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年知道陈天河总有一天还会为了自己的理想而走上另一条路,他只是现在没有那个资本去做而已,等到资本积累够了,就一定会去爬那座大山。
借助先知的能力,很清楚陈天河最终会走向什么路线,就算是真的把盛世网络全资控股了又如何,你是挡不住一个有想法的人的。
同样,网络游戏的辉煌时间能有多久?顾十年的要求是留有余地的,盛世网络只负责代理国外网络游戏,而星空科技自主研发的是不会将代理权交出去的。
对外不会公布星空科技控股盛世网络,这会是一个商业机密,同时也是顾十年的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想法。
星空科技不能过分的招摇,容易引来事端。
而且当盛世网络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可以让盛世网络上市,那么星空科技就是那个幕后最赚的人。
其实顾十年自己也没想到陈天河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但仔细想想,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事情,导致了很多事情似乎提前出线了,陈天河早期的窘境就会更大,也许这就是一个转折点吧。
从来都没想过让星空科技上市的想法,但星空科技控股的公司是可以的,这就是顾十年最终的想法,也很清楚,总有一天盛世网络会走上下坡路,那么那个时候,或许就是和陈天河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总体来说,陈天河这人不错,相交下来是这么感觉的,但也只是不错而已,是朋友,但不是挚友,各人都有各人的理想,各自都有自己追求的方向。
控股盛世网络,这让顾十年才真切的觉得,自己的人生才算是真正的开启,之前或许都只能是说是小打小闹。
这件事之后,秦缘丽也说了一下开曼群岛注册公司的事情,十分的简单,少量的注册资金,只要不涉及到银行,军事和保险,注册公司无限制,公司名字随便,开曼公司只需要一位股东或者一位董事,且股东和董事可以为同一个人,说白了,就是留个看大门的在那里就行了。
不需要在开曼召开股东会议,而且注册开曼豁免公司,只要公司业务不在当地,完全不用考虑交税的问题。
“这件事你来办吧,低调一些,你我知道就好。”
在顾十年身边的这些人里,只有秦缘丽是知道他的事情最多的人,但秦缘丽也摸不透自己的这位小老板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这或许就是人家成功的原因吧。
连续的一段时间,相当的累,来到久违的图书馆,本以为不会那么凑巧遇到夏初一的,但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巧。
还是那个角落,还是那个阳光明媚之下看书的女孩。
顾十年干脆什么书也没拿,就那么径直的过去坐了下来。
刚坐下,夏初一就合上了面前的书,笑着看向他:“最近很忙?”
“还好。”
“看的出来你很累。”
“或许吧。”顾十年笑了笑,他很想说看到你我就不累了,但没说出口。
然而夏初一像是猜到了一样:“你想说看到我就不累了吗?”
“没有,呵呵。”用笑容掩饰了些许的尴尬,随后问道:“为什么去驻唱?”
“没什么,只是喜欢而已。”
顾十年微微皱眉,明显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是喜欢唱歌,还是喜欢唱我的歌?”
这个问题,夏初一没有回答,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很久,才突然开口:“那个私房菜的老板的事情解决了?”
“没有。”
“哦。”
再次陷入沉默,而打破这沉默的却不是两人,孙世兴面容阴晴不定的出现在过道之上:“夏初一,你不走吗?”
声音有那么一点大,惹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夏初一闻声没抬头,拢了拢耳边的秀发,低声说道:“我先走了。”
顾十年目送她离开,同样看到了孙世兴那有些怒火的双眼,到是没有退避,就那么和他对视了片刻,知道他们离开。
有那么一种感觉,两人并没有感情,但为什么会是男女朋友,猜不出来,多少是有些疑惑的。
带着些许的疑惑,独自一人到了杜玉芳那里,这个地方,依旧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还是要佩服人家杜玉芳,就是能坚持住,手下员工也是没换过,还是那个明媚的小姐姐。
一人独酌,到也有一番意境,虽然本身是品不出酒的好坏,也分辨不了那茶色到底如何,多少有些附庸风雅的意思。
或许是得知他是一人来的,杜玉芳竟然现身了。
“许久没来了。”
“是,许久没来了。”
“女朋友呢?”
“哪一个?”
面对顾十年如此无耻的回答,杜玉芳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笑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棋盘。
顾十年也笑了:“呵呵,她不是我女朋友。”
杜玉芳摇头:“不,我觉得你们很贴合。”
“是吗?不会是先生想要找个人下棋才这么说的吧?”
“并不是,我能看的出来,她很了解你的想法,而你同样也很在乎她。”
“呵呵。”顾十年笑了笑:“但终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人家是有男朋友的。”
“是吗?”杜玉芳秀气的眉头一挑:“会分手的,不要着急。”
“我着什么急?”顾十年坐直了起来:“到是杜先生,我在想你这里还能坚持多久。”
“哈哈……你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不过无所谓,能坚持多久算多久吧。”
回答的到是洒脱,笑的也洒脱,顾十年缓缓摇头:“也罢,那我再问杜先生,这是纯粹的自己的喜好?”
“算是吧,赔了就赔了,或许是没有遇到知音罢了。”
听了这话,顾十年两手一摊,耸了耸肩:“看来杜先生是自需要知音,不需要资本了。”
“资本?”杜玉芳不屑的撇嘴:“资本入主后,很多东西都会变了味道。”
“说的不错,资本会改变很多事物,但没有了资本,一切又都是空话,最后或许只是一场梦,杜先生,您觉得呢?”
杜玉芳微微皱起了眉头:“一场梦又如何?顾先生说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