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再次来找清瑶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了,清瑶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放暑假了,等摸清楚0393升级了啥幺蛾子,就琢磨收拢小吃摊,毕竟暑假没精力管。
风天是来送奖金的,五千块的巨款装在信封里,清瑶拿过来的时候都懵了。
“这么多?”清瑶纳闷了。
“不多了,为了把你撇出来,我少报了你的功劳,毕竟你还不是我们队的人,把你牵扯进的事,我可不敢往上报。”
“啊!对啊,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我还未成年了,你就让我干这么危险的工作,你良心何在啊你?”
清瑶嘴上说的狠,动作也凶巴巴的,但是眼里全是笑意,也没追究奖金太少的事。
抓捕这个东西,这次是出其不意,也是有清瑶这个外挂在,换一个人都不可能毫发无伤的完成任务。
这些警察也没有害怕的退缩过,要不是实在无奈,避免出现更大的犯罪,风天也不会让清瑶上,如果可以,他肯定是自己顶上!
就这样,他也要被处分的,不过,这就没必要跟瑶瑶小妹妹说了,怕吓到她~
“发了这么多奖金,不请我吃个饭呀?”风天不办正事的时候就又开始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走着……爷带你吃香喝辣的去!哎呦,你弹我干什么?”清瑶捂着额头怒视他。
“小姑娘叫什么爷,乖乖的,叫哥哥。”风天又扯了扯清瑶的小辫子。
清瑶……要不是打不过!非得一巴掌呼你脸上。呸!
“不吃了,不请了,我自己吃不好嘛,还非要带你!”
清瑶就忘回走,风天就想拦着她。他太忙了,难得有时间来找她,还没说几句话呢,下次再见,也不知道啥时候了。
“回来回来,我请你还不行嘛!小气样!”
清瑶板着个脸,不情不愿的跟着走了。
风天领清瑶来了一家羊汤店,没等进门呢,清瑶就闻到了羊汤特有的香味。
“这家是老店了,老首都人都在这吃。”风天找了个凉快的地方让清瑶坐下。
“闻着这味道倒是挺香的。”
“那是~这家是将羊骨头一起投入大锅里熬汤,再将切成砣的新鲜羊肉与清洗干净的羊杂一起投入汤锅中煮,煮熟后捞起来沥干,然后切成薄片放入滚开水里一氽,再倒入汤碗中,冲入滚烫雪白的羊汤水,撒上碧绿的葱花,对了,你吃辣椒吗?”
“吃的呀!我可爱吃了!”清瑶酸甜苦辣,就不能接受苦的味道,其余的都爱吃。
“那我再给你淋点辣椒油,这家辣椒油炸的也可香了。”
两人喝了一大碗羊汤,喝的是浑身冒汗,清瑶好久没吃过这么正宗的辣椒了,很是满意。
风天瞟过她因为吃辣椒辣的鲜红的小嘴,咳了一下找话题来说。
“对了,上回被你救了的两个队员醒了,她们想谢谢你,报答一下救命之恩,要不是,换一个人,她们可能就死了,我们的行动也会没有进展,受迫害的人会越来越多。”
风天说起这个,咬牙切齿的,有的人迫不得已干了这一行,有的人却看上这行的暴利而心甘情愿的来做这行!还跑因病狂的和起伙来迫害别人!
“我也是阴差阳错巧了,进来碰见的竟然是对方管人事的,这才混了进去,谢啥谢啊,对了,那些被抓强逼着拉客的姑娘们怎么办呀?”
清瑶想起了第二个铁笼子里一张张麻木的脸。
“唉,别提了,愁死了。”风天叹气。
“怎么了?”
“这些姑娘里边,大部分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们调查完該放的都放了,但是,有一些姑娘不愿意走。”
“不愿意回家?这是因为什么?”清瑶疑惑,“难道家里待她们不好?”
“对呀,就是这个,很多姑娘都是家里贫穷,出来打工被骗的,这些姑娘都回家去了,还有很多没有家的,爹妈不在了,兄嫂要把人嫁给二流子或者老光棍的,还有干脆就是家里人收了钱给卖了的……各有各的难处,都是挺苦的!”
