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人们的祭祀仍旧是分为三祭,以头为祭,以血为祭,以魂为祭。
“以魔兽之头为祭!”黑石高呼着,然后让那两个年轻的蜥蜴人举起斧头,将那两头魔兽鱼的头颅卸下来。
大斧头高高的举起,然后重重的落下,没多几下,那两头魔兽鱼巨大的头颅就从鳃边砍了下来。
不得不说,魔兽的生命力相当之强大,即便是失去了将近一天一夜,现在都还没有彻底僵硬。
在砍下了魔兽的头颅之后,那些血液都还是鲜红色的,还带着生机,即便是魔力的源头已经被取走了,但血液仍旧还承载着一部分力量。
这一次,前面依旧是立着三根图腾柱,是蜥蜴人们的先祖图腾,分别是黄石,黄石,以及从之前部族里带出来的先祖图腾。
两个魔兽的大脑袋被放在了最前面的祭桌上,那巨大的鱼嘴看起来像是要择人而噬。
接下来,是以魔兽之血为祭。
……
以头为祭,可以赋予蜥蜴人智慧的力量。
以血为祭,可以赋予蜥蜴人勇气的力量。
以魂为祭,可以赋予蜥蜴人魔力的种子。
在祭祀结束之后,肖恩睁开了眼睛,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总结出了这么三条准则。
他确实看到了蜥蜴人们的先祖之灵,也确实拥有一些神奇的力量,拥有存在于蜥蜴人们想象中的先祖空间。
在广泛度上,那种由信仰而凝聚出来的先祖之灵确实比他更大更广更为浩瀚,但是在凝聚度上,先祖之灵比不上他,因为他们没有自我。
但他还是弄不清楚那到底是如何转化精神为魔力。
就像他可以通过魔力和精神的融合诞生出了星体能量,但却不能通过分解星体能量来获得魔力和精神。
这一次祭祀,两个蜥蜴人都成为了蜥蜴人勇士,诞生了魔力,身体也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会像黄石与黑石他们那样变得更加强大。
如服用魔药的骑士一样,他们也需要通过一段时间的成长和消化来获得力量。
“导师,我们还要去上课呀?”两个蜥蜴人的名字都不带石,而是另开一名,以鱼为名,一个叫黑鱼,一个叫黄鱼。
在听到了他们的新名字之后,肖恩感觉眉心有些突突,也对,黄石的爷爷叫黄石,就是因为他祭祀的那头魔兽是一头土属性的魔兽,所以才叫做黄石。
如今这两个蜥蜴人的魔力属性是水,被祭祀的魔兽是鱼,那么,以鱼为名,好像也没有问题?
肖恩和善的一笑,两个蜥蜴人突然的生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你们想好了自己要做什么了吗?”
这两个蜥蜴人虽然够精锐,但在学习上面确实还有些欠缺,不仅是他们,就连黑石也欠缺许多,所以很多时候自己也在补课。
如果只有野蛮的体魄,没有丰富的精神,那也只是一个被力量所支配的莽夫罢了。
肖恩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拥有一个丰富的精神。
“我们……准备……帮部族里的族人们……额……”两个以鱼为名的蜥蜴人磕磕巴巴的说了半天,最后沉默了下来。
“下次在问事情以前,好歹要先想个托词。”肖恩悠悠的一叹,对他们俩人的应变能力表示堪忧。
“当初我问你们,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就可以毕业了。”
想要辍学?想都别想,战斗职业者有初中高三级,他们现在连正式的初级职业者都不是,只能说是初阶职业者的预备役。
实际上,他对这些学员都倾注了心血,也不希望他们在这个时候就离开。
他希望的是在这几个人里面,未来能出几个中阶的职业者,而不是一辈子都困顿在初阶职业者这里上路无门。
如果说他们确切的表示,自己只想作为一个初阶的职业者,那么特也不会去干涉对方的选择,他也会让他离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要是跟他学的话,三年六年他也不嫌弃,十年二十年也不是不可以。
他不会驱逐他们,阻拦他们求学,如果哪一天他教无可教,那他就太高兴了。
“好的,导师再见。”两个蜥蜴人十分懂礼貌的道别,然后一路小跑着消失在树后面。
这里是蜥蜴人们的新驻地,靠近沼地一些,与马蹄领和荒野之领处于同一条河岸,三个领地在一条线上,相互守望。
也就是说,这一年里,蜥蜴人们已经搬了三四个地方了,就这几十号人还是分了又和,经历了许许多多。
肖恩在这里走着,偶尔来往的蜥蜴人看着他都会给他让路,一些在忙碌着自己事情的蜥蜴人在察觉到了肖恩的目光后会向他致意。
这里的风格与人类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主打的就是一个粗狂风,看起来更加的野性。
他们依树搭树,依山挖洞,建立自己的营地,动手能力非常的强大,加上这里的每一个蜥蜴人都在出力,所以也干的是热火朝天。
高大的古树本可以遮天蔽日,但现在是冬季,上面只伸着一条条的枝丫,在寒风中瑟瑟。
肖恩吐出一口白气,看着正在挖坑埋桩,准备修建木桩围墙的蜥蜴人,然后挽起袖子也加入了进去。
他一直说法师是第一生产力,骑士是第一劳动力,总也要身体力行的,一直喊口号是没有作用的。
“导师,你可以给我们弄一些石头吗?”黄鱼也在这里,在回过头,看到了肖恩之后,当即就是眼睛一亮。
要一些石头?肖恩眉头一挑,然后问道,“需要多少石头,是准备用来修围墙吗?”
他从没有想过把师生关系闹得非常的僵硬,非要确定一下说我是老师你就必须听我的。
上课的时候是上课,那显然现在并不是上课的时候,所以对于学生的请求,他一般会考虑考虑再给予回应。
像这种造一些石头的小事儿,当然就是举手之劳了。
“可以可以,老师您造吧,造多少我们用多少。”黄鱼有些兴奋的凑上来,颇有些殷切的解下了挂在一旁的水壶,“您喝水。”
肖恩看着他,然后说,“这样吧,我造一些四方的石头,我造一块,你搬一块,搬到你搬不动为止,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