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张晨：“……”
他万万没想到试探来的如此突然，果然能成为锦衣卫的都不是傻子，没那么好糊弄啊！
秦无涯死死盯着张晨，心中无比骇然。
作为帝京有名的先天高手，虽然比不上那些宗师大宗师，但也算出类拔萃的一波人了。
他原本以为已经看穿了面前这位金科状元，可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小子的武功。
仓促接招，不落下风，还让自己胸口隐隐作痛，直到此时经脉中的异种真气都没有化解。
这岂不意味着，面前这位俊秀书生武功比自己还高？
想到此处，秦无涯有些难以置信，堂堂锦衣卫指挥同知，武功竟然比不上金科状元？传出去谁信？
他面色凝重的问道：“好功夫，不知道状元公师承何派？”
张晨犹豫道：“我说有一位老神仙教我武功，你会不会相信？”
秦无涯脸色一黑，冷哼道：“你觉得我会不会相信？”
张晨叹道：“事实比这更夸张，那你可能更不会相信，我还是不说了。”
“不想说就算了，”秦无涯沉声道：“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是谁要见我？能让指挥同知亲自跑腿的，肯定是个大人物吧？
张晨心中暗暗猜测，一言不发的跟在秦无涯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青龙镇抚司，在青龙大街上兜兜转转，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门前。
秦无涯让张晨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通报，出来后抬手示意：“进去吧，到里面别动歪心思。”
说完，这位从三品大员便像个泥塑一样，闭着眼睛安静的守在门口。
张晨撩起门帘，谨慎的迈步走入酒馆。
一眼望去，酒馆里空间并不大，除了柜台之外就只有两者待客用的桌子。
一张桌子是空的，另一张桌子则坐着两个扮作男装的女人，正一边自斟自饮，一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张晨。
张晨有些无言，这女扮男装实在太过敷衍，不论是通过那光滑没有喉结的脖颈，还是那隐隐约约的脂粉香味，都能轻松辨认出她们的性别。
更重要的是，他见过她们。
当今殿前侍卫总管龙香瑾，以及——当朝皇帝夏妙君。
这两位可都是世所罕见的绝色美人，纵是女扮男装也无法掩饰其天生丽质。
所谓金科状元，就是皇帝钦点的进士魁首。
张晨是通过殿试的金科状元，他自然见过当朝皇帝和一直贴身保护皇帝的殿前侍卫总管。
当朝皇帝仅带着殿前侍卫总管，两个人就敢出宫？就不怕遇到刺客？
张晨心中纳闷，余光瞥过柜台后面的老妪，倾听对方那几不可闻的呼吸，心中不由凛然。
先天高手！
皇帝、殿前侍卫总管、老妪，竟然都是先天境界以上的高手！
虽然早就知道这是个武力天花板极高的世界，可张晨还是没想到，先天高手竟然这么多。
一天之内，他竟然与四位先天高手近距离接触。
“下官张晨，参见陛下。”
心中想着有的没的，张晨却也没忘了行礼。
大乾风气开明，跪拜之礼只用在盛大祭祀以及重要场合，一般情况下即便是面见君王也只需躬身作揖。
安平女帝看着张晨，笑吟吟的说道：“免礼。”
待张晨起身，她又有意无意的问道：“听秦爱卿说，你竟然身负绝世武功？”
张晨平静的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安平女帝又说道：“我大乾以武立国，先祖武功卓绝天下无敌，朕自幼苦修家传武学，宫中又有无数宝药辅助修行，如今也不过堪堪达到先天后期境界。张爱卿师从何人？所修何法？竟也能在弱冠之年修成先天境界？”
张晨沉吟片刻，反问道：“不说会死吗？”
安平女帝微微一怔，摇头道：“不会。”
张晨毅然道：“那我不说。”
安平女帝哑然，一旁的龙香瑾斥道：“大胆！你可知欺瞒陛下乃是死罪？难道你不怕死吗？”
张晨瞥了龙香瑾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位大人说笑了，陛下刚刚说了不说也不会死。君无戏言，我何惧之有？”
“你……”龙香瑾哑口无言，不由委屈的看向安平女帝。
安平女帝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才淡淡的说道：“原本，朕听说你被庞太师下放到锦衣卫时还有些担心，以为朕好不容易选拔出来的治世能臣要被玩死，可现在看来你的命比想象中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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