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荣绪因为有清瑶的那一单子,一下子在中间赚取了小两万块钱,这人啊,经济条件允许了,就饱暖思**了。
难得孩子也放假,一大早正想跟老婆温存温存,大门就被duangduang的敲响了。
他媳妇把衣服合上,推了他一下,“去看看,谁啊?”
邹荣绪又贱兮兮地把手伸进去,“甭管谁,大早上,天还没亮呢,敲一会儿没人应就走了。”
两人继续在被窝里咕噜来咕噜去,哪成想,那敲门声特别有节奏,就是他么的没断过,耗了半天,把邻居都给敲起来了。
“谁啊,敲什么敲?一大早上的,要不要人睡觉了?”邻居出来一看,一个小姑娘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隔壁家的门,眼皮子直往下沉,头也一点一点的,但是手还不忘有节奏的敲门。
邻居乐了,现在的小姑娘真有意思,让她继续在这有节奏的打瞌睡吧,摇摇头转身回屋去了。
邹荣绪听了半天动静,只听见邻居喊了一嗓子,就没声音了,不禁纳闷,敲门声还在继续。
邹荣绪现在啥旖旎心思都没了,捞起衣服穿上就往外走,他倒要看看谁啊这么执着的喊他起来。
一开门,没看见人,低头一看,人在地上倚着门槛坐着呢,再仔细那么一打量。
“哎呦,这不是我那财神爷吗?您咋来了?莫非……我告诉您,这银货两讫,房子售出可是不退的啊。”邹荣绪连忙要关门。
打着哈欠的清瑶,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瞧你那点出息,今天找你来自然还是照顾你生意的。”
邹荣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赶紧进来,财神爷,我就说一早上就听见敲门声,准有好事发生。”
清瑶不客气的怼他,“那你还不给财神爷开门?”
邹荣绪尬笑,“这不是不知道您来了吗?要是知道,哥哥我哪里敢呦。”
邹荣绪的老婆看见他领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进来,刚想问这谁啊,就见邹荣绪给她比划了一个手势,立马不说话去厨房准备烧火煮茶,能让她家那口子点头哈腰的,一定是大肥……大客户!
“别忙活了,我说完就走,我想给我那个房子翻修一下,您给联系个?辛苦费少不了的。”清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提出来。
邹荣绪就喜欢跟这样的雇主打交道,“客人都有啥意见,您提出来,我给您办妥妥的。”
清瑶就拿出一张纸跟一只笔,“首先这外墙脱落的严重,我肯定是要翻新的,这材料什么的,我会托搞这块的朋友弄到,就是都需要哪方面的,你给找个专人给我列个单子。”
“还有,这设计图啥的,我需要按我的来,容错率不能高于百分之五,这,这,这”清瑶在草图上指指点点。
“这三个地方,东西厢房和南房,包给三个口碑好的工程队,我给双倍雇金,只需要他们出人出工具,缺什么材料是我的事,但是速度和质量都要好,最好的那个我正房归那个队设计。”
“我这边要打的东西比较多,室内这块不是精通的可能搞不清楚,你选人需要慎重。”
清瑶又嗖嗖几笔画出几个表,递给了邹荣绪,“要求都写上,给你一周的时间,下周五,我来找你,有问题吗?”
邹荣绪晕晕乎乎的点点头,“你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做事有章法又不拖泥带水啊,行啊,现在人肯定不缺的,也不是谁都像您这么大手笔的。”
“那就行,还有,这样的四合院,还有这个区的房子给我寻么一个。”
清瑶拿出地图,在一块未来建大型商场的地方画了一个圈。
“还……还要??两套?”邹荣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
“对,除了这两个,以后有合适的我还要继续买的,所以,你注意下报价,太高了,我可能就不跟您合作了,换一个掮客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不是~”
“哪能啊,也坦白跟您说,上回我确实报的有点高,本以为是一锤子买卖呢,这回你瞧好吧,肯定给您个公道价格。”
“好的,然后这块我要安一部电话,这个区域给我留出来,最后一件事,我那个大门坏了,我买了新的放那了,但是我不会装,劳烦您雇人给我看一周屋子,直到装修队的来。”
“这都是小事,我去都行。”邹荣绪不当一回事,以为大门能虚掩上的那种。
“那就麻烦您了,这定金我就放这了,我这边没啥要求了,我先走了。”清瑶还要去趟邮局,也没多呆,留下1000块钱就走了。
邹荣绪的老婆偷瞄清瑶走了,赶紧走出来,“老邹,咋样啊,大客户吗?”
