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后侯云封入宫拜别,看着他似是完全想通了,皇帝感怀了一番,赏赐了许多金银宝物让他离开。
江升采注意到,侯丰的眼眸终究有些泛红了。
这一去,可能就直到圣上大行时才能见面了,此生也许就是最后一面,父子之情不得再续,对于一个父亲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惩罚呢。
看着侯云封越走越远,江升采忍不住喊道:“二皇兄,此去珍重,弟弟以后若有机会会去定州看望你的。”
侯云封顿了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离去的背影透着萧索。
自定王离开后,高罗紧接着便上书自请辞官,皇帝准允其三日内带着家眷离京,在朝为官的除了族中微末官员,均被迫辞官,好在不影响下一辈子孙参与科考,算是留有余地。
定王生母终日在宫中以泪掩面,皇上终究心慈,未曾牵连,但也绝了以后升位分的希望了。
自此,二皇子一脉便彻底淹没了下去。
侯云帆看她情绪不太好,宽慰道:“二皇兄出局,你也别想太多,终究不是我们造成的。”
江升采笑着抱紧他,“我怎会是以德报怨之人,只是想背后还有一只手是何人罢了,不清楚这背后之人心中总是不安稳的。”
侯云帆坐在她怀中,自从那个缠|绵|悱|恻的吻后,两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了许多。
“殿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背后之人虽不能随意猜测,但主动权还需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才好,不能等着别人挖坑。”
侯云帆的这番话着实让江升采感到惊讶了,“你怎么突然这样说?”
他垂眸浅笑,“人总是会成长的,在这个位置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是别人上位的阻碍,总是会被除去的。若我是其他皇子可能还会有生机,但这个位置就如同在刀尖跳舞,我们不能总等人动手,这次若不是我们侥幸躲过,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了。”
江升采心中也升起一阵后怕,是啊,她既然坐在了太子之位上,就已经是一个靶子了,哪儿能容得了她退缩呢。
侯云帆叹息道:“是我误会母后了,不是她们要依靠我,我也要依靠她们,哪一方失败都会是毁灭性的伤害。”
将人抱紧,江升采安慰道:“别担心,这一切有我,你就负责守好后方就行,我会与母后互助的。”
“殿下,皇后娘娘召见。”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刚说到皇后,崔尧就传来了消息。
捏了捏怀中人的脸,江升采轻轻啄了一口嫩嫩的脸颊道:“我去母后那里,你在宫内等我消息。”
待她离去,安月笑嘻嘻的进来伺候,看着他红着一张俏脸忍不住喜色,“娘娘与殿下真是恩爱,像娘娘与殿下这般恩爱的这世间也是少见的。”
青玉点了点她的额头,轻笑道:“小丫头没嘴没舌的,娘娘别与她计较,等下去后奴婢给她紧紧皮子。”
安月抖了抖身子,瘪嘴告状,“娘娘,您看青玉就知道欺负奴婢。”
青玉功夫高强,又擅长医毒之术,她是真的不想领教好伐。
两人插科打诨,殿内氛围极为轻松,侯云帆摇头道:“青玉逗你玩的,你的嘴巴也别什么都往外说。”
安月吐了吐舌头,俏皮得很,“奴婢也只和娘娘说嘴,在外奴婢这张嘴可是最严的。”
紫宸宫内
皇后许莜面色不善道:“这侯云封可真是好运呢,犯下这样的大错皇上居然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江升采问道:“母后,您这边查到了什么情况吗?”
许莜摇头,眼中神色不善,“未曾,所有的证据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本宫最为了解皇上,这事除了他没人会处理地这样好,他还真是个‘好父亲’呢。”
说道好父亲三个字,许莜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皇儿,你如今已进入朝堂,就要好好经营,许家这边将是你坚实的后盾,咱们决不能成为那只待宰的鸡。”
江升采将自己主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