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谁不喜欢?

何雨柱走后,牛业等人继续把酒言欢,高谈阔论。

何雨柱回到家,一进屋,陈雪茹就秀眉微蹙。

“怎么一身的酒气?”

“跑哪里喝酒去了?”

何雨柱停好自行车,笑着解释道:

“半个小时前,我去绸缎庄找你。”

“不成想,让牛爷和徐慧真看到了,他们非拉我进小酒馆去喝了杯酒。”

“喝酒人的事儿,当然无外乎吹牛打屁侃大山了。”

听自己男人这么一说,陈雪茹到是乐了。

“也是,你现在可是咱们街道上的大名人。”

“好多街坊邻居,巴不得能请你喝杯酒呢。”

“快别抱孩子,一身的酒味儿,先去冲个澡,回来再抱孩子。”

何雨柱背媳妇赶出房间,拿上洗浴用品,出了大院,来到街道上的澡堂子里,冲了个澡。

要说住在前门大街,比住在锣鼓巷最方便的一点,就是住在这里生活太方便了。

出门几步远就是百货商店,供销社,小酒馆,绸缎庄,澡堂子……

各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

就差个菜市场了。

不过,出了前门外大街,去菜市场买菜也不远。

总之,何雨柱跟媳妇孩子,在这正阳门下的四合院里,已经住的乐不思蜀。

从澡堂子里出来,天色擦黑,遇上了刚放学回来的雨水。

“哥,我看你刚才从澡堂子里出来?”

“你下班后不回家帮嫂子看孩子,你跑澡堂子里干嘛去了?”

雨水停下自行车,不解的问自己哥哥。

“嘻,别提了,我下班后,原本去找绸缎庄找你嫂子,不成想却让牛爷和徐慧真给拉进小酒馆,喝了几杯酒。”

“喝完酒,我回到家,你嫂子嫌我身上有酒味儿,不让我抱孩子。”

“这不你嫂子让我来外面的澡堂子,冲个澡,冲掉一身酒味儿后,才能回去抱孩子。”

听自己哥哥这么一解释,雨水到是被逗乐了。

“对了,哥,你又上报纸了!”

“今天,老师在我们班里,宣读了您上报纸的那篇报道。”

“你是不知道,我们全班同学有多么崇拜您呢,哥。”

“嘻嘻,但我没告诉他们,其实我何雨水,就是大发明家何雨柱的妹妹呢。”

雨水一脸傲娇的说道才“娄董事,在家呢?这是我给您捎来的路

周末,何雨柱来到娄晓娥家,给娄晓娥一家人做菜。

“太谢谢您了,何师傅。”

“您泡的这药酒,简直太神奇了。”

“早晨喝一小杯,精神一整天。”

“我吃过那么多中药,喝过那么多提神安眠的药酒,可唯独就您这种药酒,我喝了管用。”

娄董事热情的接过两瓶药酒,对何雨柱泡的药酒赞不绝口。

“只要娄董事喜欢喝,以后我每次来给您做菜,都给您捎两瓶过来。”

何雨柱笑着对娄董事说道。

这位可是自己上辈子的便宜老丈人,这辈子自己也得照顾好他的身体。

娄晓娥听到何雨柱说话的声音,兴奋的从楼上书房里下来。

“嘿,何师傅,你这可真准点儿啊。”

“七五零”

“说周末十点到我家,还真是分明不差。”

娄晓娥兴奋的对何雨柱说道。

“那是当然。”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答应了娄董事,周末来你们家做菜,我自然要说到做到。”

何雨柱跟娄晓娥谈笑几句,就要走进厨房。

娄晓娥兴奋的就要跟上。

每次何雨柱来娄家做菜,娄晓娥都会跑进厨房给他打下手。

在娄晓娥感觉而言,光是看着何雨柱切菜做菜,就是一种享受。

“何师傅,请等一下。”

娄董事忽然叫住了何雨柱。

何雨柱回过身,问道:“娄董事,您找我有事儿?”