邹荣绪这才缓过神来,“哎呀,岂止是大客户,这小姑娘就是给我这笔佣金这个,不跟你说了,我得出去找人了。”
邹荣绪的老婆高高兴兴地送他出门,这么下去,她们家也买个楼去住,也不是不敢想象。
清瑶办完了事,想起来很久没靠邮票赚积分了,蚊子腿再小也能塞个牙缝啥的,就溜溜达达去了邮局。
兑换完邮票,清瑶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浪费了十几块钱之后,王翠华一边心疼电话费强烈要求她写信,一边又在电话里不停的吧啦吧啦。
“六妮儿啊,学习苦不苦啊,别那么拼,注意身体。”
“知道了妈,无双在咱们家还适应吗?”
“无双可开心了,天天跟着小虎子村里头疯玩,我给他俩送一个班去了,就在王老师那,今年上头来了个支教的年轻老师,这俩皮猴可喜欢新老师了。”
“那挺好啊,咱们村里总算有老师了,家里钱够不够花啊?”
“够呢,家里有好几亩地呢,再说还有那土豆粉生意,大棚生意呢,对了有个事跟你说,你三叔回来了,你奶留他住下了,我们还以为……”
清瑶那时候忙着王树墩的葬礼,还要挨家挨户对着账册把人家的定钱还了,还没顾得上管这家人。
“我奶给他留下了?”
王翠华声音突然变小了,“你奶最近变了,不大爱出门了,留你三叔住了一晚,把钱偷出来两千多,第二天又给你三叔一家撵出去了,还把钱给我了,让我给你。”
“还把电视天线掐了,说一天天的竟浪费电,说没钱交电费了。”
“啊?”清瑶惊呆了,李招娣觉醒了?!
“是吧,我们都没想到,你三叔还回来几回道歉呢,让你大爷跟你爸给打走了,你奶居然啥都没说,看见无双还笑眯眯地摸了摸无双的头。”
清瑶更疑惑了,李招娣可是印在骨子里的重男轻女啊。
“钱我给你留着呢,回来给你,你奶现在还帮着干活呢,感觉你爷这一没,你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王翠华看清瑶沉默了,连忙抓紧时间继续说,“而且,那天赶集,你奶还给我买了一件衣服呢,你奶可从来没给我买过衣服。”
清瑶在回学校的路上,还纳闷了,一个偏心眼子一辈子的老人,能因为自己跟儿子的行为气死了老伴就幡然醒悟了吗?
想不通,算了,暑假回去再说吧,只要不做妖,其他的随她。
清瑶现在也没空寻思那些,之前是她想的太简单了,现在的消费水平还是有点低,现在的很多工厂都是对外销售的。
而且机器什么的,她本来想借口海外有,可是这个能瞒得过村里人,可瞒不过政府啊,这里边漏洞太多了,除非她自己造机器,否则就只能按部就班的等。
但是按部就班可就太慢了,人力物力不知道耗费多少,还是要想个办法。
想了想自己那几颗珠子在后世得卖上上亿,现在却不得不卖了做流动基金,身怀巨款却仍觉得钱不够花,不禁愁的慌。
昨天一晚上光计划怎么装修房子了,现在这一懈怠下来,瞌睡就找来了,清瑶算了算距离,回寝室的距离跟回宅子差不多,再说宅子那里边啥也没有,要是真被偷了土啊啥的,她还得谢谢贼呢。
最近的旅店也不知道在哪,去哪睡一觉呢,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了,清瑶不管三七二十一,正好路过一个二节楼的民宅带一个矮栅栏的花园,花丛中藏着的椅子看起来很干净。
清瑶从空间里拿出来以前兑换的几件大花花绿绿的棉袄往上边一铺,再盖一个大棉袄,枕一个绿色的棉袄,躺上去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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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远,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找到这来了?”常晓秋崩溃了,亲眼看见自己丈夫跟别的女人说说笑笑,却对自己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阿秋,真的没关系,她只是生意上的朋友,现在不是说顾客是上帝吗,所以我才要陪着笑脸啊。”李建远狡辩道。
心里却暗道晦气,谁想到今天跟钓了好几天的柜员正亲热,却被老婆抓个正着,要不是看在她家有钱的份上,谁愿意搭理这个黄脸婆。
