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心里一凉,知道大人发现了这一切是他搞得鬼,一忽葬送了他所有编得溜儿圆的谎言。不知道大人被伯爵小姐逼迫后,会不会找他算账?
“没看到我穿的是软毛鞋吗?”孤儿解围道,“因为你伤着,我根本不敢闹出大的声响,开门关门都像做贼一样,还好意思这样问!”
呼,詹姆喘顺了一口气。伯爵小姐说得好,这样大人就算再怀疑,也没有把柄治他的罪了。伯爵小姐万岁,今后她就是除大人外,他第二个要效忠的人!
詹姆走后,孤儿就背过身去,好方便阿德斯把那碗苦药一饮而尽。
“要不要吃块糖,我有芝麻酥糖哦。”既然占了上风,适当要怀柔一下,免得某暴龙发飙。
“不要。”
“那要不要喝点水,吃了药,嘴里一定是苦的吧?”
“不要。”
“我帮你按摩一下好了,你成天打打杀杀,肩膀一定酸痛。”
“不要。”
“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要。”
“要不开窗通风?”
“不要。”
“从明天开始我照顾你吧?”
“不要。”
“那我走了哦?”
“不要。”
“哈哈,你又上当了!”孤儿爆发出大笑,为再度把阿德斯绕乎进去而得意,呵呵,对付别扭的男人用特殊手段好了,不过现在要立即离开。免得他真气出内伤来,或者失去理智,掐死她也不一定。
再回到床上,孤儿很快入眠,因为看阿德斯地模样就知道他的伤暂时无大碍,所以心中格外安宁,甚至有一点点
因为心情好,第二天她很早就起床了,还亲自给阿德斯弄了点清淡的饭菜叫詹姆给送上楼去。
“怎么是你一直跟随阿德斯大人。不是你弟弟汉姆呢?”把托盘交到詹姆手上时,孤儿好奇的问道。
“因为汉姆嘴巴毒,人又倔强,经常办错事。不像我那么随和。”詹姆大言不惭的自夸。
“是啊,不会说话的人就是会得罪人的。”孤儿笑道,“快去吧,阿德斯大人如果饿坏了也是会发脾气的。”
目送詹姆离开。孤儿就到饭堂去和众人一起吃早餐,在老板娘的殷勤招待下,才吃到一半地时候,旅店中忽然闯进来一个人。二十多岁的年轻,白皙而纤弱,举止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慢。穿着类似于宫廷制服的东西。明晃晃地金色司文家族徽竹在最显眼的地方。好像生怕人不知道似的,脖子上还挂着标志项链。
“盈禄家的人在不在?我是司文公爵府地信使。”他皱皱鼻子。带着略略厌恶的神态,似乎觉得自己贵脚踏贱地,连跟这里的人说一句话都是恩典。
司文家族的人本就看不起外族人,特别是经商地盈禄族人,但那只是建立在坐井观天情况下的不良意识,没见过世面而已,这两天民间的气氛已经让孤儿扭转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公爵府地人更加令人生厌。
孤儿只当没看见,继续很优雅地吃东西。她手下地人都是跟随她多年的,她一举手一投足,其他人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也不开口。桌上地佣兵们虽然气愤,不过这该宰的小狗腿子又没问他们话,也不好作答,干脆也继续吃。
于是,这位信使被干在门口半天也没人理,大家照吃照喝,外加谈笑如常。心中却都想:早看出你丫是信使!不过既然你对满屋子的盈禄族人可以视而不见,我们自然也完全可以当你是透明。
受到这样的对待,那信使绝对没有想到,尴尬的咳了咳,又问了一遍,声音也放高。但还是没人理。他只好连问三声,最后声音大到力竭的吼叫了,却得到了一声哄笑,因为一名佣兵讲了一个很搞笑的荤笑话。
田鼠和青蛙去嫖鸡,田鼠三下两下完事,只听隔壁的青蛙整夜都叫着:一二三嘿!一二三嘿!
田鼠好羡慕,次日它赞叹道:“哇!蛙兄,你好棒哦!。”
青蛙说:“操,老子一夜都没跳上床!”
……
信使气急了,走到餐桌上猛敲,“我是司文公爵府的,你们全是聋子吗?没听到我讲话?”
“呛啷”一声,离他最近的一名佣兵抽出放在手边的长剑来,剑峰平平贴在他的下巴上,“别吵老子说话,不然我叫你变哑巴。”
信使没想到遇到了这样一群野蛮人,吓得差点当场尿裤子,而那明晃晃的剑就贴在他白嫩的脸上,他只能哆哆嗦嗦的不断重复几个字,“我是
“公爵府了不起吗?老子踏平过十大家族的所有公爵府,还在公爵大人的床上拉尿,也没见公爵大人们吭一声,你算什么东西?”那佣兵继续说。
“是是,大人最伟大。”信使为了保住下巴,极其无耻的吹捧,“可我是替司文公爵大人给盈禄伯爵小姐送信的,我们大人想邀请伯爵小姐到府上晚宴。”
“你这叫邀请吗?是什么态度?”小三三在孤儿的眼光首肯下站了起来,“这年头的人都这样养狗?到处乱吠的?”
“请问,你是谁?”因为那佣兵把剑出了回去,信使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不过他的傲慢是培养了好久的,一时也不能完全消除,所以词句虽然恭敬了许多,语气却还是令人不爽。
“我是盈禄伯爵小姐的侍从。”小三三傲然答。
“我有一封信要交给盈禄伯爵小姐。”信使从衣袋中拿出一封信来,用的是正式的纸张,上面还盖了一个大大的印信,看来像是公文,有些凌驾于人上的气势,一点不像私人的邀请函,反而充满了命令的意味。
小三三冷笑一声,“你也配亲手交信吗?我们家小姐是尊贵的人,怎么能随便和下等人说话。你有信就交给我,没信就滚蛋。”
他说得极其硬气,那信使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把信交了出来。只是他坐在长桌的尽头,那信使不知道要如何递到小三三手上,只得紧张的移着步子,眼珠子左右乱转。
从桌边走过去,不行,占据了半张桌子的人个个看来很凶恶,他这样过去是会被大卸八块的。不是说盈禄家的人软弱,随便欺侮吗?看来外界所传不实啊,真是传言害死人!
“哧”的一声在他手间响起,他看到白得吓人的剑尖,差点一屁股坐倒,定睛细看,才发现是那个讲荤笑话的佣兵以剑尖穿透邀请信,抡起来递到长桌的那头。
谢天谢地,终于算是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