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竹篮打水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的就进了书房,刚关上门就听见自家父亲大声道“好你个臭小子,长能耐了是吧?”

“那个父亲,不就一匹马嘛,咱们不至于吧?贵是贵了点,但是绝对不亏啊,那可是汗血宝马啊。”张铭道

“废话,老子还用你告诉我吗?要不是汗血宝马的话,你以为你还能站着跟老子说话?”张元德大声道

“不是,父亲,那您这是?”张铭听后松了口气。

“想知道啊?你还别说,你小子这次干得不错,今后继续努力,咱们家有的是钱,汗血宝马之类的你就大胆的花。”张元德道

“啊?父亲,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可当真了啊?”张铭道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这好东西买了也就买了,但万一你要是打了眼。”张元德没有往下说。

“那不能,父亲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整个京城凡是敢蒙我的,现在都在护城河里待着呢。”张铭大咧咧的道

“哦?我是真没看出来啊,张三公子这么厉害呢?那你倒是说说,都扔了多少人了?”张元德若有所思的道

张铭一听这话,那还能不知道自己这是上当了,自家这父亲学坏了,这是套自己话呢。

“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刚才我那是跟您吹牛呢?我这些年花了多少冤枉钱,您还不知道嘛?”张铭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见自家父亲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是嘛?不过我怎么记得,你这冤枉钱都花到燕来阁去了呢?别的地方你可从没乱花过啊。”张元德道

“不是,父亲,您这就没意思了啊,那燕来阁最早,不还是您带我去的嘛,您现在不能翻脸不认账啊。”

“说起燕来阁您比我熟啊,这燕来阁从二十年前开始的花魁,您可是全都知道啊。”张铭自顾自的说着。

全然没注意到,自家父亲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而张铭对此还一无所知。

“父亲,儿子我这辈子就佩服您,您说我什么时候能有您这境界,哎,高啊,真高。”张铭说着说着感觉浑身凉嗖嗖的。

再一看自家父亲,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纯纯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本来没事儿,现在事儿大了。

“咳咳,那个父亲,那个您要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是不是就回去了,我这逛一天了也挺累的。”张铭说完就要跑。

“你给老子站住!你今天要敢出这个门,老子打断你的腿!”随着张元德这一声大吼,张铭身体顿时不动了,慢慢的转过身。

“父亲,您看您有事儿就说呗,生什么气啊,气大伤身,不至于,不至于,您说,我听着,我听着。”张铭一脸谄媚的笑道

“呦,您老人家这是说完了?那行,那就听我说说?”张元德道

张铭一听这话,得,看来自己得换个姿势听了,于是直接扑通就跪在了地上,这倒是把张元德给弄愣住了。

自家儿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不要脸了?记得之前没这么痛快啊?

“呦,我这老头子哪敢劳驾您跪啊,快起来吧,地上凉,回头你在告我一状,你是又想让我这老头子睡书房了是吧?”张元德道

“得父亲,我是服了您了,您给个痛快的吧,您到底想要干什么,您别这么折磨我了成吗?”张铭求饶道

“哎,你早这么说不就结了吗?害的我跟你演了半天的戏,起来吧,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就是你这马借老子骑两天。”张元德道

本来已经打算起来的张铭,听了这话后直接又跪了回去,然后直接道“爹啊,我是第一次发现,您这手是真黑啊,我看我还是跪着吧。”

“哼,你第一天认识你老子啊,甭废话,这马我今儿要定了,你就说给不给吧?”张元德听后也不装了。

“我说爹,没您这样的啊,您这不是明抢吗?”张铭道

“这话不对吧?我怎么明抢了,我问你,这买马的银子是我的吧,这怎么能说是明抢呢?这本来就是我的。”张元德道

“不是,我,行,我认栽还不行吗,不过爹,您要是这么坑我的话,那我就得换个地方说理了。”张铭说完转身就要走。

“哎,你个小兔崽子你要去哪?你给老子站住,哎。”张元德见在说话不管用,直接快步上前拉住了张铭。

“三郎啊,你看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跟你说笑呢,这样啊,以后每个月多给你五百两,这总行了吧?”张元德笑着道

张铭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直接就要往外走,这可把张元德急坏了,干忙你开口道“别走,别走啊,这样,一千,每个月加一千两。”

张铭不为所动,还是往门口走去,不过这步伐迈的不那么坚定了。

“得,算你狠,一千五百两,这要是还不行啊,那就一拍两散,大不了老子睡一个月书房!”张元德沉声道

“啊,哈哈哈,那个什么,父亲您看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能让您睡书房呢?我可是最孝顺了。”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啊,每个月加一千五百两,这回没事儿了吧,我先走了爹。”说完后张铭直接快步出了书房。

等到张元德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能看见个背影了,张元德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个小兔崽子”说完后自己又笑了起来。

他其实一点都不生气,因为自家这个三儿子才是最像自己的,每次看见他,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很享受这种父子互相算计的感觉,因为当年他和自己的父亲,也是这样互相算计的。

其实他还很享受和自家儿子斗嘴的感觉,不过这些他从来都不说,因为这要是让自己儿子知道,那非得上天不可。

既然这事情都谈好了,那自己也该走了,毕竟他有自知之明,自己这水平都赶不上自家儿子,怎么可能训的了汗血宝马呢?

所以这马其实一开始,就不是给自己要的,自己现在得把马送走,送到它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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