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皇帝废除太子改立木庆学为太子,并且在一年之后退位,木庆学登基,年号为庆历。
木寻夜和木庆莜的也在南楚战事之后结婚,并怀有身孕。
此时,天外。
一个邋遢的白衣少年醉酒倒在天宫的门外。
“木子白!这里不是你睡觉的地方,要睡觉滚回你的狗窝去睡,别在这里碍眼。”看守天门的李宏然见到木子白倒在门口,立马驱赶木子白,简直是有辱天庭的门面。
“我说你们这群仙人吃饱了……撑的,管我干嘛,我喝我的酒,你们看你的天门,咱们两个,我就是这边的一个喝酒醉汉,你就是那边的岸上的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哈哈。”木子白大笑道,喝了两口葫芦里面的酒,摇了摇,带劲,“好酒啊。”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李宏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指着木子白,起的发抖。
“咋了,狗急跳墙了?来给爷叫一个,叫一个爷心情好就滚回去,叫吧,叫吧,叫的好听爷给你们一口酒喝,哈哈哈。”木子白癫狂笑着说道,他可不管什么天庭颜面,他只顾自己喝酒。
木子白可是天庭出了名的狂人,只要酒一喝,谁都不管,谁都拦不住,就算是天帝来了也不放在眼里。
除了狂人还有就是天庭头号废人,至今为止从未展现过任何实力,一直被打,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可是就是不知道怎的这样的废人偏偏得到了天庭之花半烟云的倾心,她半烟云可是天帝喜欢的女人,奈何半烟云连天帝都看不上就是看上了木子白。
这就让木子白获得了另外一个称号,天庭第一金牌软饭王,一个天庭第一美人,一个天庭第一金牌软饭王,怎么看都是“门当户对”。
半烟云对木子白很是庇护,不然以木子白的性格早就死了。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栗。
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
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
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篲折节无嫌猜。
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
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
行路难,归去来!”——(李白《行路难》)
木子白瘫在地上仰天吟诗一首,又一只手撑着头,看着已经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李宏然就觉得好笑。
“哈哈哈,今天的狗就是听话。”木子白笑着走进天门,却被拦了下来。“怎么,要拦我?我今天还非要进去。”
“木子白!以前胡闹也就算了,今天还要胡闹,知道今天是日子吗,给我安静点。”这时走出来一个老者,对着木子白丝毫不客气,一脸严肃,这人是容山仙君。
“不就是你们这群狗和魔界那群狗和谈吗,有什么了不得的,来,你给我磕个头我就走。”木子白满不在意说道,在他眼里这算什么事,完全跟他没关系。
“这件事关乎仙界未来,你要是坏了天帝的大事必定活刮了你。”容山仙君说道。
“哟,我好怕啊。”木子白一脸害怕,娇声说道,就像是一个受了吓的女人。
“你!赶紧滚。”容山仙君甩了甩衣袖,不想理会木子白。
“都说了,来,你给爷跪一个,爷立马离开,你还不同意,这能怪我吗?”木子白又喝了一口酒,显然是醉了,一脸傻笑,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我!?(ˉ?ˉ?)”容山仙君此刻恨不得弄死这小子,太TM给脸不要脸了。
“子白。”这时只见一个仙子飞了过来,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楚样貌,这女子正是半烟云,飞到木子白的身边,看着醉酒的木子白很是心痛,把他扶了起来,又看向容山仙君,“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替子白给你赔个不是。”
“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应该的。”容山仙君挠了挠头,有点不知所措,笑个不停,一脸春天来了的样子。
“那就不打扰了。”半烟云扶着木子白就离开了,飞往了木子白的住处。
“不打扰,不打扰……”容山仙君看着半烟云离开的背影,痴迷的回答道。
……
半烟云把木子白放到床上,看着家中凌乱,及其无语,前几天才给他收拾过,这才几天啊,又弄乱了。
“酒呢?”木子白迷迷糊糊的起来找酒喝,在桌子上摸索。
“不许喝酒,先喝杯茶清醒一下。”半烟云端着一杯茶喂木子白喝下。
喝完茶过后,木子白非但没有清醒反而睡着了,卷曲着身体睡着了。
半烟云坐到床边,看着睡熟的木子白,理了理他的头发,将木子白的房间打扫了一遍边出去了。
一开门,只见一个身着白衣,一头白色的长发垂到脚跟,他眼睛上缠着一条白布。
半烟云看见他就如同见了鬼一般,害怕的后腿了一步,眼中流露出惊慌,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这个男子,她的手抓住衣角,紧紧的抓住,她很害怕眼前的这个男子,牙齿咬住下嘴唇,她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出现了。
“二……二……二哥。”半烟云颤抖的声音说不清楚话,憋了半天才敢开口。
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她的亲二哥,而是木子白的二哥,降灾。
“让子白出来。”降灾语气平和的说道。
“子白他在睡觉。”半烟云弱弱的说道,声音很小,就像是受了委屈说不出话来一样。
降灾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
“我马上去叫他。”半烟云慌了,赶紧开门去叫木子白,这时门开了,木子白走了出来。
“来了。”木子白看着降灾,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都记不清上一次见面是多久以前了,或许是几千年,或许是几万年,甚至更远。
“嗯。”降灾点了点头,“走走?”
