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卓砚先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的还没吹。
他顶着条毛巾先跟范成说自己明天不去律所，又打开宠物医院的微信。
【Z：您好，我明天十一点左右去接狗方便吗？】
【爱宠宠物医院：可以的呢，随时过来都行~】
【爱宠宠物医院：www.youxs.org】
【爱宠宠物医院：www.youxs.org】
照片上是一只被围在笼子里的成年纯白萨摩耶，拍照片的人应该是在逗它，萨摩耶把下巴抵在铁笼栅栏的缝隙里，看起来想扑到和他互动的人身上去。
【爱宠宠物医院：狗狗的状态非常好~】
【Z：好的，明天我准时到。】
发完消息退出聊天界面，卓砚发现中间的好友栏有一个红色未读，他点进去。
【H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卓砚往下看了一眼，验证信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贺行。
他点进详情查看好友添加来源，不出意外是贺妍。
同学之间加个好友很正常，卓砚没多想，通过后就去吹头发了。
吹干头发，卓砚拿着手机躺到了床上。
微信里贺行给他发了消息。
【H：到家了吗？】
【Z：到了。】
律师经常要和当事人在手机上联系，为了避免和当事人交流出问题，盛意的律师每次都会先对当事人的头像朋友圈进行一通分析，避开可能踩到的雷点。
卓砚也有这个习惯，于是他点开了贺行的头像。
是一片星空，但构图和光影很一般，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甚至不知道是因为拍摄时间久远还是被人传播太多次，图片不是网上那种连颗数都一清二楚的高清图，成像略显模糊。
卓砚又点进贺行的朋友圈。
贺行的朋友圈签名和背景都是一片空白，发的东西很少，统共就四条，每一条都是满屏的雪景，连个配文都没有。
北城从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卓砚瞄了眼日期，是他们上大学那几年，毕业后就没再发过了。
总地来说符合卓砚对贺行的印象，沉稳且一丝不苟。
手机一震，是贺行回了消息。
【H：这么晚？】
【Z：没有，才看到消息。】
【H：蛋糕味道怎么样？】
卓砚以前非常爱吃甜食，但大学因为牙疼去了一次医院后就有意在克制糖分摄入，所以现在即使喜欢也很少再吃。
但偶尔吃一次，吸引力比以前更大了。
【Z：很好吃，替我谢谢贺妍。】
【H：嗯，有空可以试试其他口味。】
【Z：好，下次去。】
对话到这里结束，卓砚简单回复了结束语，关上手机。
第二天，卓砚随意套了个白色长T，准时到达宠物医院。
“您好，我接宠物，一只叫蛋糕的萨摩耶。”
前台是个新来的小姑娘，她翻了手上的记录本后，确认道：“严晨先生是吗？”
“……”
“不是。”
经前台姑娘一说，卓砚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蛋糕当初是他和严晨一起养大的，打疫苗、洗澡和看病几乎都在这家宠物医院。
虽说是共养，但当时办会员，登记入册时填的都是严晨的名字和信息。
卓砚拿出会员卡和身份证递过去，说：“麻烦帮我改一下蛋糕的档案信息和会员登记。”
前台姑娘将信将疑地接过去，迟迟没动手，“您是蛋糕的主人吗？”
“……”
别不是骗狗的吧？但这句话小姑娘没有说出来。
不会以为他是骗狗的吧？
卓砚和前台姑娘对视两秒，解释道：“蛋糕是我之前和严先生一起养的狗，但现在是我一个在人养，你可以问问张医生，他认识我。”
他把手机里的医生电话展示给姑娘看。
五分钟后。
“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最近骗狗的新闻很多，所以就多问了几遍。”前台姑娘窘迫地修改着信息。
蛋糕太久没见到主人，围着卓砚兴奋地上蹿下跳，好不容易把狗安抚好，他对前台姑娘笑了笑，表示理解：“没事，你们也是为了宠物的安全。”
信息很快修改好，卓砚收回证件，把蛋糕带到车旁，打开后车门。
“蛋糕，上。”
白绒绒地一团立马跳上了车后座。
合上驾驶位的门，卓砚刚准备开车，他的手机就响了三声。
【贺妍：卓哥，你今天不来律所吗？】
【贺妍：www.youxs.org】
【贺妍：我给你带了昨天那家蛋糕！】
卓砚点开图片一看，他的办公桌上摆了七八个蛋糕盒子，看样子是每种口味都买了一份。
“……”
卓砚敲字回复。
【Z：谢谢，但我今天不去所里，心意领了，你分给所里其他同事吧？】
【贺妍：啊……好吧。】
贺妍和范成一起把蛋糕分给同事后坐回自己工位，给她哥发消息。
【贺妍：卓哥今天不来，让我把蛋糕分给其他同事了。】
她哥很久以后才简单地回了个嗯。
贺妍早已习惯他的表面冷淡，把手机一关继续制作昨天分到的文书工作，写到一半她又觉得奇怪。
她哥现在怎么也这么世俗，居然会想到用吃的讨好领导这办法，真是世道艰难，总裁也得“下海”。
“蛋糕，下来。”
卓砚停好车，把狗牵下来，将牵引绳收到最短防止它乱跑。
蛋糕一进屋就满屋子乱跑，把狗窝当玩具一样甩来甩去。
卓砚逗了它一会，任由它满屋子狂奔，自己坐在沙发上回复手机的未读信息。
又有一条好友添加信息。
卓砚点进去，盯着添加人的名片，手指僵在半空，迟迟没有摁下同意按钮。
过了一会，那人又弹了一条新的的好友申请，这次还带上了验证信息。
【我想看看蛋糕，行吗？】
卓砚垂眸看着，依旧没有动作，直到蛋糕玩累了一脑袋倒在他脚背上，他才浅浅叹了口气。
算了，蛋糕当初毕竟是他们一起养了两年的，怎么说也有感情。
同意好友后。
卓砚录了一个半分钟的视频给严晨发过去，此外一句话都没说。
严晨是在看到宠物医院给他发的会员信息变更短信时想到这个办法的，只要以一起养的狗为借口，卓砚一定会同意的。
果不其然，看到好友通过，他立马切入主题。
【严晨：小砚，我说的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