“那你怎么靠那么近,都快亲人家脸上了。”常晓秋仍旧不太相信。
“你没看清楚啊,她那脚扭了,我扶一下而已。”李建远毫不心虚,撒谎就是要沉得住气。
常晓秋看着他言之有理,也就不抓着不放了,“明天爸过生日,咱们买点东西回去,芳芳今天也回去。”
李建远撇撇嘴,语气却很温柔,“女儿也回来啊,那你可得多给我点钱,我给岳父买点东西,还得给女儿买个礼物。”
提起女儿,常晓秋高兴了,“好的,上个月你出差去了,芳芳说可想你了,给你一百块钱。”
“阿秋,给岳父买东西就要一百了,给女儿再挑挑,哪还够啊。”李建远装着可怜。
常晓秋犹豫了一下,“那给你一百五,你好好去买礼物,回头拿给我看,省着点花,这个月我妈也没给我多少钱。”
提起这个,她就生气,爸爸现在明显偏心那个私生女,“那个贱女人明明没长在父亲膝下,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出来争宠。”
“你那个私生女妹妹?”李建远很八卦这个,这可是老丈人的风流艳史。
想了想,“人家可是跟你哥一边大,怎么会是私生女?我记得叫……叫邵~什么来的?”
“邵萤火!我爸这阶段身体不好了,就要提前立个遗嘱,我本以为这个怎么都是我跟我哥两个分,谁想到我爸之前居然有个前妻,还生下了两个孩子。”
“两个?不是就一个吗?”
“之前丢了一个,前阵子传言找回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建远,咱们可不能便宜了这两个小贱人,得想个办法。”
李建远自然乐意看见钱财进自家腰包,反正老丈人一没,他就卷钱逍遥去,谁稀罕这个过了半辈子的黄脸婆。
常晓秋不知道枕边人如此狼心狗肺,心里还在回想母亲跟她说的话。
‘你爸爸的身家,我只知道一星半点,年轻时候气死老爷子夺权这事,到底让你爸对我失去了信任,这几年你爸防我防贼一样,也就是对你俩还有点温情。’
‘你大哥他一无是处,又出生的时机不对,不得老爷子老太太喜欢,还跟我一块气死了老爷子,你爸未必肯分他多少产业,还是要靠你。’
‘你爸他对当年那一对儿双胞胎心有愧疚,这家也……也执意要分一份,我倒是知道当年常邵两家早就决裂了,那孩子也跟着邵姓,你爸那是剃头的担子一头热,他想给人家还不一定要呢,要知道邵家也不是什么小家族。’
‘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只管讨好你爸爸,多叫芳芳来走一走,不要走我的老路。’
想到这,常晓秋不以为然,谁不爱钱?还是正大光明来的钱,只要服个软,喊声爸,傻子才不干。
那两个小贱人想必如此,她妈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前篡位没成吓破了胆子,现在都不敢伸手了。
再说她妈在她爸那是一点威信都没有,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她爸早离婚了,她就不同了,她可是亲生女儿,怎么也比妻子强吧。
“阿秋,想什么呢,那么认真,叫你好几声了,都没反应。”李建远不满道。
“抱歉,建远,想事情想的入神了,我就是再想那两个野种的事,我大哥那不足为虑,倒是我那侄子是我爸亲手带大了,咱家芳芳比起来还是略有差距的。”
“嗨,我当时什么事,你太小瞧,咱家芳芳的手段了,学习智慧气质都不如咱们芳芳,再说了,不是还有咱俩呢吗,咱们出个主意,让他丢个大丑,部队也不可能留一个品德败坏的人啊。”
常晓秋眼睛亮了,“建远,你有啥办法,赶紧说出来,别卖关子了。”
“你那侄子不是跟芳芳一个学校嘛,你只需要这般……”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只隐约传出来,搞大肚子,买通,咬死了之类的重点。
两个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李建远着急拿钱出去玩,要了钱就走了,常晓秋也离开了窗户边上。
正好在人家窗户底下花园里睡觉的清瑶……
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