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凶手落网，谁才值得可怜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啊建明。”刘太太捂着脸，眼泪不停顺着指缝流淌。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刘建明情绪越发激动。“你走，你给我走啊。”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是我一手造成的错。”刘太太抹掉眼泪，似乎暗下了一个决定。“好，既然你想死，那就让我先死。”
说罢，这个女人头也不回，直接往阳台冲了过去。就要往下跳。
“阿，不要啊，不要啊。”刘建明在下意识间，急忙跑下来抱住自己老婆。
趁着这个机会，周小毛和何宝生两人快步上前。拉住了刘建明的衣服。随后一起合力，将其从阳台上拽了下来。
“放开我啊，你们放开我啊。”
刘太太也急忙上前抱住自己老公，哭着说道。“老公，别这样。听话。”
刘建明在自家老婆的轻声劝慰中，这次慢慢情绪稳定了下来。
“呼……”周小毛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旁边的何宝生也同样笑道，“好了，先回局里吧。”
……
“有一天，卓丽莉到我的办公室看病。”
审讯室里，刘建明头低垂着，已经彻底死心地他从头到尾，慢慢讲述自己的犯罪经过。
“她搽那种香水，和那个男人送给我老婆的一模一样。”
“我……我想吐。”
“我真的想杀死她！”
“于是晚上，我静悄悄回到医院，到资料室。找到病历本，记下她的地址。”
“我跑到她家的楼下，到对面的公寓门口等她。”
“其实我很害怕，我很想停手。我刚想离开的时候，我看见她从公园里面走过来。”
“她喝醉了……走路晃晃悠悠的。”
说到这里，刘建明神情有些恍惚，像是入魔了一般。
“当时，在我眼里，她就是我老婆。那个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贱人。”
“我很生气。”
“我一把将她拉近公园。”
“我强奸了她，然后！我就把她给掐死了！”
越说这，刘建明的精神越发亢奋。
“第二个女的，我也用同样的方法杀死她！”
“我跟她进电梯。她还跟我打招呼。”
“她认得我！”
“这个女大学生，性格很好。对我很客气。她认得我，说话医生前医生后的。还谢谢我帮她看病。”
“我本来有些犹豫。”
“可是当她靠过来的时候，我问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我就控制不了我自己。”
何宝生这时候说道。“你是医院的医生，你的责则是救人！不是杀人！”
“那第三个死者莫韵呢，你是怎么杀死她的。”老陆坐在何宝生右侧，一边记笔录，一边问道。
刘建明现在已经丝毫没有隐瞒的必要。他甚至想快点定罪快点解脱。
所以知无不言。
“那天他回家，我跟着她上了楼。”
“我敲门，她很快就把门打开。”
“她认得是我，所以迟疑了一会。我就冲进去。”
“然后你照上两次的做法，将受害人先奸后杀？”周小毛靠在墙边，“你作案的试试处理得很小心。除了戴手套之外，还会用安全套。”
刘建明给出了自己的解释。“那些女人，太脏了！”
“她们都得死，我必须要杀死她们。”
“但是代小姐那次……”
“当我知道她还没死之后，我很害怕。”
“后来我想，我从后面勒住她，她应该看不清楚我的脸。这样子我才放心下来。”
何宝生继续追问。“周叶又不是女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刘建明声泪俱下，“没办法呀，我还要养老婆，还要养儿子。我不能被抓的。”
“所以你就找周叶，当你的替死鬼？”何宝生反问道。
“杨思琦来看病的时候，我已经把她当做下一个目标。”
“我开车到楼下埋伏等她。我已经很仔细地想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才下手。”
“第二天，我开车回到医院。听那些护士们说，有个女病人在打听我们几个医生的事情。才知道，你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听护士们这么一说，我肯定你们在怀疑我和周叶。所以我就将计就计，叫周叶做我的替死鬼。”
“我那天找到他……”
……
“喂，老周。”刘建明走进了周叶的办公室。
“建明。”正在看病例的周叶也抬起头打招呼。
“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刘建明拍了拍周叶的肩膀，笑着说道。
“大家同事，别客气。说吧。”周叶放下病历本，跟刘建明说道。
“是这样的，待会我有个病人预约了。可是今天我老婆生日，我没时间去帮她买礼物了。想摆脱你帮我买瓶香水送给她。”刘建明说出早就想好了的借口。
“香水？买envy的！”周叶笑道，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刘建明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周叶说出了自己的解释。“有一次我和嫂子一块上电梯，她搽香水的味道特别的特别。”
“那我就问嫂子说是什么牌子啦。”
“嫂子跟我说是envy的魅惑系列。那我就记住这个牌子啦。”
……
“难怪思琦说周叶能认得她身上的香水就是envy。”周小毛叹气道。
“真的是鬼使神差，他好像注定要做替死鬼。”老陆也是感慨。
“我只知道我不能够坐牢。”刘建明继续说道。“所以我找借口，叫周叶开车到杨思琦她家楼下等我。”
“我故意不去！”
“这样在你们看来，看到周叶的车停在那里。你们一定怀疑是他干的。”
“接着我又动了一些手脚，拿几个受害人的病例去影印，找机会塞到周叶的文件包里面。”
“我看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嫁祸给他。”老陆说道。
“但是后来我们都跟不到他，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怎么杀死他的。”何宝生还是有些疑惑。
“我知道周叶每天都会去一个餐厅吃饭，我也知道你们一定会在监视。那个路口有条捷径，把车停在里面不会违章，只有熟客知道。”
“那天我提前在餐厅里面等他，然后坐着他的车从那条捷径的另一个路口出来。”
