了。”
望着盯着自己的周小毛和何宝生二人，何金荣继续说道。
“警察同志啊，又请喝酒，又什么的。是男人就知道想怎么样了嘛。很快我们两就喝醉了。”
“结果我一上手，她就骂我，说我是个臭保安，哪里有资格碰她。我当时很生气，再加上又喝了酒。我不想的啊。”何金荣表情也很是懊悔。
“你强奸完她之后，怕她告发你，所以你就把她给杀了？”周小毛继续问道。
“不是！我根本没想过要杀人的。”何金荣带着扫打自己的脸。
“事后，她说要报警。还跑到客厅拿起了电话，我劝她不懂，情急之下，就顺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往她脑袋上面敲下去。”
“她就这么不动了。我错手杀了她，当时感到很害怕。忽然看到旁边桌子上面的报纸，他写的那篇关于奸杀案的稿子。”
“所以你就打算将计就计，把案子嫁祸给那个连环案的杀手，对不对？”何宝生问道。
“其实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连环杀手。我只是想引开你们的注意力，好让你们警察不要怀到我身上。”何金荣说道。
“而事情过后，你就邀请跟你一向有奸情的郭太太改口供，让我们相信你在案发当天去找过她？”何宝生也说道。
“郭太太什么都不知道，她只不过是相信我的话。以为我真的是无辜的，才肯帮我编口供骗你们啊。”何金荣还在维护自己的老情人。
“警察同志，既然被你们抓到了我，我也不会瞒你们了。整件事就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