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棠跟着夏离在府里走了走,听说了不少岳城的情况。
傍晚,府里设宴。
宁依棠跟着夏离入座时,将军夫人夏母已经带着夏家小公主夏暖入座。
“这位就是一棠姑娘啊,快过来,让我看看。”
夏母生得慈眉善目,一看就让人生出好感来。
宁依棠走过去行礼,夏母拉住宁依棠的手,让她坐在身边,“真是美丽的姑娘,怪不得夏离在我跟前提起好多次!”
说着,含笑嗔了夏离一眼。
夏离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娘,你别胡说。”
夏暖只有十来岁,对夏离这个哥哥很是喜欢,看到哥哥害羞,嘻嘻笑道:“哥哥脸红了,一定喜欢这个姐姐。”
“夏暖!”夏离当即炸毛,一把捂住夏暖的嘴巴。
兄妹俩笑闹在一起。
宁依棠轻轻扬起唇角,但眼里总忍不住透出些感伤。
夏母心思敏感,以为宁依棠不喜欢夏暖的玩笑话,赶紧说:“孩子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宁依棠轻轻摇头,“当然不会,妹妹很可爱。”
夏母瞧着宁依棠的淡然,再看看没心没肺的夏离,心中已经了然,这姑娘对自家儿子没那个意思。
唉,可惜了!
不一会儿,岳将军大步而来,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定南王!
宁依棠没见过定南王,夏离起身问好后才得知。
“参加岳将军,参加定南王!”宁依棠跟着起身行礼。
宁依棠差点就进了王府的门,定南王肯定听过宁依棠和棠庄的名字,现在也一定知道所谓一棠就是宁依棠,棠庄也就是京城被毁掉的那个棠庄。
可就算知道又怎样?
宁依棠一片泰然,无惧无畏。
岳将军笑着给定南王介绍,“这位就是棠老板,没想到吧,是个年轻小姑娘,还是我家夏离的好朋友呢。”
定南王笑得意味深长,“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很是荣幸。”
宁依棠微微抬眸,竟没有从定南王身上感到一些敌意。
王府上下没一个待见宁依棠的人,宁依棠下意识地以为定南王也是不喜欢她的。
众人落座,先是对宁依棠的大义之举一顿夸赞。
宁依棠客气的应付,总忍不住多看定南王几眼。
定南王并没有像传闻中那样病弱伤重,无法征战,反倒红光满面,精气神十足的模样。
宁依棠甚至能从那坚毅深沉的眉眼中,看到几分卓煜意气风发的影子。
定南王也并没有揭露宁依棠过往的意思,甚至毫不吝啬对宁依棠的夸赞。
宁依棠一时有点看不懂这位老王爷。
“一棠,快吃,你别拘束,就当自己家。”夏离招待着。
宁依棠收回思绪,轻声道谢。
“这个鱼好吃,我每次回来都要好几顿才算解馋。”
夏离是个小话痨,叽叽喳喳跟宁依棠说不听,宁依棠浅笑着与他说话,偶尔被逗笑。
“诶呀,孩子们大了,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岳将军笑眯眯地看着凑一块说话的宁依棠和夏离,颇有些感慨。
定南王一听这话,嘴角垮了垮,“你才多大,抱什么孙子,要抱也是我先抱。”
“你还怕抱不上孙子?阿煜什么条件,想进你王府做儿媳妇的人,得从京城南大门排到北大门去了吧!”岳将军揶揄道。
定南王想想京城那糟糕的境况,还有自家儿子那坎坷的情路,忍不住气结。
他这孙子,有没有指望都不好说!
岳将军一点没发现定南王的糟心,而是笑容满面地吩咐夏离,“明天带一棠姑娘去南山好好逛逛,好好玩。”
宁依棠微微挑眉……
现在这个敌军压城的情况下,不是很适合游玩吧?
“多谢岳将军款待,我这次前来就是确认夏离的安危,既然他没事,我明天就回去了。”
“别啊,多玩两天,让夏离陪你。”
岳将军眉心一皱,为自己儿子担忧,这一棠姑娘事业心太重,自家儿子能拿得下吗?
宁依棠尴尬地扯了扯嘴,“棠庄事务繁多,还需要我处理,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来游玩。”
“这样啊。”岳将军略显遗憾,但也没有办法继续挽留。
就在岳将军准备松口时,定南王突然说:“如果没有要紧的事,一棠姑娘还是多留几日吧,我刚好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与你相谈。”
宁依棠意外地看向定南王,“不知道是哪方面的生意?”
“嗯……”定南王顿了一下,含糊道:“今日设宴款待,你吃好喝好,其他事我们明日再说!”
宁依棠眨了眨眼,心中不解。
但既然话说成这样,宁依棠没法走人,只好老实应下。
宴席后,夏离送宁依棠回客房,瞧着宁依棠面露疲惫,他也不再打扰。
宁依棠终于清净下来。
魏星剑担忧道:“妹妹,你不会真喜欢夏离那小子吧?”
魏星剑虽然没有入席,但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夏家一家子都在使劲凑合夏离和宁依棠。
宁依棠笑着问他,“你怎么对夏离有这么大的意见?”
“我不是对他有意见,只是觉得他太弱了,保护不了你!”魏星剑气呼呼的,作为哥哥,他是看不上夏离做他小舅子的。
宁依棠挺淡地笑了笑,“强又能怎么样?没有人能无条件地永远保护你,你能依靠的始终只有自己。”
这话实在凄凉。
魏星剑想起卓煜,他多少听说了一些宁依棠和卓煜的故事,知道宁依棠在卓煜那也受了很多委屈。
“哥哥会永远都保护你的。”
魏星剑不能保证别人怎么样,他可以自己承诺。
宁依棠柔柔一笑,心里挺暖的,只是没有把这些话当真。
魏星剑和宁依棠只是表亲,又从来没有来往。
虽然现在魏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