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阎埠贵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好了,大茂媳妇,阎解方,你们都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给贰大爷我个面子好不好?”

“许大茂今天大喜的日子,你们这样子实在很不好。”

许大茂结婚的证婚人刘海中,挺着大肚子站了出来,板着脸维持洞房里的秩序。

原来,刚才许大茂带着媳妇进了洞房,大院里一群小伙子跑进来闹洞房。

阎解方嘴里叼着一颗烟,让新媳妇王春花给他点烟。

王春花也是个厉害的女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划着火柴后,居然朝着阎解方的下巴怼了过去。

阎解方一个不防备,让火苗给烧了一下下巴。

疼得阎解方怪叫一声,赶紧躲到一旁,嘴里骂骂咧咧臭表子,居然敢烧我胡子?

还骂道说装什么新媳妇?不就是个破寡妇,一个破鞋还把自己当个人了。

阎解方这一骂,王春花顿时就哭了,嚎啕大哭!

许大茂不干了,当场就急眼了。

他冲上去,就要打阎解方。

幸好刘光天刘成他们及时拦住了他,这才没造成新郎打架的局面。

洞房里,新媳妇哭哭啼啼,新郎官骂骂咧咧,阎解方幸灾乐祸。

再加上邻居们的笑声,437起哄声,简直不要太热闹。

还好关键时刻,大院里的管事儿大爷刘海中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维持住了洞房里的秩序。

贰大妈也出言劝了几句新媳妇。

最终。

新媳妇不哭了。

许大茂也不骂了。

阎解方也不幸灾乐祸了。

刘海中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全都从洞房里赶了出来。

何大清感觉有些可惜了。

这么好看的热闹,愣是让刘大肚子给破坏了。

王春花这边娘家来了五个人。

两个妹妹,一个姑妈,一个姨妈,还一位堂叔。

她母亲前几年去世了,老爹瘫痪在床,哥哥和嫂子得在家里照顾。

这不娘家来人少,新媳妇就让人给欺负了。

好在许大茂能说会道,几句话就把娘家这几位亲戚,给哄开了心。

“何大清,你慢点儿走。”

“差点儿给忘了,你今天不上班啊?”

“不上班你去厨房那边帮帮忙,争取今天中午的喜宴早点儿上桌。”

刘海中瞥见跟随人群出了屋的何大清,他板着脸还对着何大清发号起了时令。

何大清嘿嘿一笑。

“老刘,我好不容易歇天班,你就让我歇歇。”

“我那四个师侄在厨房里忙活呢,你放心好了,我四个师侄厨艺棒着呢。”

“有他们四个就能搞定今天中午这顿喜宴,根本不用我亲自出马。”

何大清丢下几句话,转身就走。

刘海中你个刘大肚子,你忘了自己是谁了?

我那四个师侄,都是许大茂花钱雇来的。

许大茂一分钱都没给老子,让老子伺候他?

你想屁吃呢!

何大清出了屋,找了张桌子坐下。

刘成凑了过来,坐到何大清身旁。

“嘿嘿,何大哥,没想到你今天也不用上班啊。”

刘成笑着跟何大清打招呼。

“是啊,今天周末,我不上班。”

“对了,刘成,刚才看清楚是谁伸腿,绊倒许大茂两口子没有?”

何大清接过刘成递来的烟卷,又在刘成划着的火柴上点燃香烟,他笑眯眯问道。

刘成连连摇头。

“没看见,真没看见。”

“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人家许大茂结婚抱媳妇回家入洞房呢,居然有个缺德鬼伸腿绊了人家一跤。”

“你瞧这事儿闹得,把人家许大茂两口子的衣服都给弄脏了。”

刘成赶紧说不知道,把自己先给择出来。

省的许大茂父子找他秋后算账。

“那一定是贾张氏了。”

“贾张氏最见不得别人好了。”

“许大茂结(aecb)婚娶媳妇,贾张氏一定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说不定,刚才就是贾张氏伸腿,绊了人家许大茂两口子一跤。”

何大清吞云吐雾压低声音说道。

“谁知道呢。”

“兴许是吧。”

刘成也吐着烟雾,含糊其辞回应道。

他可不敢接何大清的话茬。

何大清不怕贾张氏,刘成可惧怕贾张氏。

那就是个毫不讲理的泼妇!

