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章微微一笑,手中的令旗不住地变幻,指挥着军队慢慢的前压。李飞一声令下,一共五排的弓箭手开始轮番进行攻击。
他们的动作娴熟,第一队弓箭手完成射击之后,就飞快的后撤,第二队跟着上前发动攻击,如此反复射击毫不间断。
一排排的利箭落进敌人冲锋的队伍中,一排排的晋军倒在地上,一时间在两军的中间形成一片死亡地带,大家谁也无法跨越。
当然只凭借弓箭手挡不住对手的攻击,很快盾兵,骑兵就冲破了阻拦,冒着箭雨杀了上来。
黄立一声大喝:“鼓山军!出击!”
“杀!”枪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径直前压,对于冲过来的敌人视同无物。
两支大军很快的撞在一起。就像两只猛虎相撞,这一下只留下遍地的死尸,谁也不能前进一步。
田豹的眉头直跳,自己可是骑兵啊!竟然没有冲破敌人的步兵枪阵!他看到对手的枪兵好像根本就不怕死一样,挺着长枪,硬生生的和骑兵撞在一起。
这样的结果只能是骨断筋折,可是他们依旧是义无反顾,甚至是前仆后继的冲了上看来,用自己的身躯和长矛硬生生的挡住了骑兵的攻击。
骑兵失去了速度之后,只能被他们一枪一枪的刺杀;两军展开了一阵的混战。
孙安和卞祥安抚了一下自己焦躁的战马,告诉它们不要着急,总有他们冲锋陷阵的时候。
萧焕章一直没有让他们出击的打算,指挥着第一军和对手厮杀在了一起。难道他想要凭借鼓山的第一军这一万来人,对抗晋国的数万大军。先不说这样能不能赢,就是战胜了也是惨胜啊!
两支军队恶狠狠地厮杀在一起,慢慢的成了一场体力和意志的比拼。鼓山军强大的意志力,很快就展现出来,他们死死的挡住敌人的攻击,让晋军只能徒呼奈何,却无法前进一步。晋军的士气和信心在一点点的丧失。
萧焕章微微一笑手中的令旗猛地一挥,给孙安和卞祥下了命令。
二人早就等的有些急不可耐了,一听到了命令,大喝一声催动战马,带着骑兵队伍像是两把尖刀一样就冲了出去。
田豹一心想要冲破前面的枪兵队伍,几乎将虎视眈眈的骑兵给忘了,听到了马蹄声才瞬间反应过来。
田豹的能力十分有限,现在心中一乱,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了?
王远能够辅佐田彪,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赶紧上前道:“二大王,赶紧派人去抵挡住对方的骑兵啊!”
田豹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大喝道:“乌梨,王远,你们带着本部人马给我挡住敌人的骑兵,在我没有冲破对手的阵地之前,不许后退半步!”
王远有些发傻,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这个任务怎么落在我的头上?我的军队在和卞祥的战斗中,几乎是损失殆尽了,我拿什么去抵挡对方的骑兵?
“还不快去!你们想要抗命不遵吗?”田豹一声大喝,扬了一下手中的大刀,威胁的意思十分的明显。
“是!”二人也没有办法,只能遵命行事,带着自己的人马撤出战斗,前去阻拦孙安和卞祥。
孙安和卞祥紧催战马等到和敌人相遇的时候,速度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最高。二人看着拦截的队伍,眼中迸射出一道寒光,然后再次催马提速,像是尖刀一样刺了进去。
乌梨正对着孙安。这位国舅也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挥舞着泼风大刀,直奔孙安就杀了过去。
孙安那将他放在心上,手中的镔铁双剑,左手剑挡住了他的攻击,右手剑唰的就斩了过去。
乌梨一项以力大著称,可是上了战场才知道不妙,上一次差点被高宠一枪挑了,这次也是一样,被孙安一剑挑开了大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手的大剑斩了过来。
“哎呀!我命休矣!”乌梨一抱脑袋大叫了一声。
“恶贼,休伤我父!”随着一声娇喝,郡主乌琼英拍马杀到,她的玉手一扬,嗖的一颗石子,只打孙安的面门。
孙安听说过她的本事,心中加着小心。哼了一声,收回自己的宝剑,啪的一声将她的石子拨开了。
乌梨终于躲过了一劫,拍马就逃。孙安马不停蹄已经冲进了敌人的队伍里,两把大剑轮开了砍的人头乱飞。
乌琼英的石子在混战中作用不大,小姑娘娇喝连连,手中的画戟上下翻飞,拼命地和对手厮杀在一起。
晋军只靠她一个人可挽回不了败局,军队一下子就发生了溃败,孙安的骑兵不断地向前突击,直奔着田豹的左翼杀了过去。
卞祥更是基本没有遇到什么抵抗,王远的军队一触即溃,将自己的右翼让了出来。
田豹的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以往一上战场就嗷嗷叫的晋军哪去了?现在形势出现了翻转,好像自己的成了不堪一击的官兵,对手成了义军。
这位二大王的信心一下子被冲垮了!随着他的信心一起垮掉的还有晋国的军队,他们本来已经抵挡不住了,左右翼再一溃败,再也打不下去了,随即发生溃败!
