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然眨了眨眼睛。
“不对，我应该算是死了两次了。
“从地球来到大武仙朝，也得算一次。
“那凌空境修士的威压，虽然恐怖，但是我似乎并没有从中，察觉到敌意。
“只是一种差距过大的心惊胆寒。
“怎么说呢？
“修为上的‘巨物恐惧症’？
“也许，凌空境修士不想害我，而是要赐我一段机缘呢？”
杨浩然竟再一次乐观了起来。
“话说，《功德录》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
杨浩然一边走路，一边用思维注视脑海。
脑海中，那本深蓝色册子的古朴小书，居然变得新了三分。
让杨浩然不由得惊讶。
杨浩然以意念控制《功德录》，翻开封面。
第一页的内容居然变了，不再是以前，直接记录杨浩然所做下的好人好事。
而是一段简短的，类似于“版本更新”的昭告。
大意就是，杨浩然的思维，曾经出现过断点和空白。
《功德录》驱动本体的法则之力，尝试与杨浩然链接。
误打误撞之下，一层封印功德录的枷锁，被撞碎。
此时的《功德录》，印刻与修习了数学、白话文等内容。
新增了显示杨浩然身体机能的属性的版面，并更改了杨浩然完成事件后的描述，采用了更简单直白的写法。
杨浩然觉得有趣。
“这《功德录》，还会学习呢？
“真有意思，赶上‘版本更新’了。”
“我记得以前，《功德录》里通常会写‘功德赏二；气血充盈，升二十；铁骨铮铮，升三十’之类的内容。
“《功德录》学习了白话文与数学，会变成什么样子？”
杨浩然意念一动，想控制《功德录》，再往后翻一页。
没想到，这页昭告，竟直接被焚毁，化作飞灰。
“清理得倒是干净。”
接下来，才是目前的《功德录》，正儿八经的第一页。
“身体维度与属性。”
杨浩然定眼一看。
这第一页上，写着四种大属性，和许多种小属性。
大属性，被称为四维。
“力道：515（当前展筋境巅峰，可突破至铜皮境一段。）
“内劲：122（当前无境界，可突破至明劲境二段。）
“才气：476（当前无境界，可突破至功名境八段。）
“根骨：492。”
杨浩然仔细思索了一番。
四维中的根骨，对应着小属性中的“气血”。
根骨维度越高，身体素质越强。
气血越充盈，防御能力也越强悍，也可百毒不侵，肾力极强。
但气血若是流空、为零，那人便会死了。
一想到这点，杨浩然赶紧去查看了一下属性“气血”。
“气血：\/。”
身上没有一丁点伤、完全健康的状态下，杨浩然的气血是。
但现在只有，足足少了将近六千点气血。
杨浩然心再大都能看出来。
此时的自己，在《功德录》看来，已经属于重伤了。
维度力道，对应着外功武道的修为。
维度内劲，对应着内功武道的修为。
维度才气，对应着文道修为。
如果杨浩然再开一条修炼线路，那么，除了力道、内劲、才气和根骨四大维度外，维度的数目，还会增加。
“我的读书水平，竟然真的不如我的外功武道水平？
“以后还得多多努力才是。”
不过，对于476点才气，杨浩然也算满意了。
他没有练过一天武，外功武道的修为，全都是《功德录》产出的。
但文道修为，却是杨浩然一个字、一个字，苦读出来的。
一方面是强大的“外挂”、“金手指”，一方面是拼命努力的自己。
文道修为却只比外功武道修为，低了39点。
哪怕没有《功德录》，杨浩然依然是位猛人，是文采惊动朝廷和天下文人的明日之子。
只不过，就不会在前往皇城的途中，逮谁揍谁。
除了气息之外，还有诸如“外攻”、“外防”、“内攻”、“内防”、“命中”、“身法”、“格挡”、“会心”、“会伤”和“韧劲”等属性。
以及金、木、水、火、土的五行属性。
每道属性之间，都不独立，而是相互影响，且与四大维度息息相关。
正在赶路的缘故，杨浩然没有仔细查看每一条小属性。
而是控制意念，翻到了《功德录》的最新一页。
通常来说，这里用于记载关于杨浩然最近发生的事，与获得的奖励。
“六月十九，降妖除魔，与妖战于野。
“获得奖励：力道3点，根骨3点。
“同日，对峙长清县县令，纠其施政错误、贪官之本，引得万民喝彩，县令无地自容。
“获得奖励：力道5点，根骨5点。
“同日，击杀走上邪路、修炼魔功之井龙王，逼贪县令自杀。
“获得奖励：外功武道功法《吞极镇仙劲》。”
杨浩然的思维，猛地跳出脑海，切断了与《功德录》的链接。
原因无他。
开心！
要不是蛤蟆精和白悦柔在旁边，杨浩然定然会振臂高呼。
“我也有功法啦！”
以杨浩然这个穷秀才的身份，断然是买不起一本功法的。
靠着白悦柔纺纱织布赚钱，针头钻出了火星子，把白悦柔累死，也攒不出一本功法的钱。
入门品质的功法也不贵。
五百两银子。
五十万文钱。
可是，一个月二两银子，折算成两千文，已经够杨浩然吃穿用度得不错了。
要不是看病、买丹药花钱太狠，杨浩然倒是攒下了点碎银子。
想要功法，要么举全家乃至于全族之力，要么拜入武道宗门。
这也是为何“穷文富武”。
现在，杨浩然白嫖了一本。
“《吞极镇仙劲》，此劲可镇仙？
“听起来很猛。”
杨浩然没工夫仔细查看《吞极镇仙劲》。
此时此刻，他们一行人和妖，已经到了长清县县城门口。
杨浩然拖着的那半截龙尸，太过惊世骇俗。
引得百姓们纷纷围观。
白悦柔被盯得有些发怵。
但她不想让弟弟折了面子，便鼓起勇气，强打起精神，不卑不亢地进了城。
百姓们的注意力，都放在龙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