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煜帮了宁依棠这么大的帮,不论是因为恩情,还是别的什么,宁依棠都无法拒绝。
再说了,卓煜论容貌论身材,都是人中龙凤,宁依棠觉得自己也挺享受,不算很吃亏。
思至此,宁依棠唇角弯弯,轻轻在卓煜眉心落下一吻。
卓煜仿佛得了命令,一下激动起来,抱着宁依棠往床边去。
宁依棠攀着他,脑袋搁在他的颈窝,撒娇一声:“你温柔点。”
卓煜:“我尽量!”
宁依棠……
翌日天不亮卓煜就走了,宁依棠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惊得坐了起来。
上次,没有喝避子药!
宁依棠一下子慌了,她可不能再怀卓煜的孩子了!
宁依棠当即下床,派人去请了一个大夫,大夫很快前来,询问宁依棠是怎么了?
宁依棠有点难以启齿,让大夫先号一下她的脉。
大夫倒也没说什么,诊脉过后说道:“体寒气虚,姑娘你要好好调理啊,否则日后要常常生病。”
宁依棠松了口气,大夫没提孩子的事,应该没中招。
“那个,我想让您开几副避子的汤药。”
大夫沉了脸,“避子汤药多寒凉,你这个身子会越喝越差的。”
宁依棠抿了抿唇,“没事,您开就行了。”
大夫摇了摇头,还是照办了。
宁依棠当即让人去熬,喝了之后,才松了口气,可心却往下沉了沉。
她也害怕身体会越来越不好,甚至日后影响生育,可她不想重蹈覆辙呀!
芋州的事宁依棠再插不上手,只能听天由命了,一转眼三月已过,春暖花开。
这日晚饭后,宁依棠在院子附近散步。
看着满院盛开的桃花,不禁想起去年的春天,陆风高中,给她的人生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穿着鲜艳的桃花裙去伏羲殿找卓煜,希望卓煜帮她,一步步掉入卓煜的陷阱。
短短一年兜兜转转,发生了太多事,她本该恨卓煜,却还和卓煜纠缠不清。
造物弄人啊!
夜风吹来,挺冷,宁依棠轻轻往回走。
突然,一个黑影从院墙翻了进来,看那矫健的样子,应该是个会武功的人。
“你是……”
宁依棠做出防备的姿态,厉声喝问。
然,对方是奔着宁依棠来的,她话都没说完,就被对方一个手刀砍在脖子上,晕了过去。
黑衣人扛起宁依棠,又翻出了院墙。
第二日,下人来给宁依棠送饭,发现宁依棠不在,以为宁依棠出去了,便把饭菜放下离开。
宁依棠是自由人,也没有丫鬟整日伺候,所以直到晚饭送来的时候,下人才发现不对劲,连忙去通知秦妈妈。
等秦妈妈通知到卓煜,卓煜赶来时,宁依棠已经被掳走一天一夜了。
宁依棠身边的影卫早就撤走,只留明卫在教坊司,因为整日无事,明卫也不跟着宁依棠,所以谁都不知道宁依棠去了哪里,怎么消失的?
卓煜以为芋州的事被泄露了,当即联系了安插在五皇子和刘茂林那里的人,却没有任何异样。
他一时竟也摸不着头脑,最后只能派暗卫出去广泛寻找。
而宁依棠此时正在陆风的驸马府。
“棠棠,这是你最爱吃的桃花酥,我亲自做的,你尝尝。”陆风端着一叠精致的糕点,笑意盈盈地喂到宁依棠嘴边。
宁依棠伸手推开,严肃地盯着陆风,“你想干什么?这是哪儿?放我回去!”
宁依棠昏睡了一整晚,早上一睁眼就来到这间精美的房间,房间被锁了,她出不去,外头有人看守,却怎么问都不说话。
宁依棠还纳闷呢,胡思乱想了许久,以为是芋州的事情被五皇子发现了。
可没想到,竟是陆风掳走了她。
陆风收敛了笑意,“回去做什么?让卓煜把你藏在教坊司养起来?宁依棠,你的骨气呢?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绝情,对卓煜却百般容忍,难道他伤你的还不够深吗?”
宁依棠懒得跟陆风掰扯,盯着他命令道:“放我离开!”
“嘭!”陆风一把将点心摔在桌子上,“宁依棠,你把你脑子里的水倒倒干净好吗?卓煜不过是看上了你的身体你和容颜,玩弄你罢了,他不会真的怜惜你,不会给你名分。你为他流产,为他绣坊被毁,为他差点被杀死,可他呢?他权势滔天,有一万种方式让你脱罪脱籍,可他管你了吗?哪怕是个通房他都不愿意给你!你以为你又跟他睡在一起,他就能帮你了吗?”
“啪!”
宁依棠起身,猛地扇了陆风一巴掌,“陆风,谁都能骂我,你不能!你没有这个资格!”
“我的骨气?难道不是你亲手摧毁的吗?噙香楼我给你跪下,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宁依棠眼中含泪,心肠寸断。
这一切的苦宁依棠都可以咽下去,但陆风凭什么来骂她。
陆风的半边脸瞬间红了起来,他舔了舔唇,气焰全消了下去,“我知道错了,那个时候我魔怔了,事后我也很后悔,我可以弥补,我可以用我的一生来弥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宁依棠心累,“陆风,你与我楼上楼下对视一眼,五公主就派人凌辱我,恨不得我死。我求你离我远一点,我真的惹不起你们。”
“不会了,她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陆风眼里透出几分疯狂。
宁依棠怔了一下,“你说谁死了?”
陆风脸色沉了下来,淡淡启唇,“五公主死了。”
宁依棠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莫名觉得后背发凉,她试探地问:“怎么死的?”
“她早就怀孕了,半个月前难产而死。”陆风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隐隐带着些痛快。
宁依棠退后了半步,“真的只是难产而死?你参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