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许砚辞不信:“你讹我。”

沈修卿手触下巴,眼神偏右下,露出没耐心听下去的表情,这个微动作都是很明显的友军阵营,并不像是在撒谎。

许砚辞:“……”

沈修卿倒是无所谓:“是不是真的,你大可一试。”

许砚辞抿着唇,狐狸眼睛带着疑惑:“到底为什么,你易感期一过就不需要我了吧,为什么还要把我捆在你身边,这样有什么意思吗?”

沈修卿:“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爽。”

许砚辞毫无诚意:“那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沈修卿气笑了:“你就是这样,道歉比呼吸还容易,哪次是真心的?我不需要。”

他见许砚辞当真了,倒是起了逗弄对方的心思,不轻不重道:“往好处想,说不定我易感期一过,真的就把你丢了呢。”

许砚辞眼底没什么笑意了,闷声道:“那我怎么办?”

沈修卿简言骇语:“死。”

许砚辞:“?”

沈修卿捏着他的下巴,强迫许砚辞将头抬起:“所以,你要不先想想怎么在床上取悦我,让我舍不得你死。”

许砚辞气得咬牙切齿。

他这个反派当是是真憋屈,别人被下毒都是什么痛不欲生,他倒好,方向都偏到床上去了。

这拿的哪是反派剧本,分明是强制爱带球跑吧?!

沈修卿看着他的表情,眼神尽是愉悦,指尖勾过他的一丝头发:“你可算,落我手里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许砚辞推到在椅子上,背脊撞得发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着领带拉起。

沈修卿刚想问对方想做什么,就见许砚辞长腿一跨,往他腿上坐。

他笑着睥睨过去:“恼羞成怒了?”

许砚辞狐狸眼一挑,似笑非笑:“对,所以我现在要把你做了。”

沈修卿就爱他这幅这死到临头还高傲的样子,也纵着他,懒懒地抬眸,将手中的短刀递了过去:“想往哪里下手,随便你。”

许砚辞毫不客气,接过刀,往他跨前狠狠一插。椅子顿时被劈出条裂痕,刀身直接固定在椅子板上。

沈修卿眼皮一跳:“胆子倒是大。”

许砚辞自然地岔开双腿坐在他身上,尾骨刚好抵在刀柄上,不至于往下滑落:“怎么,害怕了?”

他指尖抵在对方薄唇,往里面抚摸过牙齿,最后停留在那颗锋利的虎牙上:“早说啊,你要是做不了上边那个,换我也行。”

许砚辞完全贴在对方身上,眼角竟染了点媚意,尾音带着低低的嘲笑。

沈修卿呼吸促了几分,被这个眼神撩拨得□□焚身。

他眼神晦暗不已,轻笑,舌尖抵了抵对方探入的指骨:“谁怕了。”

沈修卿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意识到了许砚辞在做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人的接受度居然这么良好。

也是,他前世在死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许砚辞从来都不是什么在乎世俗的人,这人从不听流言蜚语,也不在乎,他只在乎钱。

沈修卿很愉悦对方的主动,骨节分明手揽住他的腰,方便许砚辞取下自己的腰带。

毕竟上辈子对方可没有这么主动过,实属稀奇。

然而许砚辞取下裤带之后,就不动了,漂亮的眉头蹙了起来,眼神似乎不太高兴。

许砚辞之前都没仔细看过,现在看着,倒是有点后悔了。

沈修卿见他犹豫:“你可以转身就走,试试我是不是在跟你说谎。”

许砚辞翻了个白眼:“你会放我走?怕是还没踏出一步就被你的人抓回来了。”

他不似往常正人君子的模样,而是手指向上,招了招,像使唤狗一样:“过来点,继续亲我。”

许砚辞脾性本就是带着上层精英的自傲不逊,使唤起人来顺其自然,只不过之前为了更好地谈生意,把性子压得随和亲人而已。

他懒得装君子,气场就不自知地带着种野性,透着诡谲而危险的吸引力。

沈修卿就吃他这一套,先前的矛盾,现在也不计较了,伸手地将人搂在怀里。

他问:“亲哪?”

许砚辞没回答,被对方垂下来的长发勾得脸庞发痒:“别问。”

他伸手往后探,将沈修卿的长发拢在手上,扎了个无发绳马尾,另手勾了几缕发丝当刘海。

沈修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纵着身上美人放肆,长发丝垂在额前,遮去了身上的阴鸷气息,多了几分无所谓的忧郁颓废感。

许砚辞倒是有点被惊艳到了:“长发碍事,不过很好看,勉强留着。”

沈修卿轻笑了声,指骨箍着许砚辞的腰身往上提,将人抵在东西面前:“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吧?”

他嗓音压得很低,压根没给回答的机会,密麻的吻落在了对方颈旁,热烫的shi润chu感让许砚辞发出啜泣般的低吟。

许砚辞偏头躲了下,拍了下他的脸:“你属猫科的啊,什么都舔。”

沈修卿被打偏了脸,不满地虚眯了下眼,箍着对方腰身的指骨顿时收紧。

许砚辞疼得往侧边躲,但腰身被对方固定住,根本动不了半分。

他只能去推沈修卿的手,却怎么也推不动:“好疼,快放手,疼死了。”

沈修卿面无表情地收了力度:“知道疼就别乱躲。”

许砚辞连忙低头去查看腰间的皮肤:“啧,你下手怎么这么重,都红了。”

沈修卿蹙眉,撩开他衣服的下摆,见到狰狞而可怖的红痕,什么气都熄下来了:“痛不痛?”

他顺着对方的腰身,小心地在红痕上摩挲,有点后悔刚才的计较了。许砚辞尊养处优惯了,天生就是这副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上辈子都忍下来了,这次再忍忍又怎么了?

