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君,是我点的。”
听到这句话之后,五条悟的嘴角止不住往上翘,长腿一迈,便往幸坐的那张沙发走去。
“这真是你点的人吗?”
看着越走越近的高个男人,尾崎红叶用怀疑的视线盯着幸。
幸张了张嘴,正在想怎么与红叶大姐解释,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距离门口最近的樋口便再次去打开了门,门口站着三个穿着西装的美男子。
“晚上好,美丽的小姐们,我是白羽飞鸟/井上俊太/園下空。”
穿着剪裁合身的三位美男子弯腰行礼,脸上露出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趁着大家都在看那三个牛郎的空挡,五条悟在幸坐着的那张沙发落座。
“哪个是你点的呢?”
幸坐着的沙发因为承载多了一个人的重量,柔软地塌了下去,男人说话时呼出的温热吐息轻拂在她洁白的耳垂,似乎连心尖也发烫起来了。
身子稍稍往后缩了下,企图躲开男人凑过来的脸,却感到腰上一紧,五条悟的手十分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是有些禁锢的姿势。
尝试挣扎却未果之后,她便只好妥协了,一抬首,额头却撞上了他挺翘的鼻梁,瞳孔映出了男人皱着眉的脸,拿下墨镜后的蓝色瞳孔好似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暗影,嘴巴抿着,是怎么也无法称之为愉悦的神色。
“我点的不是你吗?悟君。”
她注视着那双蓝莹莹的眼睛,回答得有些狡猾。
五条悟扬起眉,一字一顿在她耳边说:“既然如此,我一定会好好服侍你的。”
他说话有些低,话里又似乎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滚烫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的时候,幸情不自禁地攥住了裙角,只想逃跑。
尾崎红叶不是没有发觉幸和五条悟之间奇妙的氛围感,虽然幸本身并没有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但尾崎红叶莫名有些看五条悟不爽。
有种会被偷家的预感。
“幸,这位園下空先生也是你点的吧?”
她翘起唇角,露出了看好戏的神色,“还不请人家来身边坐下?”
那位名为園下空的牛郎先生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是三人当中最小的一位,被红叶大姐提到之后,朝幸露出了清爽的笑容,开口说话时有一副清朗的少年音。
“那……”
嘴里才刚吐出一个字,幸就感受到了身侧人投落过来的不加掩饰的炙热目光,余光瞥见他的一双长腿大咧咧地岔开,屁股还往身侧的位置挪了挪,意图占据更多的空位。
“看園下先生的资料上有写擅长唱歌,那就唱首歌活跃下气氛如何?”幸看着園下空说。
那少年极有眼色,微微弯腰,点头应是,便去点歌了。
大概是某人对这个做法还算满意,但即使如此,幸没有抬头,还是能感受五条悟的目光一直,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虽然压迫力少了些,却含着另一种叫人无法言语的灼人感。
配上那张挑不出任何错处的脸,很容易勾得人胡思乱想。
尾崎红叶一直暗中观察着幸的表情,暗叹这家伙实在太容易被攻略,再看看对面的樋口,虽然点了和芥川一样类型的冷面酷哥,但人家也只是拼酒玩游戏,可没有被勾得神魂颠倒。
真是太不争气了!
尾崎红叶再度把手里的红酒杯干了,已有些微醺之态,名为白羽飞鸟的牛郎为她续杯,她狭长的眼尾挑了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目光在对方俊俏的脸上掠过。
“白羽君擅长跳脱衣舞?”她说话的嗓音有些慵懒,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中,视线若有若无地划过白羽飞鸟裹着白衬衫的胸膛,似乎在掂量着他有什么样的本钱。
“是,如果小姐想看的话,请允许我为尊贵的客人表演一段。”
他的唇角翘起,脸上绽放出了又如繁花那样动人的笑容。
红叶点头,“去吧,就让我看看排名第一的头牌到底有什么本事。”
她轻轻摇晃着红酒杯,抿唇微笑着,似乎真对白羽的表演有很大的期期待。
“那就失礼了。”白羽优雅躬身,慢条斯理地脱下了西装外套,随意搁在沙发上,穿着白衬衫和西裤走到了脱衣舞台□□。
一束明亮的白光从他头顶上打下来,富有律动性的音乐在众人耳畔响起,那个俊美的青年就站在圆台上,身体随着节奏扭动起来,动作又酷又帅,他并不是一开始就进行脱衣表演的,但当众人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白衬衫的扣子已经被他扯开了三颗,隐约能看到里头精壮的胸肌了。
“你看得很入迷啊,嗯?”
五条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戴上。”
随即把自己随身带的黑色墨镜架在了她的鼻梁上。
热辣的世界瞬间失去了色彩,幸把墨镜推到眼睛下面,瞪圆眼睛质问他:“做什么啊?”
