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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欣心压着声音,费心费力和她解释了一番,含含糊糊交代了声纹戒指的来历,勉强才算过关。
但情侣项链的事情,许欣心三缄其口,隐瞒没有说。
她一边讲,朱眺就一边直摇头:“怎会有这等离谱之事。去水底酒店,看了鲨鱼吃小鱼,现在竟然还来找我,问我怎么谈恋爱。”
“看鲨鱼有什么不好,我才不是要和你聊这个。”许欣心执拗地掰正她,“我是想问……”
她报出几个名字,都是大学班上的同学。
“你和她们,现在还有联系吗。”她轻轻道。
“唔。”朱眺咽了口水,含混道,“有的啊。”
“就都挺好的呗。琉瓜回老家考编去了,贝壳在南城做策展,蓝子在画廊上班,好像很忙,我也搞不清她一天天在干啥。”
“怎么,想啦。”朱眺笑了笑。
“桃桃呢。”许欣心说。
“前两年好像出国了。”朱眺镇定道,“听说她家里希望她留在外面拿永居,应该是不回来了。”
“噢。”许欣心点头,顺着她话说,“那蓝子现在也还在沪城。”
朱眺随意道:“她不想回家的嘛,家里满嘴弟弟长弟弟短的,整天说房子留给弟弟,回去作死啊。”
“和你也差不多。”她刻意加重语气。
许欣心说,“下次有空,要不一起出去玩?”
朱眺看她一眼,“那就迪士尼好了嘛。反正啊,你以前穷,现在穷忙,肯定一次没去过。”
许欣心笑了笑,算是默认。
游乐园聚会的行程,就这样定下了。吃完晚餐,两人将商场当作散步庭院,来来回回地游荡。
“你也是真的一点不紧张啊。”朱眺又将话题扯回她关心的明星素人恋爱真人秀,“就算住人家里去也没什么的吧?不看牢一点,就不怕人跑吗。”
许欣心想,好像向来都是她跑路比较多。
这话真讲出来就壕无人性了,她说:“我觉得,保留一定的个人空间,它也很重要吧。”
“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朱眺摆摆手,“但我知道就你们俩这个上班强度,也就多亏他经纪人不是个女的。”
许欣心:“……”
话糙理不糙,好像是有那么几分歪理在。
察觉到她表情变化,朱眺逼上来:“我追了「音乐家日记」的,里面是不是有个美女造型师啊?老李工作室的。”
她附耳,神神秘秘道,“作为同行,提醒你一句。造型师不仅了解你家正主三围穿搭,和他相处的时间,说不定也都比你长——好几倍。”
提到嘉百乐,许欣心忽觉胸口咯噔一下。
“……你说得有道理。”她垂眸,万般不情愿地认下了很久以前,就被压下在心底的不安。
嘉百乐待她的态度很亲切,但她常常觉得相处时不太自在,有种微妙的隔阂感。
可能原因就在这里。
是一款她的问题。
朱眺摊手,“那你?”
许欣心深呼吸,挺慎重地考虑了一会儿。
“我得配合他的行程。”她自言自语道,“我来安排约会。”
朱眺:“???”
这什么吃力不讨好的操作。
“你怎么那么棒呢。”她惊叹道,“为什么你总有本事,把简单事情变得很复杂……”
“话不是这样说的。”许欣心反问她,“我们李斯特,难道是什么很简单的人吗?”
朱眺被她秀到,满脸吞不下吐不出的难受神情。许欣心充满快乐地欣赏她一眼,掉头溜走。
但她关于约会的计划,还是未能够真的安排落地。因为两人在海边提过一嘴的特训课程,很快占据掉许欣心全部的休息时间。
形体、仪态、播音、演讲,一大堆课连轴转。晚间十一点半,许欣心走出播音老师的训练教室,拖着步子下电梯,没什么精神地爬进楼下等着的保姆车里。
助理扭头看她:“许小姐,您今晚还有个皮肤管理的安排。”
她语气不太确定,“您要去吗?还是……”
“去,我去。”许欣心说。
也不知道李斯特和这些配给她的工作人员说了什么,总之人人都拿她当名贵瓷器对待,生怕碰一碰就碎了。
随随便便就放弃,那还怎么进步!
她也想往上走的。
如果能站到更高的地方,距离自然拉近,对方也不必总是处处顾忌,躬身迁就她了。
「一闪一闪:感觉我」
「一闪一闪:要出道了[打Call]
迷迷瞪瞪发出消息,眼睛一闭,她靠着轿厢三秒入睡。
车开到预约好的美容会所,助理喊她起来。许欣心睡眼惺忪,滑下车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很有自觉意识地从包里取出来墨镜口罩和帽子,严严实实捂好。
旋即又忍不住笑自己,庙小妖风大,差生文具多。
出电梯快到前台,一道玲珑细巧的身影触电似的扭身,骤然盯住她。
墨镜口罩帽子,两人装扮大差不差,三件套整整齐齐,一样的掩耳盗铃。
许欣心隔着镜片,无助地看了会儿遮住对面眼睛的大墨镜,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笑意。
她摘下墨镜:“好久不见。”
安蔻定在那里,尖而小的下巴微扬,春葱那样白又长的手指撩起来,指尖翘着,慢吞吞取下遮住她大半张脸的大墨镜。
妖气的猫脸几分憔悴,而她的表情神态,也算不上太好看。
她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你能假装没见过我吗。”她懒洋洋道,“这个时间来,我还以为不会碰到人的。”
“嗯。”许欣心应了声。她无视她,和前台问晚上好。
安蔻拎着墨镜伫在原地,视线滴溜溜随着她转。前台权衡轻重,先引许欣心往里。走出两步,安蔻的声音娇滴滴在她身后响起:“要死了要死了,怎么连你都不理我!”
前台小姑娘骤然一哆嗦,给她吓了一大跳。许欣心看了眼状况,温声对前台道,“我和她认识的,一起吧。”
几个月不见,总觉得这姑娘变骄纵跋扈很多。
不妙啊。
两个连姓名都没有互通的人,就这样突然开诚布公地躺成了肩并肩。
“他现在可爱我了。”安蔻剥弄着指甲,毫不避讳道,“看到我那包了吗,春季限定款,他给我买的。”
“……哦,这样。”许欣心没有灵魂地回答她。
她实在是不知道能说什么。
过年那会儿爆出来商驰劈腿又害人打胎的八卦,许欣心当时就猜是安蔻找狗仔自曝,玩的是一出玉石俱焚。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