不招惹她,她还恨不得从你身上刮下一层油水来呢。

一旦招惹了她,她还不跑自己家门口,堵着房门骂大街呀。

“都来随份子了。”

“刘成,你们家随多少钱啊?”

阎埠贵坐在一旁的八仙桌后面,笑着招呼了刘成一声。

一时间,全院邻居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刘成身上。

刘成十分尴尬。

“那啥,随份子的事儿你找我也白搭呀,叁大爷。”

“这种大事儿,你得找我媳妇。”

刘成苦笑着回应了阎埠贵几句。

邻居们一片哄笑。

“刘成真是个妻管严。”

“没出息。”

“把咱们大院的脸都给丢尽了。”

邻居们纷纷笑着吐槽刘成。

另一边,刘成媳妇已经拿着一毛钱,走到阎埠贵身前,开始随份子了。

“叁大爷,我们家随一毛钱。”

“哼,要不是看在都是老邻居的份儿上,一分钱都不随给许大茂。”

“上次就是因为许大茂编造谣言,害得我们家刘成让厂里罚了好几块钱呢。”

“那好几块钱,就让是我们家随给许大茂的份子钱了。”

刘成媳妇将那一毛钱放在桌面上,没好气对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诧异的瞅了刘成媳妇一眼。

还有那厂里的罚款,当份子钱的。

这刘成两口子,比我阎老西还会算计。

阎埠贵当然不会真的将刘成在厂里的罚款,写在礼簿子上了。

他用钢笔工工整整,写上了刘成的份子钱,是一毛钱。

随后,他自己也写上了一毛钱。

阎埠贵觉得,自己随—毛钱份子钱,一家五口人五张嘴,绝对能吃回来。

更何况,他跟叁大妈商量好了,让叁大妈提前准备好了盆子。

等到一开席,就让叁大妈往盆子里装饭菜。

他们老阎家随一毛钱份子钱,他们得吃回来两块钱的饭菜,还要连吃带拿。

轮到贾张氏随份子,贾张氏也比葫芦画瓢,给许大茂随了一毛钱。

其实,贾张氏跟阎埠贵两口子,同样的想法。

吃归吃,拿归拿。

总之,一定要吃饱喝足,还要拿回家好几顿的饭菜.

“上菜啦——”

“大家都坐好,小心溅一身油,小心洒一身汤。”

“坐好啦坐好啦都坐好啦!!!”

大龙端着托盘,扯开嗓子大声一嚷嚷,邻居们赶紧各自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来回疯跑打闹的孩子,让母亲或是奶奶给拉住,-给摁到座位上坐好。

原本张家长李家短孙家的蛤蟆三只眼,议论的人声鼎沸的所有街坊邻居,说话声音慢慢-变小。

一时间,无数道目光向大龙他们后厨这边方向望来。

二虎忙着将出锅的一盘盘菜,放在托盘上。

大龙感受到了来自身前一百八十度范围的森幽目光,这让他忽然想起了,前几年有一次贪玩儿,跟小伙伴跑出城去抓鱼捉虾,回来的很晚。

回城时,路过城郊的几个垃圾桶。

垃圾桶旁一片森然凶狠的目光!

那是一群饥肠辘辘的流浪犬。

幸好他跟小伙伴反应及时,转身就跑,跑得飞快,鞋子都跑掉了一只,都没敢回头去捡。

直到他跟小伙伴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跑回城里。

借着幽暗昏黄的灯光,他才发现两人的裤腿后面,都让那群狗爪子给抓烂了。

两人的小腿后面,也都出现了几道狗爪子挠过的血痕。

时候多年,大龙做噩梦,都经常梦见那片森然凶狠的目光。

只是,大龙做梦都没想到,今天在柱子师哥他们老宅的大院里,居然再次见到了那种令他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的凶残目光。

“奶奶滴,怪不得柱子师哥从这座大院里搬出去,这座大院里没特么一个好人啊!”