这样的女人还有三十来个呢,整天在局子里也不是个事啊~
清瑶也很同情这帮姐姐们,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坏人是除不尽的,在各个角落,总有这种事发生。
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帮的了一个帮不了一帮啊……
“瑶瑶,你做生意这么厉害,你给她们想个营生咋样?”
“出主意没问题,可是她们没有启动资金,还没有地方住,等的了吗这个?”
清瑶感叹道“其实呀,再等一年我都能安排她们的。”
“等一年怎么就能安排了?”风天疑惑道。
“一年之后我就满18了,我打算把近郊的那个服装厂买下来,到时候人手不够,肯定是要招工的,那厂子五脏俱全的,有宿舍可以住的。”
风天眼睛亮了“这有何难,我给你找找关系,一句话的事。”
清瑶狐疑地说“行吗这?你可是正义的警察!走后门这个能让吗?”
风天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不能够~这事包我身上了,你暑假回来就可以签约了,今天哥哥交给你一句话,规则都是上层人制定的,知道了吗,小丫头。”
清瑶拍掉了他摸自己头发的手“知道呀,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嘛!特权分子,行吧,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等我厂子落实了,我就把她们安排进厂子,要是不想呆在这个伤心的地方,我也可以送她们去总厂,就是我的老家。”
“你回去问清楚了哈,我那里面规则挺多的,要是不符合我也不会要的哈。”
“知道啦!哎~小表妹,那你怎么表示感谢啊?”
“啊?”清瑶白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你該感谢我嘛?我帮你又解决一个大难题!”
风天……好吧,确实如此,不过小表妹真的特别狠心,一点都不看在自己好看的份上让一点点。
吃完饭,风天肉疼的拿出钱来付款。
“你好歹是个官,工资这么低吗?花一点钱都舍不得?”
“没办法,爹妈兄弟姐妹比较多~”
清瑶想起了那个被小狼王咬了的风母,再想起了风天那个西装革履的大哥“胡说八道!”
“真的,牺牲的兄弟们,家人多着呢!”风天感慨道“所以这顿要不还是你请吧。”
清瑶……本来挺感动的,就突然想打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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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抓清瑶没抓到,想放弃又有点不甘心,可是连蹲了两天都不见人影,豪哥也有点憋气,刚巧今天是雨天,豪哥索性就派了两个小弟去看着,自己准备去看看两天没见的小美人。
盈盈在戏班子胆颤心惊的等了两天,也没见豪哥来,这两天她除了不能离开戏班子,那人的爪牙倒是没为难她。
偏偏就在以为自己被放过了的时候,李班主一脸愁容的走了过来。
“盈盈,他……豪哥来了,点了你的戏,你上一下妆出去吧。”
“李叔……我不想去啊,实在不行,我命给他吧。”盈盈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反正不是什么好结局就对了。
“盈盈,叔跟你说,别做傻事,你还年轻,你想想……唉,你是谁?怎么来后台呢,快出去快出去。”李叔看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他怕牵连到这个无辜的人。
二十多岁的年纪,利落的短发,一身旗袍搭配她高挑的身材竟然有一种攻击性的美。
女人不见外的从化妆台上拿出了李班主的烟和火柴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才回头搭理两个人,“我呀~我是来救你们的人呢。”
“姑娘,别闹了,你从哪里进来了?咱们这里不是被看守严密了吗?”李班主疑惑又着急,可不能再伤及无辜了啊。
“害~您这心肠还挺软的,不过通常呢,都是好人不长命啊……”女人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南鸢,开门见山的说,我要代替你出去,时间也不多了,来,给我上妆吧。”
盈盈跟李班主俩面面相觑,“姑娘,你这是干嘛呀?外面那人杀人不眨眼睛的,你看……”
“我不喜欢啰啰嗦嗦,因为那样,我会忍不住把这个人,咔嚓掉。”南鸢微笑的把一把匕首顺着李班主的耳朵边上甩飞出去,嗖的一下子带着风声扎在了李班主身后的墙里。
“盈盈……给她,上妆!”李班主摸了摸耳朵,再看看身后那把匕首,哆嗦的赶紧吩咐盈盈。
“可是……”盈盈想说,这不是害人吗?
