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你,因为我爱你。
贺行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他做过很多关于卓砚的梦,日常的,奇怪的,光怪陆离的,但从没梦见过卓砚对他说我爱你。
太奢侈了,奢侈到他连梦都不敢梦。
他摸索着卓砚的下巴,一点点摸到他的唇边,柔软的触感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贺行低声袒露自己的感情:“我也爱你。”
他往前靠想吻,但卓砚先他一步低头亲了下来。
舌头舔过下唇,又撬开齿关,贺行轻柔耐心地吮着卓砚的唇瓣,勾住他的软舌不放。明明卓砚是谈过恋爱的那个,但每次接吻时他才像个生手,被一点点攥去氧气,亲得手脚发软。
不知不觉间他的支撑点已经不在膝盖,贺行的手顺着衣服下摆进去搭在他的腰上。卓砚坐在贺行腿上,嘴唇被吸得嫣红一片。
贺行搭在腰上的手紧了点,他轻喘着问:“去床上吗?”
卓砚此刻只觉得有一团火在眼前烧,烧得人口干舌燥,他咽了口唾沫,半晌才点了点头。
贺行在他颈窝处亲了下,单手把人抱起来,另一只手拉开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两样东西。
卓砚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爆红,他挂在贺行身上,说话难得有点不顺畅:“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把人抱着往卧室走,贺行轻笑一声,戳穿他的小秘密:“在你一直盯着它们看的时候。”
卧室里只拉了一层遮挡视线却并不遮光的白纱窗帘,日光被布料纤维过滤后如同水波一样在室内飘荡,照亮方寸空间内暧昧勾人的气氛。
地板上零散散落着几件衣服,铺满灰色的床上,卓砚急促地呼吸着,一只手挡在眼前,另一只手难耐地抓着床单又松开,反复几次后终于是忍不住从鼻腔发出一个微弱的音节。
贺行将他的手撬起握住,尽管因为汗液滑溜溜的,他还是握得很紧很稳。贺行俯身吻了吻对方潮红的脸颊,卓砚移开手臂混乱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攀上了他的肩。
于是贺行往下移了一点,跟他在迷乱潮热中接吻。
“呃……”某一刻,卓砚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大片绯红从脖子迅速蔓延至胸口,“贺行,可,可以了……”
“嗯。”贺行亲了亲他,从方盒里拿了个包装袋撕开。
他将卓砚抱起翻了个身,贴在他耳边说着甜腻的爱语:“宝宝,我爱你。”
听着身后套东西的响动,卓砚闭着眼感受自己紊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低哑着说:“我爱你。”
太阳悄悄升至最高空,被白色纱窗隔绝的室内气氛和潮热也达到最顶峰,只听得细微的水声和时不时没忍住溢出来的一声声低吟。
……
早上刚醒,卓砚就感觉到后面隐秘的痛感,昨天好几个小时的混乱还历历在目,他睁眼无神地看了天花板好几秒。
身体疲惫得像跟无数个人打完架,可能打架还没这么累,他昨天结束的时候连手指都没力气动了,全靠贺行把他抱到浴室清洗。
卓砚闭上眼,往贺行怀里靠了靠。
贺行被他这么一拱拱醒了,下意识把人一带,就听见怀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剩余的睡意一下子散得一干二净,贺行小心环着人,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沙哑:“很疼吗?”
卓砚摇了摇头,贺行昨天已经称得上耐心了,但这种事做完第二天有点不适是难免的,刚刚突然扯到没反应过来,其实没多疼,更多的是累,还饿。
贺行用手慢慢揉着他的后腰,卓砚缓了会,问:“几点了?”
室内倏地静了,多亏贺行昨晚的折磨,他现在的声音就像台风天被吹响的破烂窗户,跟受了凌虐一样。
“……”想到昨晚自己都被迫说了答了些什么,卓砚脸一烫,扭头埋进枕头,手也没抱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贺行揉了揉他的头发下床,衣柜好像被拉开了,然后是门。
很快,脚步声从外面踱回卧室,卓砚感觉自己露出的脸被碰了碰。
贺行已经穿上了衣服,他坐到床边:“砚砚,喝点水。”
两秒后,卓砚从床上坐起来,就着贺行的手喝完了一杯温水。
刚刚盖着被子看不见,卓砚裸露的上半身几乎布满错落的青红痕迹,吻痕布满锁骨,腰上白皙的皮肤隐隐有四个指印还未消退。贺行看了几秒,伸手碰了碰他的腰,刚想问疼不疼。
卓砚一把钳住他的手腕,虽然没什么力气但能看出他极力想阻拦接下来的事:“今天不来了,我等会还要回家!”
今天再被折腾几个小时,别说回家了,床下不下得了都是问题。
原本就没打算再来的贺行:……
他在指印的地方摩挲两下,忍着笑亲了亲卓砚:“宝宝,你太可爱了。”
贺行起身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出来,捏捏卓砚的脸,说:“衣服穿这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确定人出去不会再回来后,卓砚才松口气开始慢吞吞地穿衣服。
衣服是贺行的尺码,上衣穿着勉强合适,裤子就有点托脚了,卓砚卷了下裤腿觉得不好看又放下来了。
喝了两碗粥后卓砚才觉得自己又重新充满活力。
今天除夕天,他们不能一直待在这,所以吃完饭后贺行就在卓砚的要求下把他送回家。
车子停在小区外,下车前贺行亲了一会卓砚,把一个厚厚的红包塞到他手里,笑着说:“新年快乐。”
男朋友给的压岁钱,卓砚收下了。
他暗戳戳地说:“我初五下午回去。”
卓砚自己开了车不需要他接,贺行说:“好,我上午回去,在家等你。”
得到想要的回答,卓砚确认高领毛衣挡得住痕迹后满意地下车了。直到人拐进小区消失不见,贺行才驱车离开。
那几天卓砚在卓雅沈振面前出现时不是穿着高领毛衣就是带着围巾,吃饭时也净挑清淡的下筷。老两口还以为儿子生病了,差点就要把人拉去医院看病。
卓砚又不能说实情,只能红着一张脸咬牙保证自己身体没事才堪堪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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