“也幸亏柱子师哥叮嘱我们哥四个,让我们多留个心眼儿,今早上先拿下了许大茂的工钱,可现在还得防备,有人跑来后厨搞破坏啊。”

大龙心里胡思乱想着,二虎已经将餐盘摆满了托盘。

“哥,行了,可以上菜了。”

二虎提醒了大龙一声。

大龙赶紧回过神来。

“知道了。”

“看好所有碗盘和锅灶,小心有人跑来搞破坏。”

大龙叮嘱了二虎一声,端起托盘离开锅灶旁,直奔席面而去。

“小伙子,这边。”

“这边来,我们这边。”

贾张氏跟刘成媳妇他们做了一桌,还有叁大妈一家人也坐在了这一桌。

大龙刚一准备上菜,他们这一桌就咋咋呼呼,招呼大龙去给他们那一桌上菜。

“大妈大婶别着急,每桌都有,亏欠不了你们那一桌。”

大龙笑着回应了一声,脚步走得飞快,眨眼功夫就来到何大清他们这一桌。

何大清他们这一桌,坐了何大清跟白翠花,许富贵两口子,易中海两口子,还有刘海中老两口,以及刚刚写完份子钱的阎埠贵。

大龙眉眼高低还是能看出来的。

自己师伯这一桌,坐着柱子哥他们大院里三位大爷,怎么着也得先给他们这一桌上菜。

一口气上了六盘菜,大龙都没来得及跟师伯打声招呼,转身又急匆匆回了厨灶。

“何大清,这小伙子就是你师弟赵山河家的孩子吧?”

“小伙子长得虎头虎脑,还有两膀子力气,小伙子真不错。”

阎埠贵用筷子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醋溜肉片,吃在嘴里,笑眯眯夸赞起了大龙。

“老阎呀,你眼力不错,但何至于此啊?”

“我这师侄赵大龙,师从轧钢厂八级钳工孙师傅,练就了一身好钳工本事。”

“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记钳工了,每月四十五块二毛钱工资呢。”

“他弟弟赵二虎,一进轧钢厂,就给安排进了人事科,现在也已经转正,成了轧钢厂人事科的一名正式科员,每月工资也好几十块钱呢。”

“怎么?老阎,你是不是有亲戚家的姑娘,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如果有,你就尽管跟我说,我来帮你找我师弟说道说道去。”

“我师弟赵山河,丰泽园数一数二的大厨师,俩儿子都是有编制的工人,一家五口三职工,这条件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何大清大快朵颐,吃着桌面上的荤菜,笑眯眯冲着阎埠贵炫耀上了。

他这话不仅是说给阎埠贵听得,也是说给在座所有人邻居听的。

许大茂父子,在这座大院里已经够牛逼了吧?

他爷俩都是放映员,一家四口人双职工。

可他师弟赵山河,一家五口人三职工。

他两个师侄赵大龙和赵二虎,都到了谈对象的年龄,就他们家这条件,找对象还不挑拣着找啊。

“嘿,老何,看把你给嘚瑟的,我就顺口夸了你师侄一句。”

“怎么你还给联想到,我想介绍亲戚家闺女,给你师侄处对象上去了。”

“你这老小子,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

阎埠贵拿着筷子吃个不停,吃得满嘴流油,偏偏调侃何大清的话语却又说的格外清楚。

“是吗?老阎,你说我何大清自我感觉良好?”

“瞧你这话说得,我何大清不从来都自我感觉良好吗?”

“你个老小子,你今天才发现啊?”

“近视眼眼神就是不行啊,白多戴了一副眼睛,都没看清我老何的真实面目。”

何大清吃着菜,又给阎埠贵怼了回去。

何大清嘴上向来不饶人。

世界上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只有不停地进攻,不停地给敌人制造困难。

敌人才会惧怕你。

敌人才会不敢找你麻烦。

白寡妇在一旁,低着头只顾吃了。

许大茂他妈,还有壹大妈,贰大妈,她们同样也都是如此。

这个年月,物质极其匮乏,大院里的邻居即便是日子过的最好的壹大爷家,一年到头能吃到肉的次数都是有数的。

也就何大清天天在厨房里工作,不怎么稀罕大鱼大肉。

他们这里说着话,隔壁桌上,贾张氏和刘成媳妇,还有叁大妈因为一盘醋溜肉片发生了争抢。

“我的!”

“我的!”

“我的!”

“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撒手!赶紧撒手!”

“谁特么不撒手谁是我孙子!”

三只手同时抓住了一只盘子,你往怀里拽,她也往怀里拽,我也往怀里拽。

结果,盘子哐当一声,扣在了桌面上。

接下来的画面,简直宛如野狗抢食,令人不忍直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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