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媛是真的失恋才将所有的注意力移到事业上,而她连恋爱都没谈。
所以说两人的区别还是有很大的。
挂断电话之后,夏婉安出神的坐在沙发上,敷在脸上的面膜也不知道何时已经掉到地上了,脸上还有黏腻的感觉,有些难受。可她却全然不理会。
他回来了。
这个消息在她脑海里盘踞不下,眼眶也渐渐泛红,杏圆撩人的双眸里也噙着水光,晶莹剔透的水珠摇摇欲坠。
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他回来了?
夏婉安心里有些悲戚,金豆子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外滑落。
不消片刻,眼眶周围逐渐红肿起来,哭着哭着她又笑了出来,也不到片刻的时间又恢复如初。恍若刚刚不正常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是演员,情绪控制自然能管理得完美恰当,不然怎么好意思在圈里混?
之后几天,她看似如平常一样,每天都被繁忙的工作占满她的时间,不容她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李娜是能发现她最近越来越像个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的工作,一直戴着面罩将自己与外界隔绝。
而且她还从自家老公嘴里得知,那个小男孩回来了。
小男孩,不,已经长大成人的男人回来了,却没有来找夏婉安,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后来她想想,可能人家不知道夏婉安在哪里,亦或是觉得夏婉安如今的身份太容易被盯上了,如果来找她的话会传出绯闻,这样会影响她的事业。
总而言之,夏婉安的身份限制了很多。
“最近你也很累了,目前也没有什么好剧本,你好好休息。”
李娜揉了揉夏婉安的脑袋,近几年的她的发展如日中天,没必要再那么拼,她们现在追求的是质量,并不是数量。
夏婉安点点头,大概能明白李娜为何要这样做。
毕业之后,夏婉安绝大多数的扎根点在c市的公寓。这次休息李娜照常不误的让小刘送她回那里。
这座公寓的保密性很好,夏婉安住了那么多年也没遇到什么狗仔进来过。
这一点,夏婉安是极其满意的。她还听说这楼盘是宋清疏跟巫津两人共同合作创建的,盈利很好。
小刘将她送到小区里面就走了,夏婉安弄了弄头上的帽子,才往里走。
到自家门口,她看到男人伫立在她家门前。
被压在内心深处的记忆一涌而出,夏婉安怔愣的看着男人,男人亦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夏婉安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口,旁若无人的按密码,丝毫没有顾忌男人炙热的目光。
“进来吧。”
她的声音带着轻微颤抖,转身的那瞬间眼眶已经红了起来。
“不是新的,你凑合着穿。”
崭新的拖鞋递到他跟前,然后说出来的话却让男人心生出妒意。
为什么她会有男士拖鞋,她是不是......不,不可能的,自己那么关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状况?
想到这,男人身上的寒气消散了。
夏婉安是故意气他的,那双拖鞋没有人穿过,标签是被她自己剪掉的。
她刚换完鞋,男人的大手就将她拉过来,一步一步的将她逼到门关墙角处。
夏婉安瞪大双眼,满脑子的疑问,这男人抽什么筋?
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他,夏婉安心情复杂,更多的是喜悦袭上心头。
薄晏来找她了。
不过她还是很生气,他回来那么多天也没跟她发过信息。
几年前两人像是赌气一样,都不联系彼此,仿佛彼此只不过是列表里的僵尸粉。
也不算,他们经常在企鹅上聊天。
想到这个,夏婉安被薄晏给气死了。居然藏了那么久,要不是在宋璟之那里得知那个企鹅号是他的,恐怕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他的号。
一想到这个她就羞愤欲死,曾经她还叫人家大叔,还问了很多傻乎乎的问题,大多数都是关于他的!
薄晏伸手轻捋她凌乱的碎发,轻柔的绾至耳后,温热的指尖轻划过她的耳廓,让她身体微颤,泛起一阵酥软之意。
不消一会儿,她的脑袋像是充血一样,涨红了,连同耳廓。
薄晏眼底的爱意再也藏不住,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似缀满了繁星点点,带着无限的柔光。
绯红的薄唇往上扬了几分,低哑呢喃道:“安安,我回来了。”
他的话让夏婉安瞬间红了眼眶,黑眸里闪烁着水光,楚楚可怜。
他的嘴角噙着笑意,整个人像是将她圈住在自己的胸襟里,温热纤长的指尖轻捏起她的下巴,柔和的摩擦着,眉宇里满是爱意。
“安安,阿晏只有你了。”
宛如情人之间的低喃,轻柔的动作似上演了千百遍一样,无比熟练。
多年未见,少女的心思被她埋藏在心底,现在忽然被他变相表白,这让夏婉安暂时转不过弯来,晕晕乎乎的。
脑子一热,脱口而出的话令人震惊:“你跟宋璟之不是一对吗?你俩才是真爱啊!”
话从口出,夏婉安眉心也紧跳了好一会儿,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容瞬间阴沉,磕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我我.....”
讲了半天的夏婉安也没能说出解释出来,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叛逆心油然而起,梗着嗓子道:“对!你跟宋璟之才是真爱。其他人都是多余的。”
她红着眼眶自暴自弃道:“这么多年以来,就数宋璟之能联系你,其他人都是电灯泡,特别亮的那种......”
眼看着她越说越委屈,说的话也越来越离谱,薄晏食指轻抵到她的红唇上,不然她再说下去。
唇上抵着他的手指,吓得夏婉安立即噤了声,只要她一张口就好像是在吻他的手一样,她哪还敢开口?
薄晏微微俯身,薄唇贴到她的耳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朵处,让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笨蛋,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别再把我推给乱七八糟的人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似一杯上好的陈年佳酿,在她耳边蛊惑。
被称为乱七八糟的宋某人要是知道薄晏这么形容他,肯定得哭晕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