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秦淮茹,对于得到易中海的帮助,肯定是感激的。
至于有没有委身以报的念头,现在也不必追问她了。因为,连带看管她甚严的婆婆贾张氏,易中海已经从现实世界中消失了。
但无论怎么说,秦淮茹对于易中海曾经的帮助,是想要还情的。
现在,秦淮茹听到三大爷说应该尽量大办,心里其实也是这样想的。
不怕花钱吗?秦淮茹心里肯定早已经做了周密的打算。
郑晓宝得到易中海的房子,秦淮茹对此并不在意。因为她有前院的两间,后院许大茂的两间。两个女儿首先就是岁数还小,再说,女儿长大是要嫁出去的,用不到房子。
贾梗要留在身边,但两处四间的房子,怎么也够住了。
因此,她只对易中海留下的钱、粮票等感兴趣。
易中海每月固定工资就有九十九块,一年就是一千多!而且,他既过的简朴,又是单身。虽说一大妈过世时,花了一些医药费,又因为办后事花了一些钱。
但秦淮茹想到一大爷一直以来的高工资,知道他肯定留下来不少。
那些遗留下来的存款和粮票,折合起来是五千还是七千,秦淮茹一旦想到这些,就激动不已。哪怕是现在躺靠在炕上,她都觉得心情与病情,都好了很多。
这样想的,但她肯定不能照直说出来。能说出来的,她就是要以懂得孝道、感恩的心情,和三大爷做推心置腹地交流。
“三大爷,您说得真对,真好。”秦淮茹先恭维了对方,“我一家都是孤儿寡母的,也需要您这样的,在大院里说话有分量的人给做主。”
三大爷见她和自己的意见一致,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那好,淮如,你看这样行不行。”他继续说了下去,“我拿出二百块钱,你先拿着用。”
秦淮茹听了这个数字,虽然觉得很巨大,但心里却只有暗笑:都说三大爷小气,果然如此!别说二百,就是两千,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二百?”她蹙着眉头说。
“哦,觉得多?那就,”阎富贵想要调整一下金额。
“我是说,这些钱听着够用。易中海师傅这边还好说,就是置办寿衣,与一大妈合葬。”秦淮茹解释着说,“可是,我婆婆那里是农村,讲究挺多的。又要搭灵棚,又要办酒席。”
听了这话,阎富贵释然了:“哦,你是担心不够啊?那好,我再拿出一百!”
秦淮茹的心里哆嗦了一下:应该够了。易中海留下的钱再多,也是我跟棒梗儿的。至于婆婆贾张氏,本来也就是装个门面,掩饰一下。
“嗯,应该够了。”她淡淡地说。
阎富贵随即就让小当找来纸笔,帮着秦淮茹计算起来。
易中海的寿衣应该卖多少钱的,安葬的过程要花多少钱。这些都好说,尤其是贾张氏的后事在村里的操办,那肯定是要详细计算的。
从搭灵棚用的挽联、白布,到吹鼓手的人数。从送葬人数的确定,到酒席要办多少桌,每桌坐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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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计算下来,秦淮茹别说看那张纸,就是听也听得头昏脑胀。
贾梗、小当、槐花倒是听得有趣,笑嘻嘻地很期待回老家参与这个大事。
呵呵地笑了笑,阎富贵鼓足勇气说:“淮如,我出钱是出钱,但你也知道我家里过得也不容易。你多理解,我出这钱,呵呵,你还的时候,”
明白了,秦淮茹点点头,沉默下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无利不起早。这些话,用在三大爷阎富贵的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的。
这个老西儿,当然不会白白地把好几百块钱,借给秦淮茹使用。
秦淮茹对此,原本也有打算。比如,多对阎富贵鞠几个躬,多说点儿好听的话,就像她对何雨柱、易中海那样。
现在看来,这些小心机对于阎富贵,是不起作用的。而且,阎富贵除了对钱,以及对算钱感兴趣,对于白脸、杏眼、身段好这些,不是很在乎。
没有其它的招儿,秦淮茹只得看向阎富贵:“三大爷,您就直说吧。”
觉得当着孩子说有点难为情,阎富贵先对小当和槐花说:“你们俩先去我们家玩会儿,你三奶奶在呢。”
小当、槐花还在犹豫,贾梗已经像是大人似的,把她两人呵斥了出去。
屋里安静了下来,推了推眼镜,阎富贵镇定地说:“三百块钱借给你,我也要从银行里取出来,损失了利息,是不是?”
“嗯嗯,明白了。”秦淮茹见他照实说出来,也就不再装作懵懂,“本来借您的钱,我觉得也挺不合适的。这样吧,”
咬着嘴唇,秦淮茹使劲想了想。三大爷这么慷慨,她也不能太吝啬。毕竟,未来还钱的时候,也用的都是易中海的钱。别人的钱,自己花着不心疼,正好用来做好人。
主意打定,她抬起头来看向他:“两个月,多还您二十块钱!”
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阎富贵觉得身子都软了。
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别着急,既然这小寡妇这么有钱,阎富贵就要再挤出一点儿来。
“淮如,我这些钱,说起来也都是准备急用的。”阎富贵带着无奈的神情和语气说,“我们家老大要买自行车,老二也想买,老三更别说了。还有,解娣儿下乡插队,棒梗儿应该知道,那日子过得很艰苦。我们老伴儿,也说要给她寄点儿钱呢。”
“真是的。”秦淮茹连连称是,“这样行不行,三大爷,您这么急人所急,我两个月后,多给您三十块钱。”
心里简直在哈哈大笑,阎富贵勉强沉稳下来,点点头:“行。就听你的,谁让咱们是街里街坊的呢。”
“那就谢谢您了。”秦淮茹见他认可,自己也安心了。
“嘿嘿,”阎富贵脸上有点发红,“淮如,你回老家办事儿,能不能带着我跟老伴儿去啊?”
秦淮茹觉得很无奈:三大爷这是要去吃酒席了。他既然借了钱,就不会再出参加丧事礼仪程序的份子钱。不仅不会再拿钱,她更还带着三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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