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宅子,侯云帆拿过翻看了一下道:“涉及的官员有些多啊,户部尚书居然都牵涉进来了。”
“户部尚书:管土地户口、赋税财政等事,我记得父皇去年是派他到各地巡视堤坝的情况,前两年派的虽不是重臣,但都是颇得父皇信重之人,没想到这交州城官府这么有本事呢。”
江升采接过侯云帆手中的册子,抱着人懒洋洋道:“你怎么看?”
侯云帆思索一下,“交州城官府敢这么做,必定是和朝中官员有所勾结,不然这么严重的事情可不敢做。”
江升采闻言亲了人脸颊一口,在对方的瞪视下旁若无人地走到一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水装模作样的品了一口,“嗯,好茶,你也来一口。”
一把拿掉她手中的茶水自己喝了一口,侯云帆没好气道:“我们除了等任堂主的消息外,还要将这件事情上报父皇,这事情太大了,我们恐怕是兜不住。”
江升采就着人手中的茶盏悄咪咪品了一口,咂嘴道:“你信不信,交州至京城的路上必定各路杀手沿路设伏,而且这件事情不能现在就闹到明面上来,必须在官府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摸清楚所有的情况,不然就会打草惊蛇引出来许多不必要事端。”
这番考虑不是没有道理,城中如今就颇有几分风声鹤唳,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看他还有几分郁闷,江升采胆子大了一些,凑近他面前安抚道:“别担心啦,我会妥善处置的。”
察觉到两人呼吸纠缠,侯云帆忙撤过头,白了人一眼走到了一边不再理她。
江升采瘪了瘪嘴颇有些委屈,“自我们离京以来你就不爱与我亲近了,怎么,是哪路小妖精勾了你的心去?”
侯云帆瞪了她一眼,狠狠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道:“我们这是在外面啊,你也不嫌害臊。”
江升采更委屈了,“你之前都让我亲的,如今竟是对我不理不睬了,我们名正言顺,有情人之间亲昵本就是正常嘛。”
侯云帆有些赧然道:“好了好了,等回京,到了我们自己的地方适应一点。”
“好吧。”
看着人有些闷闷地走了出去,顺手还将青玉带了下去,侯云帆心里有些没滋没味的。
安月进来见到他神色不是太好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忙关切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侯云帆的心事哪好意思和一个小姑娘说,只能装作无事的样子打了两句哈哈。
安月不明所以,虽看他心情不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江升采这边倒是很快倒是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安排了青玉一些事情后两人回转后院。
安月悄悄和她使了个眼色,江升采本就是一个女子,自然心思细腻,一眼便看出侯云帆这是有心事了。
但看他一副佯装无事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愿多谈,其实这段时间她便发现侯云帆有心事,可多次旁敲侧击也问不出了所以然,再加上忙着完成任务,两人之间培养感情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江升采是一个不太善于处理感情的人,只好想着回京后问一问有感情经验的人。
三日后,任向亲自送做好的衣裳来到了宅子中。
“公子、夫人。”
江升采将拱手拜倒的人扶了起来,“任堂主,这几日事情探查可有进展?”
任向神情有些凝重,“公子,在你们来之前堂下门人均没有什么动作,倒是未曾引起人注意,这几日门人动得多了后官府有所察觉了,以知州为首的官员分别将隐秘的信息重新进行了隐藏,如今重新慢慢探查需要花一点时间,还请公子恕罪。”
说着又是深深一礼。
江升采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交州城既然如此重视,这过程必定困难重重,务必小心谨慎,以性命为先。”
任向颇为感动,这位太子殿下是一个极少数能为手下人考虑的主子,值得他们追随。
送走了感激涕零的任向,江升采也不免眉头紧皱,这两日高明等人外出借由联系生意的由头也不知探出什么消息没有。
说曹操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