“没错,我有件私事,想请何师傅聊一聊。”

“走吧,去我的书房。”

娄董事对着何雨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娄晓娥也要跟着去,却被娄董事给阻止。

“小娥,你先去厨房,帮何师傅择菜洗菜。”

“我跟何师傅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

娄董事的表情很严肃,到是吓了娄晓娥一跳。

父亲很少对她如此严肃。

“好嘛,你们谈就去谈呗。”

“我去厨房洗菜择菜。”

娄晓娥不满的噘了噘嘴,一拧纤腰,跑进了厨房。

何雨柱跟随娄董事,来到娄董事的书房。

这还是何雨柱第一次,来到娄董事的书房。

不得不说,资本家的书房就是大,藏书就是多。

很多珍稀古籍,还有很多孤本,娄董事书房里都有。

“何师傅,请坐。”

娄董事亲自为何雨柱泡了两杯茶,端过来。

何雨柱一杯,他自己一杯。

他坐在了何雨柱对面。

光看这一杯茶,还有娄董事的坐姿,何雨柱就知道,娄董事今天要跟他谈的事情,必然事关重大。

“何师傅,您可真是太让我吃惊了。”

“您研究发明出来的那些机器,还有研究培育出来的增产粮种,全都耳熟能详。”

“真没想到,首都第三轧钢厂的一位王牌厨师,居然身怀多能,帮助轧钢厂研究出了那么多发明。”

娄董事满脸欣赏的望着何雨柱,对何雨柱过往的功绩赞不绝口。

何雨柱摆了摆手,一脸谦卑道:

“娄董事,您过奖了。”

“其实,我就做了点儿很小的事情。”

“总之,就是一句话,为人民服务。”

何雨柱的话令得娄董事抚掌大笑。

“好啊,说得太好了。”

“好一句为人民服务。”

“如果,咱们国嘉的青年人,都像何师傅一样,拥有如此之高的觉悟,拥有如此之高的报国情怀。”

“咱们国嘉何愁不伟大?”

娄董事开怀大笑,对何雨柱越发的赞赏。

“娄董事,请您千万不要捧杀我。”

“我也不是什么青年才俊,我就是一个厨子。”

“在自己本职工作之余,力所能及做点事情,为轧钢厂做点儿贡献,为咱们国嘉做点儿贡献。”

“仅此而已。”

越是听到娄董事如此夸赞自己,何雨柱也发感觉到,娄董事接下来要跟自己谈得事情,必然非常重大。

两世为人的他,早已不是社交小白。

察言观色,倾听他人话语中的弦外之音,早已成为何雨柱为人处世的习惯。

娄董事对着何雨柱点了点头,苦笑一声,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有一腔报国热血,我也有一个报国情怀。”

“但是……现实不允许啊。”

“在很多人眼里,我娄某人就好似是罪人。”

“即便我将轧钢厂献给了咱们国嘉,我只留取很少的一点儿股份……”

“可还是有很多人,对我充满敌意。”

“我现在的感觉,何师傅恐怕绝对无法想象。”

“怎么说的?如履薄冰,步履维艰。”

“我想尽我所能,为咱们国嘉做贡献,可很多人却怀疑我别有用心。”

“我现在的处境,可真是……唉,一言难尽。”

娄董事一脸愁容,眼神中满是疲惫。

这与寻常时候,何雨柱见到的自信沉稳,渊淳岳峙的娄董事天差地别。

其实,何雨柱也非常清楚,自从建国后,娄董事将轧钢厂上交给了国嘉,他再没参与轧钢厂的生产和改造。

即便他是轧钢厂唯一的股东,可他在轧钢厂里,早已经没有了话语权。

除了轧钢厂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工厂和企业,娄董事也都上交给了国嘉。

但跟轧钢厂的情况大同小异。

娄董事正值壮年,还不到养老的时候。

正如他所言,他空一腔热血,空有报国情怀,却无法施展。

“娄董事,您对我一个小厨师说这些事情,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何雨柱笑问道。

他的情绪并没有受到娄董事低落情绪的影响。

“不,何师傅,您可绝对不止是一个小厨师那么简单。”

“您是我见过的,最有格局的年青人。”

“同时,我还知道您在轧钢厂,无论是跟所有领导,还是跟食堂3.9工人,你都能将关系处的很好。”

“这说明你是能力非常强,懂得人际交往,懂得判断利害得失的年青人。”

