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听到后,利落的翻身下炕,穿上鞋到院里拿起柴刀,从容的来到门口,打开门,不由分说,直接一刀劈下,冯氏吓得大叫一声,好在她的儿子追上来拽她,这躲过一刀。
肖南冰冷的眼神,吓得他们后退两步。
“老虔婆,你再满嘴喷粪,姑奶奶砍死你!”
“你,你,你这个害人精。”
“姑奶奶怎么害你们了?不是你们一直不放过我吗?”
“是你害的我们各家被烧,是你抽干了井里的水,害我们没水喝。”
“哦?那你怎么不说,你们村的人铿锵一气,欺负我们,你们烧香不行善,积恶许多年,老天爷在惩罚你们呢?”
“呸,就是你,就是你个害人精。”
肖南上前一步,他们后退一步:“姑奶奶要害你们,在张家的时候你们就早死了,这是老天看不过眼,在惩罚你们这群无耻之徒,要是再继续做恶,你们的命将会被收走。”
“你,你敢咒老娘,儿啊,给娘打她。”
就在这时,孟飞提着刀,把肖南一下拽到身后,他往那儿一站,村长家的人不敢再上前。
“你们忘了,她现在是有男人的,以后再敢欺负我媳妇和阿婆,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他的话,声音不高,可每个字,都让村长家的人打着寒颤。
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进入了战场,那杀气,就象骨头被打断一样痛。
“滚!”
只一个字,就让这些人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肖南站在他身后,感觉到了杀气。
什么人身上才有杀气?杀人无数的人,一是杀手,二是在战场上厮杀的人。
自己这个男人,太不简单,身上的故事,一定不少。
等人走了,孟飞不由自主的拉起肖南的手:“走,回家,这事,以后交给我,你不用出面。”
“好!”
肖南被他握着的手,疆了一下,但没有抽回。
等进了家门,把门关好后,孟飞才发觉,忙放开她的手。
“南儿,我,我去烧火做饭。”
肖南笑着点点头,而孟飞,一边烧着火,一边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这是刚才握她小手的手。
余温还在,那双手,好小,好柔软,好留恋。
直到阿婆进来,他才赶紧收起那只手,偷偷傻笑着。
肖南去后院看了看那口井,竟然挖了那么深,估计今天就能出水,毕竟平安村的地势不高。
而荒地上也有了动静,工人们都起床了。
她在后院的菜地里,挖了一些葱,回到厨房,阿婆已经把米下到锅里。
昨天晚上说好的,今天早上米汤,大饼卷小葱。
当然,一分地的葱不可能都挖了,有些是从空间取出来的。
阿婆摘葱,她活面烙饼,不薄不厚的大饼,一会儿一张出炉,每张上面一张鸡蛋饼,阿婆在肖南的教授下,把洗好的小葱放在鸡蛋饼了,再把大饼和他们卷起来。
这一卷就是二十张,里面有炒辣酱,有鸡蛋饼,有葱,整整卷了一大盆。
孟飞闻着直咽口水,暗骂自己没出息,啥没吃过,居然卷个饼就能馋成了这样。
摆好桌,孟飞后院喊了工人来吃饭。
这次工人破不及待坐下,还挨了孟飞一顿白眼,没想到白眼有用,工人们立即老实了许多,礼貌的接过卷饼,就着米汤斯文的吃起来。
阿婆和肖南,一人只吃了一个,剩下的十八个,孟飞吃了两个,工人们一人三,剩下三,居然石头剪子布,不然非打起架来不可。
肖南尴尬的笑笑:“下次我多做一些。”
心里话,至于嘛。
就在他们吃早饭的时候,村长醒过神来,他坐起来神叨叨的说道。
“难道道长说的都是真的?大福大贵的人,是受上天保佑之人?”
冯氏呸了一声:“要是保佑,咋之前那几年不保佑?”
“唉,我是怕了,每次只要张家和我一想惩罚他,就倒霉。”
“不过是巧合罢了,放心,总有机会治她的。”
“晚了,要是早些时候还好,可是现在她有了男人,更不好治她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瞅机会吧。”
“可现在村里人吃水咋办?”
“等等看吧,大不了去十几里地外担水,再不济,就一起凑钱再挖一口井。”
村长猛的一磕烟袋:“挖个屁,村里的井都没水,别处咋会有?难道要在地里挖口井不成?”
冯氏猛的坐下来,气呼呼的说道:“那你说咋办?你都下了命令,不让她家担水,要是现在下令让她家去打,那不是打自己脸吗?”
“唉,只能等等看吧,你跟村里人说下,没水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找水。”
一天了都没有井水,要不是村里人家家有大缸,有存水,早就闹腾开了。
即便这样,还是有好多人家,去找村长,而村长借口生病闭门不见。
姬氏族老们,在家人的搀扶下,找到了村长,并斥责了他,声称,若是再出现类似着火和没水这样的事,就会换了他这个族长。
这下村长坐不住了,他叫族人撤回来,不再管村中的井水了。
即使这样,也没人看到肖南他们来打水。
有些村民,悄悄到了王婆家的后院扒墙头,看到好几个人在挖井,这才明白,人家压根不稀罕村中的井水,自己在打井呢。
就是啊,他们都忘了,王婆家好过了,有了银子,谁还会为打不到水为难?
一个个面色土灰的来到村长家,把这事一说,村长受不住打击又晕了过去。
张家一直在隔岸观火,看到村长在和那丫头对峙中败下阵来,关起门来大骂:
“没用的东西,一个寡一个孤,这都惩罚不了,还当什么村长?不如我来当!”
一听这个,钱氏的眼睛亮了,她用手戳了戳张大山:
“老头子,要不,叫庭予托托关系,你来当村长吧?”
张大山还真有这个意思,从老二有出息后,就有这样的想法,也是看姬家族人落破,没一个有出息的,这才生了心思。
他缓缓说道:“现在不行,等老二中了秀才再说。”
“老娘早就看村长那老东西不顺眼了,对了,咱手里有了银子,要不买头牛吧,再买几亩良田,有了牛,就不用再租村长家的,闲了咱也能拉个脚,赚个小钱儿,你说呢?”
张大山瞪了她一眼,沉沉的说道:“你是不是看到那个贱蹄子买了驴,你就想买牛?”
“总不能被一个弃妇比下去吧,再说,咱家也需要牛。”
“行吧,等来年春天再买,年底贵不能买。”
“等啥春天,现在就便宜,再说了,秋收也要用它啊,我可不想再看他那得意的嘴脸,还得等,等他的族人用完,才能轮到咱家。”
“好吧,挑个好天气,咱去城里买。”
“嗳,嗳”
赵氏听到后说道:“我也去。”
“带着两孩子多不方便。”
“他们很乖,要不,我回娘家,以后不再回来。”
“你!行吧,行吧,唉!”
张家盖的三大间砖房,赵氏跟孩子占了一间,老两口一间,中间的当客厅。
他们不知道,这次出门,可不止是买牛。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