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坐下。
开始客套的问话。
问话之后,田边龙子就告谦一声,离了场。
她本来是不打算坐下的,但为了白贵的面子,选择了坐下,坐下之后,说了一会话后,觉得已经顾全了礼节,再留下来,就没什么必要了。
“秀珠,你等一下,我去看看田边前辈。”
“她作为长辈,平时对我挺照顾的,现在突然离场,或许有些不舒服。”
白贵说道。
“嗯,那你快去快回。”
白秀珠虽然稍有一些狐疑,但想到这时,总不能驳了白贵的面子。再说,她跟白贵这么长时间,心性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
如果是最开始订亲的时候,白贵要是这般做,去找另一个女人,她绝对不会容许,但现在的话,她觉得白贵离开一小会,为了公事,还是可以理解。
公事,是正常的公事。
不一会。
白贵就在别墅走廊的拐角处追到了田边龙子。
“昨天你还开开心心的叫我花圃。”
“今天,就叫田边前辈了?”
田边龙子粉脸薄怒,“我虽然不希冀你对我负责,但你存心气我,就有些不应该了吧。”
“可……我在一高的时候,就叫你田边前辈了啊?”
白贵“诧异”道。
“这……”
“对,你在一高的时候就叫我田边前辈了。”
田边龙子怔了一下,觉得白贵说的没有错,白贵原先就是一直叫她田边前辈,只是后来,关系熟络了之后,才称呼她为花圃。
现在看来,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等我离开东京的时候,找你坦白……”
白贵安慰道。
“坦白?”
田边龙子是出名的女作家,对字词比较敏感一些,立刻就知道白贵的言外之意。
“那好,你知道我在东京私宅的地址。”
“我等你。”
她耳根发红,回道。
……
片刻后。
白贵回到白秀珠身旁,重新坐了下来。
“田边前辈没事吧?”
白秀珠伸手看了一眼腕表,只过去了两三分钟时间,她询问道。
“她有些不舒服,是昨天下午吃坏肚子了。”
所以今夜有些闹肚子。”
“我已经帮她叫西医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白贵回道。
“那就好。”
白秀珠点了点头。
随即两人谈起其他事情,田边龙子的事情只是今夜的一个小插曲,没有令人有多在意的地方。
……
十余日后。
东京都,港口。
岸边。
白秀珠等一行人正在等着蒸汽轮船开航。
这是一艘前往阿妹肯国的商船。
“美和怎么还没有赶来,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就说自己找长野主编有急事要做,可现在从文京区白宅赶到这里……,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琇書蛧
“轮船待会就要检票了。”
白秀珠颦着柳眉,频频朝着身后看去,在道路上人来人往,各色人流皆有,可就是看不到白贵的身影。
“白先生……,估计是真有什么要事。”
“姐姐,你就先等等吧。”
谷熏子小声劝道。
“欧尼桑,欧尼桑来了。”
忽然,小千代回首一望,看到了熟悉的人影,立刻喊道。
说话间,人力车就已经到了岸边。
白贵下了人力车,随手从西装内衬口袋中掏出一枚一钱铜币扔到了人力车夫的手上,当做小费。
“小千代啊,你也来送我了。”
“这是我给你买的青橘,你拿着。”
他手里提着一纸袋的青橘,递给了小千代。
“是的,欧尼桑。”
小千代本来还很喜悦,可看到了这一兜剥好的青橘,小脸就勉强带上了笑意。
这……青橘实在太过酸涩了。
可她又不能不吃。
一是这是白贵亲自给她买的青橘,二则是这青橘饱满大颗,个头匀称,一看就是高档水果,估计很贵重,她可是去过了数个水果摊,都没发现这么好的水果,这么贵重的心意,她也不想辜负白贵的一番美意。
“青橘?我也吃几个。”
“你特意走了那么长时间,就是买青橘去了?”
白秀珠诧异道。
她从小千代的手上捏起一小瓣橘子,尝了一口,立刻涩的牙酸。
“没有!我又不是朱佩
弦,哪里会去月台特意买什么橘子。
“长野主编是在询问我一些关于大秦帝国版权的问题。”
“说这本小说,已经打算翻译成外文,卖到别国。”
“还有有斐阁的江草社长,一同来找我,我总不能避而不见……”
白贵连忙说道。
他特意凑近白秀珠,挽着白秀珠的胳膊。
“嗯,既然是有公事。”
“你来晚一些,我能理解……”
白秀珠微微嗅了一下白贵身上的气息,满意道。琇書網
看来不是沾花惹草去了。
“光子呢?”
“她怎么还没来?”
白贵特意来晚一段时间,就是不想再次看到白秀珠和山田光子碰面的那一刻,两人说话看似和谐,可夹枪带棒,拐弯抹角,旁敲侧击,他见惯潮起潮落,这种场景,还是有些生受不住。
所以特意避开。
可他这一张望,竟然没发现山田光子等候。
“不知道,光子学姐可能有事耽搁了吧。”
白秀珠醋意大起,但想了想,还不至于跟一个败犬计较,随口说道。
“可能吧……”
白贵暗叹一声。
他猜测,山田光子可能被他爸爸制止了。
以前,他作为成名的小说家、学者,实际上山田光子的爸爸山田光男很乐意见到山田光子和他交往,毕竟像他这么优秀的后辈不多见。可现在……他成婚后,山田家应该不会让山田光子和他多加交往,尤其是他打算去耶鲁大学留学,那么山田光子应该会到别的地方留学。
嘟嘟嘟……
刺耳的蒸汽轮船汽笛声响起。
检票马上开始。
“既然光子没来,那算了,终究是我负了她。”
白贵叹道,他挽着白秀珠,准备上船。
“白君!”
身后传来喊声。
白贵站在蒸汽轮船在岸口停留的伸出的船跳板,正准备检票。
回首一望。
只见山田光子站在敞篷轿车的后座上,对他招手。
在她的身侧,则坐着一个抱着武士刀的低矮武士,头发花白,目光锐利似剑。
前面开汽车的则是新选组的组长近藤勋,毛发旺盛,一眼就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