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斯望着她黑玛瑙似的眼睛,那样澄澈漂亮,还有她暧昧紧张的样子,她粉红色的娇嫩嘴唇,突然想恶作剧,于是垂下眼睛,故意沉吟道,“你跑到我的房间,非要和我上床。”
孤儿大吃一惊,差点昏倒。
她,真的那么做了?天哪!没错,她承认她是做过几场春梦,对方就是阿德斯,每回风光旖旎的时候,她都硬要看他的脸,结果醒了。可是
这太丢人了,让她死了吧!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差点这个地步,居然而且看他的模样,他好像还不情愿,难道是她“逼奸”他了?那,以后还怎么见人,以后还怎么建立对他的心理优势?
她腾的站起来,把椅子撞翻了,发出好大的声响,吓了所有人一跳,全部停住了进食而望向她,就见她脸色苍白,微微发抖的站在那儿,刚才的傲慢高贵,美丽神气的样子完全没有了。
“小姐,您不舒服吗?”最近很沉默的小四四第一个发问,一脸关切。
“我然后让老板娘安排住下,今天先不要乱跑,明天还有事情。”孤儿总算保持住了镇静。
可是,酒真是个坏东西,太暴露本性了。话说之前她和一群奴隶保镖四处做生意有七年之久,他们中也不乏面貌英俊,身材又佳的人,她也从来没做过春梦,对路易也没有,怎么就偏偏对阿德斯这样?难道是因为她年纪大了,所以有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毕竟,她二十七了。有个电影说得好,女人身子熟透了,就什么想法都有了。唉
“要我
孤儿还没有回答。阿德斯突然插嘴道,“我先赔盈禄伯爵小姐去看看房间的安全情况,然后艾丽再来侍候就行了。”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孤儿做了个很优雅的“请”的姿势。
他一向寡言,问他十句,能回一句就是他老大人开恩了,这么主动插嘴还是头一次。难道,他们有了肌肤之亲。相互间的态度就不同了?塔撒大陆上地男人比较封建,一般女人嫁了给谁后,她的财产、名誉、甚至人身自由都归男方所有了。
他,阿德斯。不会也这样想吧?那不行啊!那绝对不行啊!
孤儿现在骑虎难下,即不能当场和阿德斯详细说那件她“逼奸”的那件事,又不能让众人看出她不对劲来,于是只得梗着脖子。“道貌岸然”的施施然离去。
司文家比较闭塞,所以虽然她东方式的纤细相貌与众不同,引人注目,但好多人却并不知道盈禄家的领主伯爵小姐就是如此。不少吟游诗人倒是唱歌赞赏过她的美貌。但能接近她的人也不多,毕竟她是大贵族,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地位很高。
再者。这些司文家地人光惦记着鄙视商人了。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货箱上的族徽。而孤儿又不喜欢在衣服上绣那玩意儿,所以旅店中的人没料到这个厉害地美人居然就是十大家族中盈禄家的大领主。不禁起了几分敬意。
看不起商人是一回事,而世袭的贵族又是另一回事了,全波光园,只有他们的领主扎布地地位比这位伯爵小姐高。
于是那老板娘恭恭敬敬的在前方带路,领着孤儿到一间刚才重新打扫过的最好的房间,一边走还一边唠叨,“不知道您是盈禄伯爵小姐,刚才可怠慢了。不过您一进店,我就觉得您与众不同,想过您可爱。瞧您这身段、这皮肤、这衣服,这气质,可不是我们平民百姓可比地。您要在我们司文家的波光园逗留多久?在波光园期间就住在小店吧,我保证亲自己侍候,包管让你开开心心,下回还想来。”
孤儿随意点着头,即不轻易答应,也不理会,更没有显得开心,贵族气派十足,看得这老板娘更加倾慕她的风度,也更加确信这就是盈禄家地领主小姐。
其实孤儿只是心不在焉,好在这老板娘毕竟做地是迎来送往地生意,惯会看人脸色,唠叨了几句就离开了。她前脚走,阿德斯后脚就把房间彻底检查了一遍,之后把门关上。
再之后,他锁上了门。
“你要干什么?”孤儿往旁边跳了一大步,还因为踩到裙摆差点摔倒。她看着阿德斯,有一点点惊恐,但胸中更多的却是涨满着地、别的情绪,也说不出是什么,只是心脏狂跳。
“不干什么,试试锁。”他好整以暇的说着,又走到窗边往外看。
这个房间是整间旅店最后的房间,在二楼,大而明亮,从窗口可以看到另一侧的小山,很是清幽。但是窗外有一个露台,勉强算得上是不安全因素,不过落地窗是厚厚的实木制,应该能关得很严,不容易被人从外面突破。
阿德斯做这些检查时动作很慢,而且他锁着门,绝对绝对是故意的让孤儿紧张得要死,而沉默使气氛更加暧昧,孤儿觉得她得找点话出,可谁知话一出口就让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天,我是怎么
“也没什么。”阿德斯忍住笑意,“和往常一样,不敲门就闯进来,然后突然跑到床边,掀起我蒙面巾的一角,强吻我。再然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还撕破我的衬衫,显得
他每说一句向孤儿走一步,孤儿就吓得后退一步,直到背抵上了木门,“别再走了,快退后!”
“那天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婉拒你,你还很生气。”他继续向前走,直到两人近得无可再近,他的双手抵在门上,把孤儿困在双臂中。
“结果哩?我有没有把你——”孤儿闭上了眼睛。
不是把阿德斯吃了吧?天上诸神,不要这么捉弄我,让他回答没有!没有!没有!
还好,她挺有本事的,诸神听到了她的祈祷,阿德斯的回答是,“你当我是床上奴隶吗?想和我上床的女人多了,也得看有没有资格。”
好吧,这话虽然伤害自尊心,但没资格也好,至少证明她没做出更可怕的事。其实,刚才太心慌意乱了,还以为是在他房间做的,所以她房间的床单上没有血并不能证明她的清白。但仔细回想一下,那天早上除了头疼并没有感觉其他身体不适,就算他技术再好,她也不可能毫无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