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入城读书几天

其实气息成功冲击第五个穴位的时候,云远就知道自己入门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前段时间那么努力想入门而入不了,突然无心之间却入了武道的门。

所以让东方帮忙确认了下,确认入门后云远很是高兴,满脸都是喜悦之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之后,又仔细感受了下体内的气息运转,同时现在也明白了为什么问东方“什么算入门”的时候,东方说的“入了门自然就会知道”。

入了门真的会知道。

气息运转的方式不一样了,没入门的时候要刻意引导气息按一定的方式、一定的路径运转,运转方式错了或者路径错了会引起明显的不适,这也是为何刚开始练的时候那么难受。

入门后,气息的流转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不适之感,反而会感觉那一路经脉畅通无比,就如同黑夜中漫漫长路边的路灯,点燃了五盏,远远地就能看到,也照亮了那一小段路途。

这其实就是内视之法的雏形,只是现在的云远还不知道。

当然,只是这一点并不能让人体会到“入了门自然就知道了。”

自然就知道了是因为这气息在这一段经脉内能自我运行了,不用刻意引导,刻意的引导只是让它走得更快而已,来而复始永不停息,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无比。

同时不断流转的气息也通过走过的经脉不断地散发出来,传导至身体其余部位,就像是冬日坐在火堆前,靠近火堆的部位很是暖和舒适,慢慢地身体其余部位也舒适放松了起来,缓解着身体的疲惫。

当然现在云远的气息还很弱,还不能通过这一小段经脉传遍全身,但终是能自己感觉到了。

待云远体会完了,东方才问道,“对于人字桩修行有何感想?”

“错了,我以前的修行都是错的!”

“错在何处?”

“错在求形不求意!人字桩的练习求的是气息运转的自然流畅,而不是气息能走多远,能冲过多少个穴位。”

“嗯,小远子,你是真的入门了!不错,人字桩的入门求的不是气息流转到第五个穴位,而是求得真意,这是人字桩的真意,也是我教你修武的真意,入了人字桩的门,也就入了读书人修武的门。”

所以这也是东方为何说“大多弟子一口气走过五个单穴,基本也就入门了”,而不是说走过了五个单穴就入门了。

和在山上修路一样,要根据山势确定路的位置,顺势而为,陡峭的山要盘山而修,要是直上直下而修,先不说能不能修成功,就算修成功了,爬山的人能走这条路?走得能轻松?

爬山的人就是那流转的气息,修武的人就是那修路的人,路修错了,也就全错了。

每一个穴位就是路上的路标,有些路标那儿是泥土,很容易就能挖开铺路。

有些路标那儿是岩石,得花大功夫才能碎开铺路。

还有一些路标那儿是悬崖,得自己搭桥才能铺路。

怎么挖泥、怎么碎石、怎么搭桥就要看自己的了。所以给了你五十二个穴位、一百零八个穴位,教了你气息流转的方式,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练成的。

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好不容易才沉沉入睡。第二天一早就又醒了起来,又踏上了路程。

气息通了步伐自然而然地就跟上了,现在路走得更顺了、更快了,这不,才过巳时没多久,两人就走上了通往清涧的官道。

与现在的官道相比,以前云远走的官道真的只能算山间小道了,远远地已经能看到清涧的城墙了。

官道已经是用青白的平整山石铺就的了,来来往往的行人、马车也多了起来,人声、马蹄声、马车轱辘从山石上压过的声音,让在山间听久了风吹鸟鸣的云远感觉,长居山间,处处非人间,一出山间,处处皆人间。

有句俗话叫望山跑死马,现在是看城走死人!

一出山没多久远远地就能看到了城墙,但真走到城门花了一个多时辰。

到了城门前入城的人已经不多了,抬头一看,才发现远处看着不怎么高的城墙是如此之高,抬头望去,脖子都快仰断了。

城门两边还站了两排士兵,但并没有查验进出人们的渡谍。后来才知道,只有临近其余国家的边城才会严格查验进出的官谍,或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一一查验官谍,一般情况下,一国内部深处是不查验的。

两人随人流进入城内,刚进城内没见多繁华热闹,随着越是深入城内两边的建筑越多,人也越多,也越热闹。大街两边的叫卖声不停,琳琅满目的东西很多都是云远从来没见过的,完全是看花了眼。

好在有东方,要是云远自己一个人独自进城,恐怕要不了一会就得不知所措。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云远只能紧紧地跟着东方,生怕跟丢了,走丢了这儿有这么多人,肯定找不到东方,东方也找不到自己,那就去不了学院读不了书,也回不了家,难道一个人孤苦零零地在这儿当个小乞丐?

东方边走边向人打听,向城里最大的学院走去,顺便找地方好好地吃了顿午饭。

两人走到城内一处僻静的地方,看到了一座很大的建筑,大门上的牌匾上写着“止学”,上联写“是非毁誉得失,于己于人于数”,下联写“君亲民物圣贤,何报何立何传”,这就是城内最大的学院了,还是官塾。

大夏国内有官塾私塾之分,大夏国风文武并重,一般每个地方都会有官塾,即使只有少数人前去求学,官塾在一地地位很高,大的官塾可与官府、文武二庙相提并论。

除了官塾,很多地方还有私塾,私塾一般由大儒建立,除了传授朝廷要求教的基本学问外,还传授很多圣贤或者大儒的经典学问,甚至于还有一些普通读书人读一辈子书才悟出来的一两句学问。

东方所在的书院其实就是一座私塾,但不是一般的私塾,就算是大夏的朝廷,对书院也恭敬有佳。所以东方佩带的书院玉佩在夏国内大多地方的学院都能得到礼遇。

两人才到门口就有守门的门童前来询问何事,东方带着云远作了一揖说明来意,是想求见学院的院主。留了一个门童继续陪着二人,另一个进门通报去了。

没一会,出来一个中年书生,估计应该是学院的先生,对两人作了一揖,东方与云远还了一揖。

果然猜得没错,出来的是一位先生,这也在常理之中,要是随便来个人求见院主,院主就来见,那每天还不得累死呀!

出来的先生姓伍,负责常熟的内务管理,自然外访来客也先由他接待。伍先生将两人引入学塾待客厅内,才问道两人所求。

东方一边说明来意一边拿出玉佩交伍先生,伍先生接过玉佩后就明白了二人身份,安排两人进入了学院深处,要将二人安排在专门待客的小院内,东方却制止了,希望将云远安排在弟子住的舍宿内,东方不住在学院内。

伍先生面露难色!

东方知道伍先生肯定误会了,以为东方是专门送身边的小孩来求学的呢,正为难呢。

为什么会为难呢?官塾收学生有一整套固定的流程,要对学生的身份进行核实,要建立学生的学籍日志等,还要交由当地官府审理备案才能正式入学。

虽说东方所有在书院在大夏内很有名气,也很有地位,但也不能直接干涉官塾的管理。

东方这才解释到,两人只是路过此地,东方有事要离开几天,想把云远留在学院几天,代为照顾一二。

这种小事作为管理学院内务的先生,伍先生当然能直接决定,当即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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