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仙人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得舔了舔了嘴唇,吓着墨天就是一个激灵。
“你叫?”
“前辈,我叫墨天。”
“哦,小鬼头怎么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没、没有,只是怕我家里的那位。”
墨天试探地用手指了指远方,因为那一辈的老怪物,一个比一个恐怖,一个比一个能活,到底还有多少藏在各个角落里,就不得而知了。
“哟!小鬼头,你这话说的,真他娘得舒服。”
“羽仙,你……”
“什么羽仙,叫我鸟道人就行,羽仙是世人给我的尊称。”
“您老为世人做了不少好事,所以才……”
“不值一提,对我们来说就是举手之劳,对他们来说,那可大不一样,哎!就这么着吧,走!”
“去哪儿?”
“当然喝酒去啊,我这可有你家那老怪物最喜欢的千年酿。走!我们要不醉不归。”
“千、千年酿?前辈,我能不能带点回去。”
“哦,这么有孝心。”
这鸟道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瞬间不痛快了起来。
“前辈您老误会了,我是想回去气气那老怪物。”
“哦?怎么讲?”
“晚辈和前辈在此推杯换盏,可他只能躺在棺材里。”
“嗯,有前途,你小子有那老怪物当年的风范,我喜欢,我们边喝边聊。”
墨天轻轻地拍了一下胸口,那小蛇探出脑袋,对着鸟道人就是一阵嘲笑般,再跳到鸟道人身上,追着刚刚那七彩斑蟒,打闹了起来。
来到巨柏下,鸟道人轻轻拍了拍树皮,不知道哪儿来的藤蔓垂了下来,轻轻拉住,这身体蹭蹭地就飞了上去。
“前辈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嘿嘿,不错吧,树兄谢啦,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新朋友墨天。”
这巨柏就像是听懂了一样,摇曳着树枝轻轻呼应着。
“这树是活的?”
“你眼睛没毛病吧!”
“我的意思是,它、它有生命……”
砰的就是一个脑蹦,敲得墨天眼冒金星,只是这感觉还挺受用的,不知道多少年没这待遇了。
“咋的,看你还蛮舒服的,要不要再来两下。”
“前辈说笑了,只是刚刚那一下让我想起了师父。”
“少套近乎,酒喝美了再说。”
墨天刚刚酝酿的情绪,被这鸟道人一下搅到了九霄云外,来到木屋前,拉开一个棺材板,一个狭小的洞口漏了出来。
鸟道人直接向下跳了进去,墨天好一阵纳闷,这是跳还是不跳呢。
“小鬼你磨蹭啥呢,赶快滚下来。”
“来了,来了!”
墨天只好捏住鼻子,眼一闭也跟着跳了进去,黑黢黢的空间内,不知道转了几个弯,才砰地一声撞到哪儿停了下来。
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包,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睁开眼睛,可这嘴巴也跟着张了开来。
这是到了仙界吗,不敢置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脸蛋,还很疼,才肯定一切都是真实的。
水晶铺就的地面,晶莹剔透,透过水晶,底下一派江南风光,尽收眼底。
抬头望去,五彩霞光环顾一圈,阵阵雾气缓缓流动,时有各色飞禽穿梭其中。
在正中间一方小小的金砖石桌上,静静矗立着一个普通的葫芦,配着几个竹筒做成的杯子,在雾气中上下飘荡。
“小鬼把那嘴活动活动,别把口水滴到了我这水晶上。”
“前辈这是哪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啪!
“疼不疼?”
