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的大臣全部低下头,眼神除了尴尬之外,还有毫不掩饰的惶恐之色!
在古代那可是君权至上,天地君亲,作为臣子,质疑皇帝,那可是大不敬之罪,轻则仗责,重则处死,尤其是他们一堆大臣都对乾宇不敬,这毫不夸张的说,都已经动摇国本。
乾宇张口说道:‘都谁参与了,主动站出来?!’
参与了赌注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一名大臣站了出来,跪倒在地:‘臣有罪!’
有第一个带头,那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就跪了一地,现场的大臣,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参加了赌约。
“人数不少嘛。”乾宇说道。
跪下的大臣壮着胆子看向乾宇,结果发现乾宇面无表情,压根看不出喜怒哀乐!
“臣等有罪!”跪倒在地的大臣异口同声的喊道。
纪晓坤看着这些大臣,眉头紧皱,这要是乾宇一怒之下,将所有大臣都拉出去砍头,那整个乾国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就算是打他们一顿,短时间没法上朝,也会引起骚乱,只能出声说道:“陛下,此事臣也有罪,臣作为宰相,在他们打赌之时,没有阻拦!”
乾宇没有搭理纪晓坤,而是询问道:“你们一共赌了多少钱?”
汪直看着乾宇,壮着胆子说道:“回陛下,臣等没有算过,大概能有五万多两!”
乾宇听到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心中大呼一声:我曹发财了!
兴冲冲的喊道:“五万两竟然这么多银子,全部给孤交出来,全部充公!”
现场的大臣默不作声。
乾宇一看这些大臣不说话,顿时怒了,什么意思,让你们把钱交出来,一个个跟我装聋作哑,不想给是吧?
乾宇怒斥道:“你们想要抗旨不遵不成?”
汪直小心翼翼的说道:“臣等不敢!”
“不敢倒是给钱啊!”
“陛下,每个大臣下注都是一百两起步,而臣更是下注五千两,也不能随身携带这么多银两!”汪直解释道。
乾宇一听,面色这才好了不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家取,然后给孤送来,谁要是敢不送,孤就治他一个欺君之罪!’
“臣等不敢!”
汪直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陛下,诸位大臣虽然犯下大逆不道之罪,理应受罚,但念在他们对国有功的份上,给他们一个戴罪
立功的机会,小惩大诫吧!”纪晓坤出声劝解道。
乾宇一脸懵逼:“他们什么时候犯大逆不道之罪了?”
纪晓坤说道:“他们对陛下怀疑,还以陛下为赌注,这就是大不敬之罪。”
“就这事啊,这有什么不敬的。”乾宇闻言满不在乎的说道,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这种事早就****,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事而生气。
“那陛下刚才勃然大怒是?”纪晓坤问道,
乾宇回道:“孤气得是这帮人拿孤打赌,竟然不给孤分成,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文武百官满脸错愕,就为了这个?
不过转念一想,乾宇作为一个脑疾患者,与正常人思路不一样,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乾宇则是没管其他人在想些什么,而是在思索,自己将所有钱都收缴的话,这帮人下次那还敢拿自己打赌?
必须要让他们尝到甜头才行!
于是清了清嗓子:“咳咳!”
这两声咳嗽,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乾宇说道:“孤觉得,收缴你们所有赌资,有些蛮不讲理了,这样,这场赌约,谁赢了?”
汪直几名谀臣站了出来说道:“臣等胜利
了。”
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得意之色。
乾宇说道:“不错,你们以孤打赌,你们的赌本孤就不要了,只要你们赢的八成赌资,剩下两成给
你们,不过分吧?”
本来乾宇就是将所有钱都没收了,他们也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竟然还给他们两成,简直让他们喜出望外,别小看这两成,这两成除去他们的赌本,那也有几千两了,立刻兴奋的回道:不过分,不过分!
一下少了几千两,乾宇也肉疼啊,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要不然以后谁还敢拿自己打赌?
还怎么赚取赌资?
所以说道:“你们满意即可,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但你们记住,以后谁在拿孤打赌,必须要给孤八成分红,要是让孤知道谁敢不给,那就别怪孤翻脸不认人!”
“臣等明白!”下跪的大臣异口同声的说道。
“行了,都起来吧,别跪在这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孤死了,你们给孤送葬呢!”乾宇说道。
“谢陛下恩典!”
下跪的大臣都站了起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刚才他们真以为自己小命不保了。
“你叫啥来着?”乾宇看着汪直问道。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让你丫的一天天当谀臣,结果呢,陛下连你名字都不记得,就问你尴尬不尴尬?
汪直却毫不在意,陛下不记得自己怎么了,但陛下这次主动问我名字了,说明已经开始重视我了,只要自己能够抓住机会,绝对能够一步登天,诚惶诚恐的说道:“微臣名叫汪直。”
“汪直,这名字不太好啊!”
乾宇皱着眉头说道,在华夏古代历史上,这汪直可不是什么正面人物,在火枪传入倭国的事件中为关键人物而有较大历史知名度,明政府的海禁政策使得海上贸易中断,汪直召集帮众及日本浪人组成走私团队,自称徽王,不过后来还是被处死了。
汪直听到这话,连忙跪下道:“微臣也觉得此名不好,请陛下为臣赐名!”
臭不要脸!
一干文臣心中对汪直破口大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名字也是父母费尽心思所取,现在竟然说改就改,文臣之中竟然出了这么个败类,简直是太丢人了。
乾宇也是一阵无语,没想到这汪直这么不要脸,自己就说了他名字不好,他竟然就顺杆子爬:“孤不擅长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