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细砂糖、盐、蜂蜜、低筋面粉、温水、发酵粉、然,还有巧手一双,紧张的人一个。
这些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孤儿一进入空无一人的厨房,就开始动手烤蛋糕。天底下穿着那么名贵衣裙而在厨房奔忙的人,她可能是第一个。
这是送给阿德斯吃的,这是她为他做的第一件事!她心里一直念着这个,所以分外认真,烤制过程中把蛋糕从烤箱中拿出三次,用橡皮刮刀轻搅面糊,以消气泡,顺便想像一下阿德斯狼吞虎咽的样子。
把蛋糕拿出来冷却成形后,她差了个仆人,叫他到舞场上找阿德斯大人过来。
“他很好找的,特别高大,而且没戴面具,只戴着黑色面巾。”她详细解释给仆人听,“你只要舞场边找他就行,他是不会跳舞的。”说完,有点发愣。他,不会和别的女人跳舞吧?
“可是,我害怕。”那个仆人想到之前远远看过的阿德斯的样子,不禁有点瑟缩。
“不碍事的,他不吃人。”孤儿温和的微笑,打消这名仆人的恐惧感,然后拿出自己的扇子,又从腰带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金币,塞到那个仆人手里,“金币是给你的,扇子交给他,他就会跟你过来的。”
那把扇子是她从地球带过来的,虽然全塔撒大陆的折扇是盈禄家“发明”并垄断经营的,但她这柄檀香木扇非常精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你去找他时,如果他没有和姑娘跳舞,回来后你就摸一下自己的额头。如果他跳了的话一句,因为一想到他和别人跳舞,她就非常妒忌。
虽然有金子压惊,仆人还是战战兢兢的离开,孤儿则趁此机会用果酱在蛋糕上写字。她知道从舞场到厨房地距离不近,但时间稍久,还是开始胡思乱想,生怕阿德斯不来。浪费了她一番心意。
可是,他来了。
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孤儿看到那仆人很认真的摸了一下额头,心下大悦,再看到阿德斯的身影,以及紧紧关上的门,心猛的一跳,感觉气氛暧昧。
阿德斯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甜香,那香味来自厨台上,也来自孤儿的身上。
一瞬间,他没明白怎么回事,觉得孤儿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又再搞什么怪,但当她拉着他地手,让他品尝那个刚出炉的蜂蜜蛋糕,那蛋糕上而还用果酱写着“阿德斯地甜蜜”时,他钢铁般的心顿时化为一池春水,涟漪阵阵,无法设防。
从没有人注意过他喜欢吃什么?也没有一个女人试图为他做饭,而这个本来和他只有金钱关系的盈禄伯爵小姐。这样娇嫩的贵族小姐,却为他亲手烤蛋糕。这本是微不足道小事一件,可他的心里却一直痒痒的,似乎有一根小草破土而出,生长在了他干涸的心房上。
“尝一下嘛,看好吃不好吃?”孤儿切了一块蛋糕,送到阿德斯的嘴边。
阿德斯拦下面巾,咬了一口,有点太甜了。但是,很好吃!他对自己催眠。之后两三口就把那一小角蛋糕吃完。
孤儿看他似乎很喜欢,不由得开心,又切了一大块给他,自己也吃了一点。其实她个人感觉还一般啦。但看阿德斯那么认真的吃相。他应该是很喜欢吧?
两人就那么面对面站在厨房的窗边,就着满窗地月光。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蛋糕,阿德斯虽然没有像孤儿那样开心的笑着,叽叽喳喳说起舞会上的趣事,但却神色柔和的聆听。
而孤儿正说得高兴时,眼光向下一扫,突然发现她的脚边伏着一只灰色老鼠,不由得惊叫一声,跳上了阿德斯的身子。她可能不怕恶龙,但老鼠却是很怕。
“怎么了?”阿德斯本
住孤儿地腰。
“老鼠!有老鼠!就在我脚边。”孤儿头也不回,只抱紧阿德斯的脖子。
“哪有?”
“一定是跑掉了。老鼠又不傻,难道等着你抓啊。”孤儿一边说一边稍稍扭头。
咦?那老鼠居然还在,而且还一动不动!细一看,却是一只灰色棉手套,是她用来端烤蛋糕盘的,刚才她一瞄之下没有看清,闹了乌龙。
“伯爵小姐很有胆量。”阿德斯忍着笑道。
孤儿很尴尬,又气阿德斯挖苦她,才扭过头来想反唇相讥,却见他的唇角残留了一点果酱,“佣兵大人吃相也很好哦。”她笑着,没意识两人的呼吸太近了,而且她还舔了一下阿德斯的唇,把果酱沾在自己的舌尖上。
她无意的!绝对是无意的!事实上做完这个动作,她也吓了一跳。就好像吃东西沾在手指上会吮一下一样,只是下意识的举动罢了,可是却感到阿德斯地身子过电似的绷紧。
她本能的跳在地上,向后退了一步,“我她想解释,却见阿德斯地目光紧缩,冰蓝色地双眸暗得几乎变成了黑蓝色,并且,还向前走了一步。
于是她本能的再退一步,他就再进,仿佛两人在厨房内又开始跳舞,一进一退,可她却一直退,而阿德斯步步紧逼,直到她地背抵上了墙壁。
“还我!”他哑着嗓子。
“什么?”她颤抖了,因为他强大的压迫感,还因为心中某些东西的骚动。
“果酱。”
她很想说桌上还有很多,但阿德斯的手却抚上的了她的脸颊,“你做了很多错事。”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声音像是浓郁黑夜中的微风,轻轻掠过她的耳朵和心房,“你不该对一个佣兵那么好,你不该穿这么漂亮的衣服晃来晃去,你不该烤出这么好吃的蛋糕,所以,你要受到惩??br>
孤儿被他的热烈的神色摄住了所有的意识,直到他的嘴唇压了过来。
他的唇冰冷而柔软,带着夜凉的气息,而她唇温暖而芬芳,好像玫瑰的暗香,两相接触,立即像磁石一样紧紧吸住、辗转和缠绵。
孤儿惊喘,阿德斯立即趁势长驱直入,再没有阻碍和犹豫,舌头纠缠住她,让她没办法逃避闪躲。他的吻霸道而急切,好像要把孤儿吞到肚子里。也许他压抑长久,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先前平静如岩,现在疯狂燃烧,直到孤儿连气也喘不过来。
阿德斯松开一点,让她呼吸,可当她这个吻已经完结了时,他却又追逐了过来,一手难耐的在她背上胡乱抚着,一手插入她的黑发里,让她更贴近自己,唇舌绞缠、激烈又热切,好像八百年的冷寂,就等这一朝的喷发。
接着他沿着她的唇边、脖颈、锁骨,一直吻在她半露的胸上,听到她呻吟一声,像小猫的喵叫般诱人。
这让他更加疯狂,孤儿也明确感觉到他身体的强烈变化,不禁又是害怕,又是期待,一时之间,小小的厨房内只剩下两个分不清彼此的粗重喘息和低声呻吟,直到他把她压倒在厨房的长桌上,突然听到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一个带着花朵面具的小东西闯进来,一口咬在阿德斯的皮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