“难怪我们会跟丢。”老陆喃喃自语道。
“周叶之所以平日里很少跟同事，尤其是护士接触。是因为他在之前的私人诊所被人告性骚扰，只不过后面他拿钱出来私了。”
“对方也就没有报案了，他也来到了南方医院上班。”
“这件事情，整个南方医院，也只有我知道。”
“我那天跟他说有警察在找他，让他先开到一个偏僻点的地方。”
……
“我真搞不懂，之前被投诉性骚扰那件事。就是我那个护士自己主动的。更何况钱我都给了，警察还找我干嘛。这都多久了。”
周叶有些不明所以地吐槽道。
“而且我连工作都换了，还想怎么样。”
“其实我自从到南方医院之后，循规蹈矩地啦。我平常连跟护士，都很少说话的。”
“警察还要找我搞什么啊？”
刘建明坐在后座，笑着说道。“他们怀疑你的连环奸杀案的色狼。”
“神经病啊！怀疑我是色狼，我像吗？”周叶越听越生气。他虽然好色，但不至于如此。嫖妓还说得过去，奸杀？
“我知道你不是，可是警方他们不知道啊。所以这才到处找你。”刘建明慢慢说道。
“不对。”周叶想了一会，“我又没杀人，为什么要被这个黑锅啊。躲开他们干嘛。直接去警察局跟他们说清楚就好了。”
而在这个时候，刘建明突然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根针管，拔掉包装后。趁周叶毫无防备，直接插到了对方的脖子动脉处。
他本就是个优秀的医生，下手自然又快有准。脖子这里是大动脉，药效挥发得最快。
……
说起自己的专业，刘建明脸上挂着几分自信。“我只是用了很小的计量。虽然同样可以让人昏迷。但是等到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药效应该完全分解了。”
“他晕了之后。我把他推到一边。然后把车开到山坡边缘。”
“我再下车。”
“搽干净自己留在车上的所有指纹。然后把周叶重新搬回驾驶座。”
“把发动机发动后，我再后面用力，把车给推了下去。”
“当你们发现的时候，会以为他是死于意外，或者是自杀。”
“我觉得这一切，都计划的非常周祥。”
刘建明说起自己的计划，还是有些得意的。
“可是你算错了。你没有算到外部环境，也就是大火炙烤尸体的影响。”
周小毛站直身子说道。
“你计划了能完全分解，但是在验尸的时候，还有一点点残余的药水。”
“而且你把车上的指纹全察了，这又是百密一疏。一个开车掉下山崖的人，怎么可能连方向盘都没有留下自己的指纹呢。”
“而且，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
周小毛说出了一直困扰他的疑虑。
“既然你都已经找了周叶当替死鬼了。为什么还会回到出租屋袭击杨思琦呢？”
“这样一来，不是让人知道周叶不是凶手，而是另有其人吗？”
这个不仅是周小毛的困惑，也是何宝生几人的困惑。
既然刘建明已经都找好替死鬼了，为什么还会犯案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我不知道……”刘建明缓缓地摇着头。“我真的不知道。”
“我本来是打算就此收手的。”
“结果当我回家，闻到我老婆身上那股香水味。我就不受控制。我要杀人，我要杀死那些贱人。”
似乎又想起了那让他不堪回首的往事。刘建明双眼通红，眼珠子睁圆。
“那一刻，我只想杀人！我不管是不是陷阱，我忍不了。”
“所以我就开着车，来到了出租屋楼下。”
“好巧不巧，真的让我看到了杨思琦。”
“我就这么看着她，慢慢走近那个出租我。”
“在那个瞬间，我什么都不想，就想杀了这个贱货。所以我就带好手套，拿好手术刀，跑去按了门铃。”
“我跟她扭打在一起。”
“直到看到杨思琦从书包里丢出来的警官证，我才又重新冷静下来。”
听了刘建明的讲述，何宝生和周小毛对视一样，也是同时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这个人心理疾病已经十分严重。在发病时已经到了完全失去理智的地步。
在平日里，他可以是好好先生。但是只要一旦有人触及他的发病点，就会瞬间转化成一个恶魔。
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警官，我……我可不可以见一见我老婆……还有我儿子。”就在这时，刘建明突然身子往前面一探，哀求着说道。
按照程序，像对方这种重罚，应该及时关押。可是考虑到对方在交代案情的时候知无不言，本子坦白从宽的原则。
何宝生也就点了点头。
让他们两公婆隔着栏杆见一回。
临时关押所。隔着整面铁栏杆，刘建明和他老婆四目相对，场面顿时有些沉默。
“老公。”许久之后，刘太太先开口了。
这一句话，让刘建明彻底破防。
“对不起，我看不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出身了。你要好好把两个孩子带大，知道吗？”
刘太太已经泣不成声，“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带他两个孩子。”
“建明，你保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刘太太捂着脸，已经无法在说话。
刘建明摇了摇头，“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记住了，要好好活下去。”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何宝生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闹钟，随即让阿国拉着刘太太走出临时关押所。
梁仔站在周小毛旁边，不无可惜地说。“又是一个典型的家庭伦理悲剧。”
周小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又是要第一时间说出来。看看能怎么解决。憋在心里容易成变态。”
他对于凶手刘建明两公婆，并不同情。心理疾病并不是可以犯罪的借口。
那几个受害者，才值得同情。
而且那个刘太太，因为自家老公工作太忙就出轨，这样太那个了。
诶，周小毛挠了挠脑袋。
【叮，恭喜宿主破获案件，获得300点神探点积分】
【叮，恭喜宿主获得抽卡机会】
【叮，恭喜宿主可以解锁初级系统商店】
收获满满，可是目前对于周小毛来说最为重要的，还是去探望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