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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不值得?夜云深的话给了南越皇的心里一个很大的冲击。
尽管不愿承认,但这并不代表他否认这一套说法的错误,江山与美人,只可选其一,他追逐于权利,为了权利他曾经做了不少事,更曾妄想利用曾经天赋异禀的风清颜称霸整个缥缈天。
这一晚,南越皇与夜云深一直谈论了很久,当夜云深回到王府时,也已经很晚了,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鼻间还能闻到一股残留的冷冽花香。
这花香真的很好闻,他想他如果再闻多一点,或者她下的分量再重一点,那他睡到明天都不一定会起来。
颜儿,既然你要抛弃我,那么为什么不让我永远一睡不起?为什么还要让我醒来去接受你离开的事实?
你这是在用刀,插进我的心里。
——
休息过后,马车继续一路前行,风清颜忍不住问风清越:“哥哥,我们这次究竟要去哪儿?这路不是往南。”
之前风清颜以为从南门离开,那么他们接下来的路大概是往南走的,可是继续前行她才发现,他们竟然不知何时转了路,向东面出发。
“到了你就知道了。”风清越抬手摸摸她的头,脸上是一贯温和的笑。
听此,风清颜也没有再多问,哥哥做事一向是个有分寸的。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内几人的身子都忍不住倾倒了一下。
“有偷袭!”车外,传来了常青的声音,几人的神色都变了一下。
“阿颜,你们在这待着。”风清越按住她的肩头,留了一句话就率先拉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小姐,我们怎么办?”云萝有些担心,睡着的幻幻都被吵醒了。
“没事,我跟去看看。”风清颜安慰了她几句,才刚挑开车帘探出头去,就忽然见一把长剑刺了过来。
她侧身一避,躲过了长剑的攻击,纵身一跃,落到了那人的身后,一掌就朝着他落下,毫不留情。
外面的人都打斗在了一起,那些身穿黑衣的刺客看到了她,于是就有不少人将目标转移,朝她攻击而去。
“阿颜,小心!”风清越忍不住出声提醒,顺势就杀死了面前的一个人。
常青和郭武也看到了这一幕,郭武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郭武却忍不住低声骂了“一个拖油瓶跑出来干嘛!”
是的,一个拖油瓶,在常青眼里,风清颜和云萝两人就是一个拖油瓶。
一开始,听到风清越说还要带着风清颜一行人,常青心里是不乐意的,毕竟这拖家带口的,看着就是个麻烦。
但是后来他看到奚华修为这么高,操控个宝贝将所有行迹都隐匿了,对他们帮助倒是很大,而且堂生也是个聪明伶俐又不话多的,于是就勉强同意了。
虽然那两女的看着弱不禁风有点像拖油瓶,那小狐狸吃货一个貌似也没什么用,但只要不惹事就行。
可是如今,风清颜一个没有灵力修为的废物主动跳出来,将不少人都引了过去,那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
“她可不是废物。”郭武抬起斗笠下的一张脸,扫了一眼常青,再看着风清颜那边的情况,却没有动。
“什么?”常青将自己面前的某个黑衣人解决,听到他的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他再看过去时,郭武却没有再回答,于是,他朝着风清越和奚华的方向看了过去。
风清越还在和某个四重境的高手死磕,奚华一招就解决了一个三重境初期以上的人,而再看向那个拖油瓶——
一柄长剑握在手中,仅靠如鬼魅般的身法便让人难以捕捉,下一瞬,利剑割破咽喉,鲜血瞬间涌出。
真正的高手都去拖风清越和奚华以及他们了,剩下对付风清颜的反倒是些修为不高的,大抵三重境左右。
可哪怕如此,一剑割破一个三重境敌人的咽喉,此等能力若是没有个四重境的修为怕是做不到,哪怕是他,能在他们手下存活就已是极好。
可是,那个一直被他视为拖油瓶的人,却做了他无法做到的事。
他还是没有在她身上察觉到丝毫的灵力波动,可是却似乎感觉到了另外一股陌生的力量波动。
此女,看来真不简单。
没多久,人就收拾得差不多了,奚华修为高深,帮着风清越将那个四重境的高手给制服了,留了一个活口下来。
“你不是说有你那宝贝在,没人找得到我们吗?”风清颜睨了眼奚华。
通过刚刚黑衣人的目标转移,她就大概可以判断出,这些人应该是冲着她来的,而且是来杀她的。
“对啊,你们怎么找到的!”奚华一脚就踹向了那个还活着的黑衣人。
风清颜:“……”
然而面对奚华的问题,黑衣人却咬紧牙关,抵死不说。
“问不出来,就直接搜魂吧。”漫不经心地开口,唇间是若有若无的笑,风清颜看了奚华一眼。
听到她说搜魂,常青的心底惊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都隐隐有些不一样了,哪还有之前骂她拖油瓶的样子。
搜魂这种法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的,要神识强大者才能真正使出来,否则很容易反噬自身。
而被搜魂者,则容易导致神魂受损缺失,就算不死也只能一辈子痴傻,因为这法术有些阴损,所以那些自称正道人士的人倒是很少使用。
他没想到,风清颜既然懂。
当然,他确实没想到,因为他不知道,来自九幽地狱的风清颜,就喜欢研究这些他们认为阴损至极的东西。
风清颜本来是打算自己动手搜魂的,毕竟她虽然身体弱,但神魂以及神识,都是强得令人发指的,可是奚华却拦住了她,“我来吧。”
她也没多说,退后一步就给奚华让了个位置,那黑衣人听到他们说要搜魂,自然也是吓得够呛,于是,他开始不停求饶,他不想让自己这辈子或下辈子,都只能成为一个痴傻儿。
“现在求饶?”但风清颜只瞥了他一眼,对他的哀求视若无睹,毫无怜悯之意,在冷风中落下一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