许砚辞听了他的话,轻轻叹气:“还问我痛不痛……我刚才喊了那么多声疼,你一句也没听见是吧?”

沈修卿没搭理他的嘲讽,把人放在前边的桌子上,转身去找药酒。

他还没走几步,后背的衣服传来拉扯感,疑惑地转头看去。

只见那个漂亮的美人似笑非笑坐在桌子上,一只脚晃着,另伸出白皙的长腿,勾住了他的衣服,把他往回拉:“过来。”

沈修卿喉结克制不住地滚动了下,有点燥热,但还是摁住了他作乱的腿:“别乱动,我去给你找药。”

许砚辞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伸手拽住沈修卿的领子,拉着他往后倒。

桌上的纸币被扫在地上,只有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倒在桌上。

许砚辞咬了他一口:“你他妈还是不是alpha。”

沈修卿闷哼了声:“你不是喊痛吗?”

许砚辞无奈:“骗你的,我要是不喊疼,你会松手?”

他见沈修卿眼神沉了下来,情况开始变得不对劲,又咳嗽两声圆回来:“还是很疼的,都红了……你掐的,怎么又怪起我来了。”

沈修卿:“我去拿药酒。”

许砚辞:“……”

他把对方的手又摁在了那处被掐红的皮肤上,勾了下唇角:“不用,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沈修卿刚上头的情绪瞬间冷了下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亲你锁骨,才想办法吸引我的注意力换成其他地方。”

“为什么,就这么不想让他们看见你是谁的人吗?”

许砚辞被拆穿了,神色也冷静:“影响不好。”

他多日没有管理公司,里面的情况本就不稳定,那天仅仅是一杯奶茶就已经影响到普通员工上班了……

沈修卿低头亲了下他的锁骨。

许砚辞吓得眼睛都睁大了:“别闹了!”

沈修卿睨着他,冷声:“你这些日子不正是借了我的势,才没被抢单子,现在装什么清高,让他们看见,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许砚辞听着他的话,蹙起了眉头:“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阳奉阴违的话听多了,就分不清几斤几两了是不是,真以为这些所有人都是怕你?”

沈修卿打断他:“你想表达什么?”

许砚辞:“不让他们看见,是因为你拿不出手。”

沈修卿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我,拿不出手?”

许砚辞没想到对方破防得这么快,识相地闭嘴了。

沈修卿只听他想听的,再争论下去没意义。

他不说话,沈修卿就不动,握着许砚辞的腰慢慢动:“说话。”

许砚辞干脆闭上眼睛:“呜...不是你想听的答案,就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然你又要生气了。”

沈修卿冷笑:“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真是PUA的一把好手,先是激怒的情绪让我发疯,再是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指责我不懂大局。”

许砚辞也没否定:“你还挺厉害,居然能看出来,我这招可没在别人身上失手过。”

他不知道的是,沈修卿前世就是被这手段折磨得焦虑崩溃,只不过这手段用多了,对方心底也建立起了防御机制。

但沈修卿还是留下了心理阴影,此刻因为对方的手段而导致焦虑愈发明显,占有欲也跟着疯狂滋长。

他吻过怀中人的每一寸皮肤,越是明显的地方,越是留下痕迹。

沈修卿抬眸,视线出乎意料地平静,像是个无情的路人打量着许砚辞的表情,沉冷得让人心惊。

只要许砚辞推他,沈修卿就使力,最后他只能闷着声音:“你使坏。”

往复几次,白皙的ti躯上尽是hen迹。

许砚辞紊乱的信息素在血液里流淌,却始终散发不出去,只能烧起体温,皮肤像是要被融掉了,眼皮抬起浅浅一层,琥珀色眼眸掉了泪。

他仰着脖子,双手环在对方腰身,任由微凉的薄唇落在身上每一处。

很舒服。

于是许砚辞也由着他去了。

他半晌反应过来:“你故意的!”

沈修卿挑眉:“不然,就只许你使坏吗?”

许砚辞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感觉有点奇怪,身为原著攻的沈修卿不仅跟他上了床,好像跟着他学坏了。

这个有意思。

沈修卿被他的表情取悦到了,手劲一松,对方也毫无防备,直接整个人落了下去,像是凭空多处凹陷的尾巴。

许砚辞泌出眼泪:“呜!”

恍惚中,耳边回荡起低笑声。

在许砚辞模糊的视线里,那张向来没有多少情绪的脸,此刻勾着笑,嗓音哑哑,眼底的冷意似乎也跟着融了下来。

他楞了瞬,想再看清楚点,但沈修卿很快就收敛了,又回到那副看谁都像垃圾的屑样,好似刚才都是错觉。

许砚辞意识到自己被玩弄了,冷声道“好玩?”

沈修卿:“好听。”

许砚辞胸口一阵憋闷,直接咬在对方的锁骨上,落下一道血痕,在白皙的皮肤反衬下触目惊心。

沈修卿不在乎这点痛感:“我难受,你也别想好过。”

他很不悦许砚辞的行为,越是对方不让动的地方,留下的痕ji就越重。

沈修卿视线落在对方失神的脸上,低头落了吻。

怕耽误工作,说得好听,他前世就没见过许砚辞要过脸。

如今遮着掩着,不就是怕被那个绿茶助手看见吗?

他很期待,等那个前世的死敌绿茶看见许砚辞身上的吻迹,脸上出现的错愕表情。

许砚辞不知道他误会了,只觉得真幼稚,沈修卿去了生意场上肯定被骗得裤衩子都不剩。

白炽灯在头顶上晃着,地上彼此纠缠的影子像是一场博弈,谁也不让步,但谁也没有赢,输得彼此都心不甘情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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