“疼,很疼。”
“那不就对了,这是我的老窝,当自己家一样,来,喝酒。”
看了看鸟道人的装束,再看看周围,也就那个葫芦能和他搭一点,其他的好像沾不上半点关系。
“小鬼,我这千年酿可不等人哦。”
墨天还没反应过来,两条小蟒蛇却抱着竹筒,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只是每喝一口这身体就大上一圈。
“哎!大宝贝别贪杯,别把我这洞府给撑爆了,打造个窝不容易。”
鸟道人一边心疼着被弄脏的地板,一边抢下竹筒,像个吝啬的土财主一样。
墨天却打起了主意,这老怪物肯定有不少的好宝贝,搞上几件也不虚此行啊。
“小鬼,人们常说喜怒不形于色,你这贪婪的样子和那老东西,简直一模一样啊。”
“前辈,在这千年酿面前,可是神仙也走不动道。”
抓起竹筒美美灌上一口,大呼道:“好酒,真是给个神仙也不换啊,前辈我敬你。”
“好,好小子,干!”
推杯换盏之中,时光如梭,不一会儿这两人已经大起了舌头,两条七彩斑蟒也涨到了水桶粗,占去了很大的地方。
一人依偎着一条,左手握杯,右手抚蟒,笑嘻嘻地看着对方。
“前、前辈海量。”
“不、不行,比你还、还差点,今天真、真痛快。”
“痛快!”
“小、小鬼,我、我非常喜欢你,要、要不我两结、结拜。”
“好,前辈看、看得起,拜。”
扑通两人相对跪下,相视大笑,转过身对着远方拜了起来。
“我鸟道人,我墨天,今日在此结拜,上达苍穹,下至地府,结为异姓兄弟,至死不悔,否则身死道消。”
“大、大哥!”
“贤弟。”
醉醺醺的两人结拜之后,哈哈大笑的倒下,靠着蟒蛇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扑通两声,两人都重重地摔在地上。
鸟道人一骨碌爬了起来,心疼地抚摸着地面,生怕划出印子来。
墨天四下找了找,原来刚刚依偎的巨蟒,此时又恢复成小蛇的模样,听到动静正探头打着哈欠。
“小鬼……”
“哎!鸟人你不是我大哥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你……”
“你什么你,大哥就应该有大哥的样子。”
鸟道人突然感觉,这次结拜自己要赔大发了,这墨天翻起脸来比自己快多了。
“好!贤弟成了吧!”
“算你识相,大哥,这酒喝得怎么样?”
“爽!”
“那这千年酿给小弟一点,大哥不会介意吧。”
听到故意加重的大哥二字,鸟道人就是一阵肉疼,只好微微点头。
“好,没问题,贤弟只要拿的动随便拿。”
“得嘞,就等大哥这句话。”
墨天四下里就是一阵翻找,简直比抄家还要专业,鸟道人心想这是给自己招了一个祸害啊。
“哎!贤弟,你只说了酒,酒啊。”
“大哥,这我看得蛮好玩的,我借去玩两天,到时候还你。”
墨天才不管你呢,拿起香炉就往兜里塞。
“哎!这拓片也不错,哇!大哥你这还有还魂草,大哥……”
“墨天你够了,给我闭嘴,我不是你大哥。”
“怎么?好你个鸟人,刚刚结拜就是放屁,回去我要和家里那位好好唠唠。”
“不、不是的,贤弟,你好歹给哥哥留一点。”
“大哥,我没记错的话,刚刚喝酒的时候你可说过,你这蟒山最不缺的就是天材地宝,怎么这就心疼起来了。”
“那天材地宝也需要时间啊。”
“嘿嘿,我知道,大哥有的是时间。”
墨天再不管啰唆的鸟道人,乒乒乓乓就是一顿搜刮,身上再也塞不下了,才满意地转过头盯着打呼的七彩斑蟒。
“贤弟你别过分哦!”
“大哥,你说这蟒,你有两个,一个带在身边,一个丢在家里,要不你我兄弟一人一个怎么样?”
“墨天,你……”
“你什么你,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不行!”
“为何?”
“这七彩斑蟒只有选择了你,你才能带走。”
“怎么选?”
“滴血认主。”
“你的蟒你没滴血?”
“喏,这条已认,可这条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
“哈哈……那它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