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巧娘,你好恶毒的心肠!”
眼前的英俊少年冲她怒吼,目光猩红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然后温巧娘瞬间懵逼了。
这怎么可能?
她只是在打丧尸结束后睡了一觉,居然就穿进了自己梦里了。
说来奇怪,温巧娘一连几天休息的都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她生活在不知名的朝代,是一个小师爷原配的女儿,原配难产死后师爷立马另娶有了继母又另生了女儿,把她当成透明人一样养大。
在明知她有心上人的情况下硬嫁给了对继母有恩的李翠花的三儿子。
梦里的温巧娘是个蠢货,听了继妹的挑拨买了老鼠药在洞房的当晚撒在了茶水里,毒死了新婚夫君萧旭,偷了萧旭身上的钱去寻心上了,下场自然是惨不忍睹。
“你想下药毒死我?!”
思绪被打断,温巧娘揉了揉手中的老鼠药包,目不转睛的看萧旭。
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肩宽腰细,是个小鲜肉啊。
啧,白得一夫君。
萧旭一时没察觉温巧娘的变化,看着她手中的纸包,浑身都充斥着阴翳的气息。
“你若是不愿意同我成亲,尽管提前告诉我就是,我不会勉强你,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
温巧娘娇笑一声,随口就编,“没有,这是我从娘家带的糖霜。”
虽然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穿了,但从资源匮乏的末世穿到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她心情极好,连带看帅哥也很顺眼。
“糖霜?”
萧旭语气嘲讽,若不是他日前亲眼看着她去药铺买了老鼠药,大概真会信了她的话。
“是真的,不信我吃给你看。”
温巧娘说罢拿起纸包将里面的药粉全倒进了自己嘴里,萧旭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你疯了!快吐出来!”
萧旭冲上来一把拍在温巧娘的后背上,趁着她张嘴用手指猛抠她的嗓子眼。
温巧娘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抠的直翻白眼,差点当场撅过去。
“你干什么?!”
温巧娘yue了一口,随后一把将萧旭推翻在地。
“咳咳……”
干燥的药粉呛了一嗓子,呛的她眼泪直流,急忙拿起桌上的茶壶灌了一口水。
艹,什么老鼠药这么呛。
被推了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的萧旭心情简直日了狗了。
他虽然不喜欢温巧娘,可温巧娘毕竟是他已经拜堂成亲的娘子,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可这女人偏偏就天生的狠心,毒死他不成,就想自杀。
温巧娘yue了好几下,拿起茶壶漱口好几遍,这才顺下去了,走到床边就躺下。
累了,先睡会儿再说。
她在末世觉醒了木系异能早就百毒不侵了,随便试试穿了的这具身体会不会被毒死。
毒死了算她倒霉,说不定还在做梦呢。
半个时辰过去了,床上的人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了。
看了一眼坐在原地的萧旭,温巧娘确定了,这不是梦,她真的穿了。
萧旭:“……”
她怎么没死?
萧旭坐在地上的屁股都麻了,也没见她死了。
于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上的土,半是恼怒半是惊愕的开口,“你现在什么反应?”
“……肚子饿了。”
温巧娘说罢腹部十分配合的传出两声咕噜声。
除肚子饿了好像没什么别的反应,看样子异能还在啊。
萧旭:“……”
温巧娘轻笑一声,“看吧,我就说是糖霜吧,你还不信。”
在萧旭半是羞愧难堪的目光下,温巧娘笑的如同娇花。
“夫君,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去。”
砰——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了。
“天打雷劈的贱蹄子,晦气东西,敢给我儿子下老鼠药,老娘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萧旭的亲娘李翠花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冲了进来,一边骂,一边劈头盖脸的就要温巧娘身上打。
温巧娘身法灵活的躲在了萧旭身后。
一烧火棍敲在了被当成人肉盾牌的萧旭胳膊上,萧旭疼的呲牙咧嘴,额头青筋跳了跳。
“娘,你这是干什么?!”
跟在李桂英屁股后头进来的庞大丽看傻子似的看着萧旭,“三弟啊,三弟妹都要下老鼠药毒死你了,你还护着她?”
“娘,大嫂,什么下老鼠药,你们打哪儿听说的?”
萧旭自己都没弄清楚到底是不是老鼠药,他娘和大嫂怎么知道的。
“三弟,你就别瞒着娘了,我刚才起夜经过你们房门前听的清清楚楚,你亲口说的温巧娘要给你下老鼠药,我这才喊了娘过来,老鼠药呢?”
庞大丽一边说一边找。
“老三,你让开,老娘打死这个没良心的贱蹄子!”
李翠花此时火冒三丈,要不是萧旭挡着,她非得活剥了温巧娘的皮。
敢给她儿子下老鼠药,哪怕是亲生女儿她也要打死,何况是个刚进门的儿媳妇。
温巧娘躲在萧旭身后探头,“娘,没有老鼠药,是糖霜,你不信问旭哥。”
她一向很识时务,初来乍到这声娘叫的十分顺溜。
萧旭确实亲眼看着温巧娘把那包白色粉末喝了下去没什么反应,想来是他误会了,温巧娘并没有毒害他的心思。
又因为那声旭哥极其不自然的开口解释,“娘,确实是糖霜,刚才巧娘已经喝了。”
“啥?糖霜?”
李翠花愣了一下,“不是老鼠药吗?”
庞大丽也愣了,刚好在桌子底下捡起了包了老鼠药的那张纸。
里面还有残留的一点白色粉末,
“糖啊,三弟妹你好意思一个人吃独食!”用指头沾了一下就要往嘴里放,
温巧娘侧身一巴掌拍在庞大丽手背上,“大嫂,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也要捡起来舔?”
糖霜是她随口编的,她喝了没事难保庞大丽不会被药到,哪能让她尝。
要是出了事,不就坐实了这是包老鼠药吗。
初来乍到,她可不想背上人命官司,虽然能解决,但挺麻烦的,她这个人比较懒。
“啊!我的手!”
“我的手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