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情况不太乐观,还需要观察几天。”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对沈宴深道:“病人要注意静养,没有什么事就不用聚集太多人在病床。”
他看着沈宴深身后的一帮人,咽了咽口水,颇有些紧张的推了推眼睛。
“你们先回去吧,阿裕回家带几件衣服过来,公司的事情多注意一下。”沈宴深在门口跟阿裕他们说了之后才走进病房。
他坐在病床头,看着包裹成个木乃伊一样的时倾,他紧抿着嘴唇,手就放在时倾手的旁边,但他没敢动,怕弄疼她。
他一个大男人又悄悄的红了眼眶,脸上浮现自责的表情。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守着她,直到阿裕拿来换洗的衣服,他才舍得动一下,由于保持一个姿势久了,他站起来时因为腿麻,差点没半跪下去,还好阿裕及时扶住了他。
“总裁,我带来了一些粥,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点粥垫垫肚子吧。”阿裕说着把粥盛出来。
沈宴深接过他递过来的粥重新坐好,一大口一大口的吃着。
他足足吃了两大碗,吃完之后他让阿裕先回去了,而他拿着盆去打了半盆温水,打湿毛巾给时倾擦身。
他亲力亲为,不知疲劳的照料着时倾。
后半夜,他就睡在旁边的空病床上,被麻醉药过去后,无意识喊疼的时倾吵醒,猛地坐起来,急急忙忙地蹲到时倾的床头,柔声安慰。
时倾从始至终都紧蹙眉头,眼睛也没有睁开过,她无意识地抓住沈宴深的手,因为疼痛,她抓着沈宴深手臂的手也用了力。
她的指甲钳进了他的皮肤里,溢出了点点血丝,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不紧不慢地柔声安抚着时倾。
渐渐的时倾就又陷入了沉睡,他看着她平静的脸,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把椅子拉到床头,睁着眼时刻注意着时倾的异常。
一晚上,时倾反反复复地无意识喊疼,并且还发起了低烧,沈宴深忙前忙后为她换毛巾敷额头,安抚她直到天亮。
沈宴深看着还在熟睡的时倾,探了探她的体温,发现烧退了之后,端着装着水的盆蹑手蹑脚地走出病房。
他把开水打回来后,又去医院楼下买了瘦肉粥回来。
他把粥买回来时,时倾依旧还没有醒,趁着这个时间,他拿着换洗的衣物走进了浴室。
而他进去还没到十分钟,躺在病床上的时倾蓦然地睁开眼睛,身体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紧蹙眉头。
她看着全然陌生的环境,忍着额头传来的一阵一阵的疼痛,用意念问系统:“系统,怎么回事?我怎么在医院?你中病毒把我传错小世界就算了,为什么我还成为了一个木乃伊?”
系统柔柔弱弱的回答:【宿主,我也不知道】
【我回空间站修改巩固程序了,一回来就发现你生命奄奄一息,这才及时重新启动】
时倾被气笑了:“……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有什么用?”
系统委委屈屈,不敢答话。
时倾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你先下线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系统刚下线,浴室门忽然就打开了,时倾听闻声音便抬眸看去,猝不及防的跟衬衣半扣的沈宴深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