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李副厂长的亲自相送之下,离开他的办公室。
手里拿着那包安溪白茶,何雨柱往后厨走的同时,心里暗自琢磨。
表面上是有关何雨柱调回来与否的一次会议,但里面大有文章啊。
这分明是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一次博弈。
最终,李副厂长完败,杨厂长胜出。
那么今后,易中海被调回来,自然而然就成了杨厂长阵营中的人。
一位七级钳工,在轧钢厂中的地位可不容小觑。
可万一,杨厂长有意提拔易中海呢?
说不定,易中海将会借着这次轧钢厂合并的机会,扶摇直上。
呵呵,这种局面何雨柱可不想看到。
要不是昨晚上发现易中海深更半夜偷偷擦枪,何雨柱还得好好考虑考虑该怎么弄易中海。
既然发现了易中海偷藏了一把撸子,那何雨柱必须围绕着那把撸子,好好做一番文章啊。
易中海不是要在我新婚当天搞我吗?
那我就在你最得意忘形的时候搞你!!
从垃圾堆里好不容易爬出来,回到再熟悉不过的天堂般的工作和生活,突然间再次跌落进泥巴窝里,那滋味一定很酸爽吧?
何雨柱笑容满面,回到后厨继续工作。
“易师傅,恭喜你啊,轧钢厂刚刚下来通知,同意了你的请战申请,将你调回轧钢厂,让您参加新厂区新车间的安装规划工作呢。”
机修厂孙副厂长手里拿着一份通知,急匆匆来到废料库,热情洋溢的告诉易中海这个好消息。
易中海正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带着厚厚的手套,头上捂着棉帽子,脖子上还围了条旧围脖,正在废料库里挑拣零件呢。
孙副厂长的突然到来,打破了废料库里的宁静。
刁组长明显吃了一惊。
他深深吞了口吐沫,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孙副厂长。
“孙副厂长,您说的可是真的?”
“易中海真的要被调走吗?重回轧钢厂?!”
刁组长极不愿相信的问道。
“千真万确,通知都下来了,我骗你干什么?”
孙副厂长晃了晃手里那份盖着红印章的通知。
刁组长倏然之间,直感觉整颗心坠入海底。
他怎么都没想到,被他疯狂折磨了好几个月的易中海,居然还会有出头之日。
早知如此,他绝对不敢得罪易中海。
吴主任也听到了动静,急匆匆赶了过来。
“孙副厂长,真是好消息啊,易中海易师傅要被调回轧钢厂了。”
“咱们厂是不是应该好好给易师傅送送行啊?”
吴主任急匆匆走过来,对着易中海露出友善的笑容,并向孙副厂长提议欢送易中海......
“好啊,老吴,这倒是个好主意。”
“易师傅,您觉得怎么样?要不就今天中午吧?在咱们食堂二楼招待室里,咱们厂好好欢送您一场,怎么样?\"
孙副厂长笑容可掬问询易中海的意见。
易中海笑了。
他点了点头。
“没问题,感谢孙副厂长的厚爱,也感谢吴科长对我易中海的厚爱,更要感谢刁组长对我易中海的厚爱。”
“我易中海在咱们机修厂废料库待了几个月,受益匪浅啊!”
易中海笑容满面,说出来的话却令吴科长和刁组长心惊胆寒。
尤其是刁组长,这几个月来,他可没少给易中海小鞋穿。
现在人家易中海熬出头了,东山再起,人家重回轧钢厂,继续去当他的钳工老师傅。
而他……他好害怕易中海报复他!
中午,机修厂二楼招待室。
以孙副厂长为首,吴科长为辅,还有刁组长相陪,在为易中海送行。
四个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孙副厂长一直在夸赞,易师傅曾经在轧钢厂当钳工师傅,培养钳工学徒的牛闪闪过往。
吴科长在一旁随声附和,刁组长不时小心翼翼端起酒杯,向易中海敬酒。
易中海稳坐中军帐,笑容淡定,不骄不躁。
但几杯酒下肚之后,易中海红着脸把吴科长和刁组长都给骂了一顿。
尤其是骂刁组长骂得那叫一个凶狠。
劈头盖脸好一顿惨骂!
刁组长苦着脸,小心翼翼给易中海赔不是。
要搁以前,他早就一脚把易中海踢翻在地,上去就是一顿爆锤。
可现在,人家易中海熬出头了,东山再起。
他一个机修厂看守废料库的小组长,如何斗得过人家易中海一位轧钢厂钳工老师傅啊?
刁组长让易中海喷了一脸吐沫星子,可把他给恶心坏了。
孙副厂长压根不知道这茬,没想到人家易师傅在自己厂里工作这段时间,刁组长居然没少给
人家小鞋穿。
难怪人家易师傅这么大火气呢。
吴科长也在一旁,板着脸斥责了刁组长几句。
刁组长委屈的差点儿哭了。
科长,当初不是您让我给易中海小鞋穿的吗?
怎么现在,连您也斥责起我来了。
可当刁组长看到吴科长偷偷给他使了眼神,他立马悟了。
敢情吴科长您真是丢车保帅啊!
这天中午,易中海喝醉了,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就搁二楼招待室里,往长椅上一趟呼呼大睡。
“刁组长,快去找件大衣拿过来,给易师傅盖身上,这么冷的天躺长椅上睡觉,可千万别找了凉。”
吴科长还挺关心易中海的。
易中海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刚好下班。
吴科长和孙副厂长已经为易中海开好了介绍信和证明信,直接送到易中海手里。
从明天开始,易中海就不用再来机修厂上班了。
明天,他就可以直接回轧钢厂去报到。
易中海醒来后,将大衣归还给吴科长,他好奇的问吴科长和刁组长:
“吴科长,刁组长,咱们厂里没喂着狗吧?”
“我中午睡了一觉,怎么老听到耳朵旁边,有两条疯狗在乱叫?”
“吵得我也没怎么睡好。”
易中海一头雾水的问两位领导。
吴科长脸色微变,可还是乐呵呵摇头说道:“易师傅,一定是您喝多了酒,听错了。”
“咱们厂哪里养过狗?没有的事儿,您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