“老地方吧,好久没有去看他们了。”木子白说道,眼中透露出一丝留念。
半烟云在一旁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干什么,想走但是又不敢走。
降灾和木子白离开并没有理会半烟云,半烟云松了一口气,这降灾总算是走了。
“最近怎么样?”降灾问道。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你呢,想好了吗?”木子白反问道,打了一个哈欠,又伸了一个懒腰。
“一起。”降灾只说了两个字,他这个人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
“一起?算了,我还要等一会,等他们一起。”木子白说道,他抬头看着璀璨的银河,他现在还不能够离开这里。
“你想好了?”降灾问道。
“想好了,我必须回去,我要把他们都找回来,你难道就不等他们了吗?”木子白问道。
“会回来的。”降灾说道:“你多久回去?”
“今天,我们都老了,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也该获得新生重新在这人世间走一回,好好感受一下这新的时代,不然咱们可落伍咯。”木子白说道。
“我陪你。”降灾说道。
木子白一笑,“好啊,此去还不知结果如何,有你也好,咱们一起去把他们都找回来。”
……
“你赶快起来,天帝让你过去写诗呢,快点,别磨蹭了。”太丰真君踏进木子白的家中,见到木子白还在睡觉,拖着他就走。
“干啥呀你这是。”木子白赶紧起来,直接懵了,这是要干啥,拖着自己去相亲啊还是咋的。
“天帝让你过去写首诗庆祝一下魔界与仙界和谈。”太丰见到木子白醒了,还是不管,拖着他一只脚就往仙宫里面跑。
“别,放开我,我的头,唉呀……”木子白只觉头晕目眩,人都不好了。
见状,太丰这才放下木子白,木子白扶在一边的栏杆上就吐了,这被太丰一整,整个人都不好了。
“赶紧麻溜的。”太丰一巴掌拍在木子白背后,差点没给木子白拍出血来。
“别别别,别靠近我,离我远点。”木子白与太丰保持距离,这货八成和自己有仇。
“快点吧,说不定这次天帝高兴能够赏你个一官半职。”太丰说道。
“一官半职?呵,你们还是找别人吧,写诗?我不在行。”木子白摆了摆手,邋遢个样子就要离开。
“别啊,你就别谦虚了,虽然你的的确确是个废物,但是写诗你还是在行的,仙界就你一天闲着没事干写诗,不找你找谁。”太丰说道,仙界写诗木子白算得上头号人物,可是没什么用。
“你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木子白看着太丰,下牙齿咬住上牙齿,恨不得给太丰一巴掌,咋说话的呢这是。
“走吧,别磨叽了。”太丰拉着木子白进了仙宫。
仙宫内此刻一片热闹的景象,仙魔两道各站一边,天帝坐在帝位上。
“见过天帝。”木子白一脸不情愿的行礼,还不等天帝说话就站直身体。
“你啊你,还是这样不讲礼貌。”天帝今天心情好不和木子白一般计较。
天帝旁边的一个仙君手一挥,一张桌子出现在木子白面前,桌上文房四宝都有。
“酒呢?怎么没有酒?”木子白问道。
“让你写你就赶快写,别那么多废话,耽误了大事可有你好受的。”一个侍从拿着一壶酒递给木子白,在木子白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就这个?算了,就勉勉强强把。”木子白去掉壶盖,一口饮尽。
拿起笔,在纸上落了四行字。
楼台黄沙沙满天,
金戈铁马马提蹄。
挂剑穿甲出征去,
不破魔都势不还。
“这……”魔人见了指着这首诗,相互间看了几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今天是仙界与魔界和谈的日子吗?”天帝反而有些不高兴了,他让木子白写诗是让他写夸赞与魔界和谈的赞颂诗,他却写了一个这个。
魔都是魔界首都,木子白这是明显挑事。
“和谈?切。”木子白一脸不屑,脸上微红,有些醉了,扶在桌子上面,后来干脆躺在桌子上面,鞋子一脱直接睡了,不理会任何人。
“你!”天帝一拍桌子暴跳如雷的站了起来,指着木子白就想骂,但是要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