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蒙蒙亮时,江升采便悄无声息的起了身。
为了不打扰侯云帆睡觉,洗漱穿衣都领着崔尧在外间进行的。
崔尧躬身道:“殿下,上朝时辰还未到,先用些早食吧。”
江升采点头,“可。”
随后又吩咐守夜的青玉道:“太子妃还在睡,用膳都不必等孤,务必好好伺候。”
青玉恭声应是,心中甚为高兴太子看重她们小姐,声音都欢快了几声。
随着江升采离去,青玉进入里间准备看看侯云帆,谁料他居然已经醒了。
忙快步上前拿了一件衣服给他披上,“娘娘,时辰尚早,不如再睡一会儿吧?”
侯云帆摇头,看着身边空着的床位,垂眼道:“无事,本宫睡不着了,起身吧。”
看他不愿再睡,青玉只好领着宫人伺候他洗漱梳妆。
安月叽叽喳喳道:“娘娘,用这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吧,好看又大气,很配娘娘。”
看着她一边细看一边往他头上比划,侯云帆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可以,这些你觉得合适就好,我不太懂这些。”
青玉在一旁笑眯眯道:“是呢,娘娘一向只对剑有兴趣。”
说着,与安月在一旁捂嘴偷笑,没有江升采在身边,她们显得活泼多了。
侯云帆抿嘴笑了,若是她们知晓这幅身体里实际上是她们有点发憷的那个人时不知表情有多好看。
用过膳食,与唐嬷嬷熟悉了一下宫中的事务,接见了一些宫中的主事人,侯云帆已经感觉脑袋有些胀痛了。
他从未想过宫中的一应事情如此费头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唐嬷嬷笑呵呵道:“以前娘娘未嫁进来前这些事务殿下都是交给奴才们进行打理的,定期去向皇后娘娘汇报即可,只是没有主人坐镇,宫中还是会稍显混乱,现如今娘娘既然嫁了进来,皇后娘娘便放手让娘娘主理了,宫中的一应事情娘娘都应知晓并了解,免得被奴才私下里欺瞒才好。”
知道唐嬷嬷表达的意思,侯云帆有些不好意思道:“本宫知晓了,会慢慢上手的,必不让宫中离了母后而乱,绝不为殿下在前朝添乱。”
唐嬷嬷闻言暗暗点头,一边收拾手中的册子一边道:“娘娘,既然您已经正式开始管理宫内事务,内院的侍妾是否需要来给您请安?这毕竟也是规矩。”
侯云帆点头,“既然如此,以后侍妾们便每逢初一十五过来请安吧。”
其实这些侍妾他并没有碰过,只是父皇既然赐了进来便不好轻易推脱,只当是养几个闲人罢了,至少宫内衣食无忧,又不需要做什么,每天悠闲地过日子也不算他亏待了她们,以后若有机会再想办法放她们离开各自婚嫁。
看她兴致不高,唐嬷嬷识趣地离开。
知晓自己主子不适应,青玉提议道:“娘娘,不如我们去练武场练练剑吧,自嫁进来已经许久未曾活动筋骨了。”
侯云帆也来了兴趣,在江升采的帮助下他现在的武力也算是拿得出手了,这得利去她本身内功强大,也捡起来江升采六分的功夫了。
一行人在练武场挥汗如雨的时候,金銮殿却是掀起了一场大风暴。
在朝政结束后,侯丰直接吩咐王元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随着王元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殿中响起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江升采也很是惊讶,她猜到皇帝会有一番动作,却没想到动作居然这般大,如同一阵飓风轻易便让一个人再也没了上位的任何可能。
随着圣旨宣读声音落幕,大皇子侯云跃被封为成郡王,无封地,仍在京中;二皇子封为定郡王,封号定州,即日起启程到封地,无召不得回京。
殿中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江升采觉得皇上还是很仁慈的,这个结局不错了,从皇上的动作来看下毒害她们的人属侯云封没跑了。
若是毒害太子的事情暴露了出去,就像皇后说的,太子是君,谋害君上侯云封至少落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