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为了拴着小独,不让他去参战,每天逼着他,要他教魔法,一来二去,她居然也能控制一点时间和空间,虽然比小独差得远,也算是进步了。
这天晚上,她正百无聊赖的练习魔法,忽然看到半空中扫过一片黑影。她没有在意,以为是小蛇路过。因为最近盈禄家人太多了,小蛇格外兴奋,总是在天上飞来飞去,有时候帮助皮特运东西,它居然还能下海游泳,所以还当船去帮助捕鱼,都快成了盈禄家的吉祥物了。
但当那黑影停留在她的窗外时,她有点疑惑了,不禁跑到窗边往外看。可她才一拉开缕空的的沙帘,一条黑影就跳了进来,然后窗外一声低低的马鸣。
她不禁轻叫了一声,本能的后退,而她的腰间立即缠上了一条坚硬的手臂,挽救了她差点摔倒的命运,她的人也跌入了一个怀抱中。
她奋力挣扎开,定睛一看,心脏遭宛如到了巨大的冲击。眼前的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那个挑起战争的人,有可能杀了他弟弟的人。在她以为见不到他时,他却突然来了。
阿德斯走上前,一把抱住孤儿,但孤儿又再度挣开。
“你怎么来了?”她语气生硬,但眼睛却看着眼前的男人,思念的泪水涌了上来。
“我想你。”从来不多说话的他,只有三个字,但情真意切。
“你快走,不然我叫人了。”孤儿心里又麻又痒,就像有无数的羽毛在挠,拼命呼喊着,抱着他!抱着他!抱着他!
而阿德斯不再回话了。只是一步步走近。孤儿的心跳得要冲破心脏,有点惊慌的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门,再也没有退路。
“我想你想得受不了,必须来看你。”他低喃着,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像有一个洞,一直空着。空落落的难受,让我无法安宁。就算在战场上杀戮也是一样。”
“你快走,待在这儿,你会有危险的!快走啊,你来干吗?”孤儿感觉口干舌燥,气也喘不过来。
不是应该叫人抓他吗?怎么这会儿倒担心起他地安全来。只要这时候杀了他,小独就没有危险了。而他根本不会反抗。她很明白这一点。可是她怎么下得去手?此时,她只很想拥抱他,安慰他的寂寞,吻去他的风尘。
“请你离开,不然我――”
“上次我忘记和你说一句话,现在我来告诉你。”他突然捧着她脸,“我爱你。孤儿,我爱你。”
孤儿完全震惊了,她一直想听这句话,但他一直不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抬头望他。他却慢慢俯下头来。
一碰到她的嘴唇,他就发疯了,吻得急切而狂野,一下就侵略到最深处,抱得像要把孤儿嵌进自己的身子里,永远也不分开。
孤儿连呼吸都被抢夺了。只有攀紧他的身子才不至于跌倒。心中的火一下子烧了起来,理智登时消失。以前提醒过自己多少次要远离他,再不发生亲密的事,可身体却是那么熟悉他,拼命地拒绝最后都化为了热烈的回应。
两人吻得尤如天雷勾动地火,刹那间就焚毁了一切,布帛撕裂、铠甲落地地声音都听不到,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什么战争与和平、利益与权势都消失了个干净,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只想把自己用力化为灰烬,毁灭也没有关系,只要彼此缠绕着、彼此占有着就好-撒大陆的远方,杀伐正在进行,而灰堡中伯爵小姐的房间,也疯狂的燃烧着激情。一遍、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一早,孤儿醒来时发现,只有热情的痕迹陪伴着她,也证明着昨夜不是一场春梦。她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有幸福地满足感、有他离去后的空虚感、有罪恶感、有自我谴责感、有偷偷做了坏事的快乐感、还有着说不尽的甜蜜。总之她很混乱,早餐桌上看到小猪模样的父亲蹲在餐桌上看她,她都有点心虚,不禁别过头去。
之后的几天,她就在想念中渡过,但不到一周,阿德斯又在半夜偷偷跑来了,然后是过了五天,再然后是三天,再再然后他就没走,躲在孤儿的房间里三天,两人照样是激情似火,难舍难分。孤儿好几次要和他谈谈,但每次都给缠地说不出话,除了压抑的呻吟。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捧着她的脸吻了又吻,光裸的身体因为贴在一起而反应剧烈。
“你不管你的军队吗?”在破碎地吟哦声中,孤儿勉强问出一句话。
“联盟军惨――败,一败再败、损失惨重、需要――需要修整,要反攻――至少――要一个多月的准备期,或者――准备投降。”他在亲吻的间隙说,然后抬起头来,凝视着孤儿的眼睛,眼光似一潭墨泉在闪动,如此动人,“如果你不嫌弃会生个有幻灵血统的孩子,等战争一结束,我就娶你。你,要嫁给我吗?”他的拇指划过她地嘴唇。
“好。”孤儿娇羞地答应,想也不想,因为她太明白自己有多爱他,也知道他有多爱自己,“但是你不能杀我弟弟,也不能再背叛我。”唉,她还真是软弱,就因为上了床,还感觉很快乐,他甚至还没有道歉就原谅了他。
“绝不会。”他只说出三个字,虽然还有那个预言在,孤儿却相信了他。
除非,他在被人控制的情况下才会食言。
想到这儿,她不禁一抖。这可能吗?为什么会想到这些?难道是因为他对自己如此温柔,但从战场上传来地消息却都是他的残酷无情。
虽然这根本是两个概念,但据阿孟大叔和路易讲,他在战场上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称得上是狂暴,简直丧失理智,像是凶残的魔兽一样。这件事,一直让她心存疑惑。她看过他杀人,只是冷酷无情,但却不疯,对手很难激怒他。
“怎么?弄疼你了?”他抱她坐在膝头,吻了又吻。
孤儿摇摇头,脸有点红。但她强迫自己理智起来,打算跟阿德斯好好谈谈,不然他火热起来,她又只剩下瘫软的份了。
阿德斯也只知道孤儿有话说,所以强忍着不去碰他。而孤儿借此机会和阿德斯深谈了一次,把父亲的想法、自己的想法都说了一遍。
阿德斯没有答应,但也没不答应。孤儿看得出他有点动摇,是因为她而动摇,心中甜蜜,“你要的不过是完成母亲的愿望和为你军团的人讨个公道,如果能够实现,并且可以让活着的人过得更好,为什么非要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