“没有可是,赶紧的,我给你打下手。”李班主也回过神来,外边一个得罪不起,这一个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再坏也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
盈盈有了李班主的吩咐也就开始准备给南苑上妆,“你……您会唱戏吗?”盈盈忐忑的问。
“怎么?怕我唱的不好被拆穿?到时候反而连累了你?”南鸢笑了。
小心思被拆穿的盈盈,紧紧咬了一下嘴唇,“我,我是担心您的安危。”
“放心吧,今天我跟他呀,都不会留下来陪你的,我保证他以后呀,再也没法子来看你的,瞅瞅这张小脸,多好看啊。”
南鸢用一根食指托起了盈盈的下巴,左右端详着,看着她眼里都是惶恐和害怕,嗤笑一声放下手,都不像她!
想起她,南鸢总算露出来一个真心的笑容,有点想她了啊,上次自己仅仅是看了看她的背影,她就如此警觉了,真好。
可是,她走上这条路,就注定再也不会跟她成为朋友了吧。
盈盈给南鸢画的其实与平时的妆容相差甚远,也实在是内心害怕,就有点发挥失常,不过五色的油彩这么一抹,戏服一穿,不近看,不出声倒也分不清楚谁是谁。
只是……唱戏的能不出声吗?
南鸢很满意自己的一身扮相,这样,就没人认的出自己啦。
“还要劳烦李班主跟我走一趟,我这一言不发可不招人喜欢呀!”
“好好,老朽就跟你走一趟。”李班主没想那么多,能救一个是一个,盈盈活着也挺好,自己一辈子无儿无女的,也活够了。
盈盈转过身一言不发,她知道李班主是为了救她,要不然李班主完全可以不管她,可是人都是怕死的,能活着,又有谁愿意去死了。
南鸢刚要踏出这屋,转过头来却似笑非笑的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人性真复杂,所以我最讨厌那些复杂的人了。”
说完就婀娜袅袅的离开了。
李班主带着南鸢来到台前的时候,豪哥已经等的着急了,不过他既然是享用美食来这,自然也要给予点耐心。
“豪哥,人……人我带来了。”李班主小心翼翼地说。
“豪哥,盈盈她,这几天上火,嗓子有点变音了。”
豪哥摆摆手,“无妨,不能唱可以跳嘛,我不挑不挑的,哈哈哈,跳完了,正好我跟盈盈去吃个饭,盈盈肯赏脸不?”
南鸢压低了嗓音“好。”
豪哥哈哈一笑,只当她不得不从,对嘛,女人带刺,那把刺给她拔了不就老实了。
台上的南鸢嫣然一笑,竟然真的乖乖巧巧跳起舞来,只是那舞姿实在夸不出来好看,只能算是扭胳膊扭腿,没有一点美感。
周围的小弟们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李班主却是冷汗都滴下来了。
“盈盈今天是看见我太高兴了吗?怎么跳成这样!”豪哥说的是反话,他倒是认为盈盈太害怕了才有失水准。
害怕就对了,他豪哥不需要不怕他的,这会让他想起来以前在组织里的日子,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喘!
好在他聪明,成功认了那老东西当爹,又偷偷弄死了他儿子,然后再架空老东西,自己接受他的势力。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只是个傀儡,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他太心急了,结果就触动了老东西背后那个组织的蛋糕。
到处东躲西藏,好在对方似乎十分顾及华国,竟让他死里逃生龟缩到了首都。
而对方却是不敢再伸手了,他这才又显露人前,不过到底不如从前那般风光,前呼后拥着了。
豪哥看着台上的女人,黄牙都呲出来了,他迫不及待想尝尝自己养了这么长时间,这多含苞欲放花朵的滋味。
豪哥比了一个手势,就有人上台把南鸢叫了下来。
豪哥眯起眼睛“我来给你卸妆,更衣怎么样?”说罢便要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