“你自己刚才看得比我更加起劲吧?”
做人不能太双标啊,五条先生。
“那不一样,”五条悟摇头否认,“我对他并没有那种欲望啊。”
“难道我就有了?”幸觉得五条悟一堆歪理。
“你当然也没有啊。”
于是五条悟便点点头,弯弯翘起了唇角,用那双好似蓝宝石般漂亮的眼睛盯着她看,等到对方的眼里只全心全意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又忽地把额头贴上去,低声在她耳边呢喃,“但是我对你有啊。”
笑容蔫坏蔫坏的。
“……”
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目光再次回到舞台上去。
“真的好丑好丑!”
某人嘴里发出夸张的嫌弃声,直接把手轻轻地覆在了幸的眼睛上,嘴里还嘀咕着说:“你不觉得我的更好看吗?”
说着,还故意扯开多了一颗衬衫的扣子,那样子要多臭屁有多臭屁。
“好,我不看总行了吧。”
幸最终还是拗不过五条悟。
“作为补偿,我可以给你看我的!”
五条悟说着还真要把衬衫的扣全都解开,好让幸见识到什么才是完美的身材,却被幸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你还真把自己当牛郎了啊?”
五条悟耸耸肩,心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但督见幸有些温柔,又有些无奈的表情时,却安静地闭了嘴。
手却不安分,他把幸刚才按住他的手抓在掌心里把玩,有时捏一下,有时又拿自己的手掌跟她的手比长度,好似抓着一件爱不释手的宝物。
“很好玩吗?”幸有些哭笑不得。
“好玩啊。”连指甲尖都是美的,又白又软,还带着微热的体温,
幸把手从五条悟的掌心抽离,望着他时,眼角的余光难免瞥见两片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胸膛,偏偏对对方还无知无觉,好似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却时刻扰乱着她的心神。
实在看不过眼了。
于是她低头,开始一粒一粒地把他散开的衬衫扣子扣上,“衣服好像有些不合身呢,不会是……”抢人家的吧?
“所以扣两颗就好了,太紧了,我穿得不舒服。”五条悟扯了扯领带。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幸听了他的话,留下了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
“重金从别人手上购买的,”五条悟弯起嘴角说,“还不是因为别的牛郎都是这样穿的,要是不这样的话,可能还要再麻烦一些才能找到你。”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幸还是很好奇五条悟为什么会来牛郎店。
“因为我饿了。”
看似是十分敷衍的借口,甚至造成了连谎言都懒得去编的错觉。
可是当说出这话的是向来随心所欲的五条悟时,幸便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嘛,像红灯区这种地方因为混杂着三教九流的人,所以比其他地方更容易滋生恶灵,我可是专门来除咒的哦,才不是那种不正经的男人。”
他顿了顿,再次凑近幸,“反而是幸,居然瞒着我去点牛郎。”
“还说是什么聚会!”
“那也确实是和姐妹的聚会啊。”幸辩驳,姐妹聚会和点牛郎又不冲突。
她可没有说谎。
“我可是病号!”五条悟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才是需要补偿的那个人,“抛下家里的病号,出去花天酒地,你真的不会感到愧疚吗?”
他长长的睫毛眨了下,瞪大蓝眼睛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无辜而可爱的感觉,满心只想着“猫猫这么可爱,怎么会有坏心眼呢?”
“……病号?”
幸仰头看着他,心里腹诽他,这么大年纪了还扮可爱骗人。
“嗯嗯!”五条悟捂着自己腹部的位置,皱着脸做出了可怜巴巴的样子,“这里真的好痛!”
幸认真观察他表情的时候,发现他表情还挺浮夸的,心里暗笑着,脸上却露出有些担忧的神色,“是吗?没关系吧?”
“幸用手摸摸伤口就好了呢~”对方笑得甜腻腻,脸上的表情莫名有些荡漾。
怎么说呢,看来这位笨蛋直男对自己的演技和计谋相当自信啊!
“你们在嘀咕些什么呢?幸。”
尾崎红叶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白羽三人准备离开了,让你身边这位五条先生也随他们一起走吧。”
再不把人赶走的话,她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就要被猪拱走了。
“拜拜~”五条悟走出门前,还笑眯眯地朝她们挥了挥手,“诸位,明天见。”
“什么明天见?”樋口一脸莫名其妙,“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幸,你来解释一下。”红叶看着幸说。
“五条先生是咒术师啊,森先生也说了,最近会和咒术师展开合作吧。”
“说不定五条先生就是和港口mafia合作的对象。”幸说。
“自称为牛郎的男人镜竟然是咒术师,看起来也太不靠谱了吧。”樋口吐槽。
“实力如何?”红叶问。
“是最强喔!”幸说。
说归说,但这副与有荣焉的的表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