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挂是株仙草初临贵地第三十七章兵临城下消耗战哀悼七月新番大大,拜读过他的《秦吏》、《春秋我为王》等,历史穿越文的上佳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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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宗,天勤峰
天勤峰位于云霄山脉中段以西,乃环绕云霄峰周围的十三座天字头山峰之一,也是庶务殿主峰所在。
自从四十年一前,前任殿主青石真人仙逝之后,庶务殿便一直处在无主的状态。最初由内务堂堂主魏飚代为主持过一段时间。魏飚叛逃之后,又交给赏功堂堂主看守,却一直未能选出真正的金丹殿主。
据闻前几年赵玥儿成就金丹之后,洪掌门有意让这位最年轻的真人掌管这座事务最为繁琐,权力也相当大的宫殿,却被少女以需要巩固境界为由,给婉言谢绝了。
于是延宕至今,东域各国都进攻到云霄宗山门了,这里的殿主,还是没有着落。
最后还是西陵老祖诏令,将云州三大金丹家族之一的段家太上请过来,暂时接管了此处。
其实不止是段家太上,三个多月前,当东域组建联军的消息传来时,云霄宗便已向境内所有的紫府、金丹,包括几名家族金丹,都发出了征召令,全部召集到云霄宗内,听候调遣。
只有三位金丹不在其中。
其一为沙州的沙通天。这位仁兄早就与云霄宗貌合神离,一贯是听调不听宣。在拒绝云霄宗征召令的第三天,当听到嘉禾老祖号令天下,征讨云霄宗的消息后,便立即宣布脱离许国,自立为一国。如今已跟随联军,正对着故主兵戈相向呢!
其二为蓝元獉,这位镇国殿的殿主,正在翰州看守魔云裂缝,责任重大。尤其近几个月来,裂缝那边魔族活动频繁,更是一刻也脱不得身。
最后一位是赵玥儿。发向她的那张纸鸢一直在宗门上空盘桓,寻不到一个明确的方向。这表明此女已经不在许国境内,甚至也不在临近的秦国、桑州等地,无法联络。
其实在某些知情人心中,云霄宗还有一名金丹,姓杨名珍。可惜此人和赵玥儿一样,也未能联系上。
尽管如此,云霄宗好歹还是凑齐了十四名金丹,其中十三人分守十三座主峰。这些主峰连同云霄峰一起,构成了完整的云霄宗护山大阵。
或许是初来乍到,情况不明的缘故,再加上有梁、周等国安插在云霄宗内的奸细里应外合,在联军进攻发起的初始,天勤峰便遭遇了极其猛烈的打击。大阵一度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幸好西陵老祖率援军及时赶到,这才稳住了阵脚。那些受损之处也逐个得以修复。
然而相比于其他各峰,这种临时赶工的重修,终究是不太夯实,故而天勤峰便成了联军这几个月以来攻击的重点,术法的轰鸣声日夜不绝。
此时天勤峰内外,宛如两个世界。山腰之上,已处在护山大阵保护范围之内,宫阙楼阁基本完好,雄伟壮丽,气势恢宏,依旧是往日的气象。
山腰之下,特别是山前这片区域,则是一片狼藉。随处可见大火焚烧过的焦土,洪水冲刷后的痕迹,以及各种坑坑洼洼,摧折的大树,残垣断壁,满眼残破景象。
不过百里之外的原庶务殿任务大堂,却在这场劫难中保持完好,某些地方甚至还做了加固。
这里现在是联军指挥所所在。
大殿内,原本空空荡荡的任务告示墙下,如今已搭建了一座云台,一身土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其上,相貌堂堂,神态威严。
这是梁国皇帝,金丹后期的梁迦徽。
在他左侧有一间厢房,门口珠帘低垂,依稀可见一位宫装的中年妇人趺坐其间,意态闲适。然以神识探去,却又陡然有云阵奔涌,狂沙浩瀚之感,直让人悚然而惊。
此人名梁素英,乃梁国一位元婴中期的太上长老。
东域各国这次围攻云霄宗,以梁国出兵最多,实力最强,且又是苦主,因而梁皇梁迦徽,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了联军名义上的统帅。
只是权力大了,这责任同样也就重了。各国劳师远征,盘踞在云霄宗外,每日的消耗都是以千万灵石计算,其中近一半都出自梁国,负担着实不小。
三个多月下来,梁国支付的各种资源,已超过四亿灵石之数,差不多占了国库两成的积蓄。
要是再这么下去,只怕云霄宗还没有打下来,梁国自己就要宣布破产了。
不过想退兵,那更是不可能的。
真尊之命,谁敢违逆?
现在形势已是骑虎难下,只能有进无退了。
想到这里,梁迦徽眉头紧锁,暗暗叹了口气。
“报——”
正在思忖间,一名弟子来报:“陛下,大秦国壮武大将军,唐王秦昭焕门外求见。”
“哦,请他进来。”
不多久,顶盔掼甲,威风凛凛的秦昭焕快步来到殿前,拱拱手道:
“启禀陛下,噬虚草快用完了。”
“又没了?”梁迦徽一惊,脸色顿时很不好看。
噬虚草顾名思义,是一种可以啮噬虚空的奇异灵草。当然,那得是在九阶之上的仙草,方能如此。臻玉界这些普通的噬虚草,最高的等阶也不过四阶,还没有这样恐怖的本事。
不过若是将此草与一些特定的灵材,以及灵石糅合在一起,磨成细粉,洒向某片区域,却是可以起到扰动空间,从而影响空间传送的作用。
许国盛产空冥石,云霄宗每座主峰几乎都有与外界相通的传送阵。若是不做相关的干扰,云霄宗的修士那可就进退自如,随时掌握着战场的主动,甚至悄悄组织一支大军从后面偷袭也不无可能。
护山大阵,既护住了自身,实际也束缚了自身的行动。
只是这种干扰,哪怕这东西只需一点点就能干扰一大片区域,但涉及的是一个方圆千里的广袤地域,这噬虚草每日的消耗可就海了去了。
“需要多少?”梁迦徽皱着眉问道。
“十万斤,先顶上十日再说。”秦昭焕答道。
十万斤,每斤市价两百灵石,这便又是两千万灵石的开销。梁迦徽郁闷的吐口气,道:“寡人知道了。”
说罢取出一块玉简,在上面打下法印,然后扔给了台下一名侍立的弟子。
“你们那位女皇,何时过来啊?”那弟子去仓库领取物资,梁迦徽留着秦昭焕继续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