“我在轧钢厂调查过,轧钢厂几万工人,您在他们之中的口碑,绝对没的说。”

“没有哪怕一个工人,说您的不是,所有工人全都感念你为轧钢厂的付出,感念您让他们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新鲜蔬菜。”

“综上几点,我能看出,何师傅您将来一定是一位,大有作为的人。”

“所以,我娄某人今天才对您推心置腹,道明我现在的处境,希望何师傅帮我指条明路。”

“何先生,在别人眼里,我娄某人就是个资本家,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我也想将一腔热

血,抛洒给咱们国嘉,我也想报效咱们国嘉啊。”

娄董事说得情真意切,一番言论发自肺腑.

何雨柱怎么都没想到,娄董事邀他进书房一叙,谈论的话题居然关系到娄家将来的生死存亡。

何雨柱记得,在上一世的六十年代中期,娄家将散尽家财,远走香江

到那时,娄家可谓是真的伤筋动骨。

一家人十分狼狈的逃离京都,只能逃到香江去栖身。

现在,还没有起风的苗头,娄董事已经居安思危。

不得不说,娄董事真是一位有远见卓识的人。

在上一世,他何雨柱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厨子,根本没被娄董事看在眼里。

可两世为人的何雨柱,现在在轧钢厂可谓是风光无限。

现在的何雨柱,待人接物,以及工作中,所展现出来的个人魅力,绝对不是上一世能相比的。

或许,这也是娄董事专门请何雨柱,来到他的书房一叙。

推心置腹,请教何雨柱的原因。

何雨柱喝了口茶水,深深看了娄董事一眼。

“娄董事,通过您的言行举止,还有您在建国后,为咱们国嘉捐献的工厂和物资,我能看出来您绝对是一位爱国商人。”

“23至于您现在的处境……您也应该知道,大环境如此,在历史洪流的滚滚车轮之下,在巨大的人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您报效国嘉的恳切心情,我何雨柱能够理解。”

何雨柱很认真给予娄董事赞同。

娄董事大为感动。

多少个不眠之夜,他一腔衷肠无法与人诉说。

今天,看来他是真找对人了。

“我知道先生是拥有大才之人。”

“请先生教我,今后我该怎么做?”

“我是真的身为种花儿女,而感到自豪。”

“如果因为我以前是资本家,而无法融入到国嘉建设之中,我宁愿散尽家财,当一个普通人。”

娄董事神情激动的说道。

人生在世,知己难寻。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体谅他的优秀年轻人。

娄董事自然要竭力请教。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陷入沉思。

娄家可不是陈雪茹家能相比的。

娄家是真正的大资本家。

即便是将红星轧钢厂献给了国嘉,即便是还献给了国嘉很多工厂企业,还有很多物资。

可这不过是娄家的冰山一角。

京都指不定有多少人,在盯着娄家呢。

何雨柱忽然灵机一动!

他问娄董事:“娄董事,您听说过香江的霍家吧?”

娄董事怔了怔,很认真点了点头。

“霍先生,是一位我非常尊敬的爱国商人。”

“据我所知,无论是在建国前,还是在建国后,霍先生都为咱们的国嘉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提到霍家,娄董事表情变得肃穆。

显然,娄董事是真的发自内心,尊敬霍家,敬畏霍家。

“娄董事,你家有地图吗?”

“最好是世界地图,全国地图也行。”

何雨柱对娄董事说道。

“当然有了。”

“先生,请稍等。”

现在,娄董事对何雨柱非常尊重。

就连称呼都从以前的何师傅,变成了现在的“先生”。

娄董事起身,取来一副全国地图,还有一副世界地图。

何雨柱接过两张地图,在书桌上铺开。

他甚至指着全国地图上的香江方向,对娄董事说道:

“娄董事,我觉得您可以在香江提前布局。”

“说白了,霍家是咱们国嘉的白手套不假,但一个霍家给咱们国嘉提供的资源毕竟有限。”

“霍家毕竟是有自己的生意的,他们总得先顾自己的生意,然后才有精力帮助咱们国嘉弄到资源和技术。”

“而咱们国嘉肯定不介意,多几个霍家这样的白手套。”

“尤其是娄董事的根在内地,在京都,对咱们的国嘉更有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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