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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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附加的内力在时,因为与体内潜伏的异种真气冲突过于激烈,江挽月能强忍着剧烈痛楚保持理智做事已是极限,哪里分得出多余的心神去留意身体内部的具体情形?

这会儿卡牌失效,她自身所修出的内息尚且微弱,引动的疼痛大有缓解,反倒能更仔细地体察详情,这才发觉,那异种真气并非蛰伏在体内某一处,而是与内力一般沿着经脉循环,每循环一周,对身体的伤害便多一分,就如加了一个持续掉血的debuff一般。

常规的治疗路线,应当是想办法驱逐这股异种真气,疗养已经造成的损伤。偏偏这个世界没有能驱逐这玩意儿的办法,因而系统给的是另外一个路子——修炼具有温养之效的内功,叠一个正向buff,来与负面影响相抗衡。

又偏生这两种效果的作用路线相同,所以一定会起冲突,这就是系统所说内力越深冲突越激烈疼痛越严重的根源。

只是……

江挽月心中生出许多疑问。

她体内的异种真气如此厉害,系统直接断定这个世界无解,那这玩意儿从何而来?修成这真气的人又有多么高明?

她是在娘胎里就受了这伤,而后还能活下来,那,能与修成这真气的人为敌的她的母亲、她的家人,又是什么身份?

按照方才所体会的这异种真气对身体的损伤程度,若没有内力,她确如昨夜大夫所说,哪怕日日服用滋补药物好生调养,多不过也就拖延一年半载时间。那么,在她意识归体之前,在她还是襁褓幼儿的时候,是靠什么活到现在的?

大概率是有人用内力输入她体内替她温养身体……

江挽月睁开眼,看向坐在桌边关切望着她的程少渊,问:“程大哥,前日我发病昏迷时,你可曾以内力探查过我体内状况?”

“是有试过。”程少渊点头,“只是觉得你的经脉相对常人纤弱许多。”

江挽月心中道一声“果然”。

她所修炼的是系统所提供的功法,紫色带金边的颜色代表着功法等级已经十分接近于最高级。这个层次的功法修炼出来的内力才能与那异种真气相抗衡,程少渊的内力进入她体内根本都发现不了那异种真气的存在!

如果她这一世的家人曾以内力替她温养身体,那他修炼的功法,层次决计不会比她这部更差。能修炼这么高等级的内功,还曾与另一个修炼同样层次内力真气的人交手为敌,这种人在这个武侠世界,身份地位会低吗?

这个人还愿意为她这个完全没有意识的躯壳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不惜消耗内力……

那么最大的问题来了。作为被这样一个身份地位的人细心呵护的人,是怎么流落到姓陆的那个变态的手里的?

思绪到此,虽然困惑更多更大了,但江挽月一直不安的心却沉定下来。

她流落到潞城一定是个意外,不会是家里人畏惧怀阳府陆家的名头不得已而退让,家里人也绝不会因她此番杀人出逃而遭受陆家迫害,她不必再为此而忧虑愧疚。

要当真是家里出了事以至于无暇照管她,事情恐怕不是现在的她能插手的,不过,总得想办法搞清楚究竟什么情况。

所以,潞城还得回去,那里有她的行踪线索。好在,回去查线索,未必就会与昨夜所想的那般,与陆家正面对上,风险倒是少了许多。

……

程少渊看着江挽月问了一句,又闭上眼睛,不知思量些什么,不由在心中默默叹息。

她体内没有任何修炼内力的痕迹,甚至经脉弱到这种程度根本就不适合修习内力!

这便是他在她使出不亚于江湖上成名高手的武功后,哪怕好奇极了,也绝口不提、不问半个字的缘故。

尤其是,他看得出,她与人交手时,招式虽然十分绝妙,但运用却极为生疏。以及,方才她盘坐调息时,呼吸声突变,内力全消……

一个令压根儿不适合习武的孩子瞬间成为成名高手的隐秘,何等撼人!其中的利益足以让这世上九成九的人心动眼热,稍稍透出去一点风声,不知会有多少人闻讯而来将她生吞活剥。

阿月,她就这么随随便便毫不在意地暴露在他面前,因为解决他惹来的麻烦。

她没有怪他牵累无辜,怪他无能没有救他,反而暴露自己的秘密帮他扫除了后患!

她不是不懂个中利害,只是信任,信任他这个程大哥的为人。

萍水相逢,他实际并未帮她做些什么,她竟敢托付以身家性命!这份信任何其沉重,何其珍贵,远胜世间多少所谓的深情厚谊,他宁可死也绝不会相负!

两人各自心下思量时,店家请的大夫来了,正是昨夜来过的那一位。

昨夜才来为妹妹诊过脉,今天又被请来为哥哥看伤,这位大夫也不免有点惊讶。

江挽月无暇理会大夫什么想法,只关注程少渊的伤势。所幸,诊断结果确实像程少渊自己所说,并不严重,她才真正松了口气。

送走大夫,程少渊便收拾行囊,准备着带江挽月离开,继续行程,却被江挽月给拦住了。

“程大哥,不必了。”她按住程少渊的手臂,“我不能再随着你走了。”

她昨夜原计划着是趁他临时不在时留个简单的讯息就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白的说。但,经过早上折腾的那一出,想也知道他断然不会再让她离开视线范围。

至于说,趁他休息不备时偷溜……她哪儿来的能耐能在这样一个高手面前偷跑?除非她愿意在这事上再用一张卡牌!

不告而别是行不通了,那就只能换个策略。

“程大哥救我出陆府,一路关照,我感激不尽,原该厚报,只是……你当看得出来,我身上有些不好示人的隐秘,还另有要事需要解决,所以……”

江挽月很清楚,要是单单只说是另外有事,程少渊定然不放心想要陪伴护送,但只要拿她身上的秘密为由,以他性情,定不会追根究底,窥探她的难言之隐。

程少渊顿了顿,长长地叹息,苦笑摇头:“你与我要那件暗器时,我就猜你大概想走。”

他清楚,若不是她担心他的伤势,只怕那会儿直接就走了……她现在这么说,他如何能够阻拦?

他想问——

你小小年纪,独身一人要怎么外出行路?一路衣食住宿可知道怎么按安排打点?你不好随意动用武功,路上如何防身?夜间病症发作要怎么熬过去?……

满腹的担忧涌至嘴边,在对上她平静而坚决的眼神时,不得不重新吞在心里。

迟疑片刻,他只是问:“需要我帮你准备什么吗?”

江挽月摇了摇头,没吱声。

不是没有需要准备的,而是她不能让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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