“杀!”萧焕章一看敌人要败了,终于放出自己的最后一只杀杀手锏。高宠带着鼓山的骑兵队伍,冲了出来。
这支骑兵都是配备的金国的战马,一个个身穿重甲,跟铁浮屠差不多。他们像是一股钢铁洪流一样冲了上去,所过之处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碾压!
他们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这一根稻草,晋军终于丧失了左右的勇气,漫山遍野的开始逃窜。
“杀!”萧焕章一声令下,鼓山大军全军出击,掩杀上来。
“护驾!护驾!”田豹也没有战斗的勇气,大声叫喊着仓皇逃窜。晋军现在早就被冲散了,谁也顾不上谁仓皇的逃窜。
田实哪见过这个?早就吓得心惊胆战,催动逍遥马就跑。这个纨绔子弟终于将自己的本来面目暴露了出来,吓得哇哇大叫,招呼别人来保护自己。
他的那匹战马也是千挑万选的,但是不是挑的跑得快的宝马,而是长的威武,性格温顺的战马,到了逃命的时候才发出现他的不中用。
“杀!”一个鼓山士兵冲了上来,举枪就刺。田实手中拿着宝剑进行格挡。
就听当的一声响,他的宝剑已经飞了出去,对手的大枪跟着又刺了过来。
“哇——”田实吓得一下子痛哭起来,下面屎尿皆流,臭气熏天。
士兵也被吓了一跳,我有这么可怕吗?怎么把人家孩子吓成这样?不过看这个家伙样子是一条大鱼,先抓了再说!
士兵猛地一催战马冲了上去,一把抓住田实的腰带就提了过来;只是刚提到身边就闻到一股子的臭气,差点将他又给扔了。
“把人给我放开!”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条画戟突然刺了过来,这一下正中他的胸口将他挑落马下。
一条纤纤玉手伸了过来抓住田实。那人刚把田实拎了起来就闻到一股子的恶臭,呜的一声又扔了出去,不住地甩着手,嫌恶的道:“竟然拉了!真是恶心。”
田实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抬头一看救自己中正是郡主乌琼英。田实只觉得浑身都痛,他那里受过这个罪,心中暗暗地咒骂:“小贱人,竟敢如此欺我,我一定要报仇雪恨!”
乌琼英有心不管他,可这毕竟是皇家子弟,只能一咬牙杀散了追兵,将他拎了起来,扔在一匹无主的战马上。
“跟着我走!能不能杀出去,就看你的造化了!”乌琼英说到这里催马就走。田实大惊,别管怎么说,只有跟着乌琼英才能活命,所有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恶贼休走!”旁边一声大喝,接着冲出一员大将,正是傅祥。
傅祥知道乌琼英的本事,武艺不比自己差,而且一手飞石神出鬼没,所以暗暗的打定了主意,不等对手使用飞石,我先给她来一下吧!
“呜——”傅祥抽出一把飞叉,抖手就扔了过去。
乌琼英还真就想要飞石来打他,不过被对手先来了一下,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手中的大戟一拨将对手的飞叉荡开。
只是傅祥的力大,这一下虽然被挡开了,却滴溜溜的崩飞了,正刺在田实的腿上。
其实这一下刺得的不是很深,田实的盔甲又不是凡品,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田实哪里受过这个伤害,早就疼的鬼哭狼嚎起来。
乌琼英也被吓了一跳,瞥了一眼咒骂一声:“喊什么喊?只是刺了一下死不了!”
乌琼英一边说着,一边打出几颗石子将傅祥逼退,催马就走!
“等一下,慢点,我负伤了!带上我!”田实惶恐的大叫起来。
“不想死的就快跑!被人家抓去了活该!”乌琼英喝了一声打马如飞的走了。田实眼中凶光闪烁,只是看到周围敌兵又冲了过来,连忙跟着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