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猎爱逃妻与恶魔的婚姻 59 视而不见
德农得到了两位庄园里身份特殊的女人的回答后,转身下楼了。
随后,文夕就抱着一堆一小块一小块亲手捡起的碎布片回到了新搬的卧室。
长吁一口气,文夕疲惫的躺倒在床上,怀里仍紧抱着那些碎布。
“对不起,妈咪,夕夕竟然没有好好珍藏你们的心意。”文夕闭上眼睛,在心里悄悄地说,满满的自责。
在看到婚纱被毁成一堆破烂的碎片时,文夕的心似乎也跟着碎了,那一刻,真的好想把那个可恶的林美伊给撕碎了,狠狠地踩上几脚。
可是,文夕没法这么做,她永远也无法学会像个泼妇一样冲上去,抓住对方的头发狠狠地虐待一番。
虽然真的很想那样发泄一下。
想到林美伊,文夕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祁亚伦对林美伊的温情,让文夕心酸,胃中就像是无数的醋在翻滚,眼睁睁看着他们之间你侬我侬,郎情妾意,她却什么都无法做,只能默默地看着,独自承受所有的煎熬。
林美伊的到来才不到一天的时间,文夕却觉得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相信所有的人都已经猜到,林美伊是祁亚伦曾经的情人,而今再次相聚。
祁亚伦对林美伊的好让大家在大跌眼镜的同时,也都明白了:原来这位暴躁冷漠的先生也有这样的柔情一面,原来他的温情只向这位林小姐展露,那文夕,之前他们理所当然认为的祁亚伦喜欢文夕的想法,不就是错了吗?
文夕苦笑,相信很多人在心里一定是或是嘲笑或是同情自己吧。
知道文夕跟祁亚伦已经结婚的人并不多,庄园里的人中知道的也只有几个,由于祁亚伦当时并没有打算公布这个消息,所以,他们也都守口如瓶。不然,如果大家都知道文夕是真正的祈夫人,而非仅仅是一个称呼,恐怕现在投向文夕的目光将会是更多的同情、可怜与嘲笑吧。
文夕再怎么欺骗自己,也无法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祁亚伦跟林美伊有过一段难忘的往事,他们迫于某种原因而分离,现在才费劲千辛万苦重聚。
难怪季云会连门都不进就拉着莫羽西离开了,文夕想,他一定是知道这些事情,不想为难尴尬,所以就逃离的。
“一个月,我就用一个月的时间来赌一把,无论输赢。”文夕喃喃自语,心里默默祈祷。
是的,文夕将自己的条件说出来后,林美伊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只要能让文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没有什么条件是不能答应的。
在林美伊的心里,文夕是个无法忽视,无法不除去的存在。
原本,林美伊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文夕消失,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为避免夜长梦多,一些小小的退让也是必须的。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祁亚伦在外忙碌着,对于家里的事情并不太多关注,偶尔只是找来德农问上一两句。
主卧室被林美伊占据后,文夕就一直住在那个偏僻的房间,而祁亚伦,则让人将他这个季节穿的衣服整理出来,放到了书房,随后,就一直把书房当做了卧室。
祁亚伦跟林美伊之间依然是很让人羡慕,祁亚伦对林美伊几乎是有求必应,想要什么东西,只要她说一句,祁亚伦必定会立即让人去办。
而文夕,则永远安静的在一旁坐着,发发呆,偶尔会绣一绣十字绣。
不知是季云的阻拦还是其他原因,莫羽西没有再出现在文夕的面前。
除了林美伊出现的第一天,德农他们听到过文夕与林美伊的争吵,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们竟然是一句话也没有交谈过,起码是从没有人听到过她们两人交谈。
连平日里碰面了,也是视而不见,彼此当没看到一样。
众人都大惑不解,这是怎么一回事?主子新欢跟旧爱竟能和平相处?虽然没有什么所谓的如姐妹般交好,却是从未有过纷争,连眼神上的都没有,似乎根本就没看到对方的存在一样,这是什么情况?
连祁亚伦在一段时间后,知晓了这个情况,也是拧眉深思,不解其中缘由。
恐怕真正明白其中原因的就只有文夕跟林美伊这两个当事人了,原因嘛,自然就是她们当初谈定的交换条件了。
文夕对林美伊毁了自己婚纱的事情从未向谁提起过,德农虽然猜测到一些,不敢肯定的事情自然不会对祁亚伦说,而林美伊,自然更不会没事找事了。
白天,两个女人各自有自己的生活,文夕安静的呆在庄园里,一步不曾出过大门,也从未跟谁联系过。
而林美伊,从第二天起,就几乎没有一天是完全呆在家里的,每一天都有活动,整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兴致勃勃的出去,待回来时,通常都是筋疲力尽,进了房后,倒头就睡。
初入上层社会的一切都是美好而新奇的,林美伊顶着祁亚伦的新宠的身份,在伦敦社交界声名鹊起,游刃有余,俨然一代新兴的交际花。
祁亚伦也不多加干涉,只要她不玩出什么麻烦来,就随她去,除了派人保护她的安全外,完全是放任自由。
林美伊对这样的贵妇生活爱之不已,完全沉溺其中。对每日都只能如禁脔一样不得出门的文夕自然是没有什么多少兴趣关注,只想待一个月的期限过后,文夕就能滚出她的视线,从此再也不出现,再也无法成为她心中放不下的大石头。
可是,当有一日,她夜半朦胧中醒来,发觉口干舌燥,想喝水,于是穿好衣服想下楼找水喝时,却发现了一件预想不到的事情。当时,林美伊的脑子一片空白,朦胧的睡意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站在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脸色更是难看无比。
而此时,一个月之期才过去一半。
林美伊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纵情享受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奢华生活时,计划竟然不知不觉中超脱了她的控制,朝着她无法预知的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