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这是在调侃。
更是在质问,我就算写了,你敢要吗?
陆言不在意,只是负手而立:“你若是有那个权力,只管把谢家交出来,我都吃得下。”
谢晓嗤之以鼻,写了下个字据。
把七花广场的一切股权转让给陆言。
然后签字画押,按上了手印。
谢晓是谢家的少爷,只要他签字按了手印,这便有法律效应。
至于能不能吃得下,那就看陆言了。
随手把字据给了陆言,谢晓已经没了之前的那种憋屈。
冷笑道:“我等着你,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吃得下。”
说完转身要走。
这生日宴会,已经没什么意义。
接下来其他人要看的,是谢晓如何弄死陆言。
当然,陆言之所以敢这么硬气,他们也想看看,陆言到底有几分本事。
“谢少。”
在谢晓就要走过陆言身边的时候,陆言的声音再次响起:“字据是立下了,可似乎,你还忘了一件事吧?”
嗯?
谢晓停下脚步。
满脸杀意:“陆言,做人,要学会见好就收。”
“不然你出了这别墅,就不怕连个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谢晓这不是威胁。
在这里,他有这个本事。
陆言还是那一脸不在意的表情:“我还是那句话,在我这里,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外面可能没人给我收尸。”
“但是谢晓你确定你能活着走出去?”
陆言拼死杀他。
谢晓不确定现场有没有人会帮他。
至于李幕来,不帮着陆言就不错了。
他没有优势。
可是跪着爬出去。
他若是做了,以后的他这个少爷,还如何当?
最后的骨气,总不能就这样没了。
扭头冷笑看着陆言:“我就站在这里,我不信,你敢动我。”
四目凝视。
再次激起了火花。
今晚这场生日晚宴,他们来得实在太值得。
刺激。
就算是输了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他们也觉得值得。
这等好戏,百年难遇。
一个外地来的不知名人物,竟然公然跟省城第二豪门谢家的少爷对着干。
还处处让谢晓吃亏。
陆言出尽风头。
让他们都好奇,这个外地来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既然谢少不喜欢我好好说话,那我……就换种方式。”
陆言冷笑着。
狞笑着。
脸色骤变。
变得凶狠无比。
身旁就是桌子,上面还放着一瓶香槟。
嗖。
陆言忽然出手,抓住桌子上的香槟。
嘭。
一瓶子砸在谢晓的脑门上。
谢晓惨叫一声,捂着脑袋滚在地上:“啊……我的脑袋……陆言,你敢动我,我要你死,我要你全家都死。”
陆言只有一脸狠厉。
抬起香槟喝了一口:“这贵的东西,就是好啊,瓶子质量都这么好。”
谁都没想到,陆言看起来不怎么凶狠。
下起手来,却是如此果断。
连李幕来都不敢动手打谢晓。
陆言竟然做了。
这个外地来的人,震撼住了他们。
陆言无视了谢晓那叫骂。
继续走上前:“你高高在上,在你眼里,别人的命,就是玩笑。”
“在我这里,你同样只是个玩笑。”
“你总问我,承担不承担得起谢家的怒火。”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今天,就打死你,然后看看,这所谓的省城第二豪门,能把我如何。”
嘭。
举起手里的香槟,再一次砸了下去。
嘭。
香槟的质量很好。
连着砸了五六下,瓶子依旧没碎。
所以,陆言没有停下的意思。
谢晓已经鲜血淋漓。
此时身子抽搐。
再砸下去,可能就一命呜呼。
但是没人敢上前阻止。
陆言太凶了。
上前劝说,怕陆言打疯了,连他们一起收拾。
嘭。
哗啦。
终于,砸了差不多十下,陆言手里的香槟碎裂。
玻璃碎片划破了陆言的手。
陆言才停了下来。
懒得看谢晓是不是已经死了。
抬头看向李幕来:“李少,你要是不嫌麻烦,就叫人送他去医院一下。”
“若是嫌麻烦那就算了,今天的事,我陆言一人承担。”
“若是谢家问起你们,就说,我陆言就是看他不爽,谢家有什么不服的,找我陆言。”
全场没人说话。
他们忽然觉得,之前谢晓的那狂妄。
根本就不是狂妄,就是草包形势的鲁莽而已。
陆言一人打废谢晓。
挑战整个谢家,这才是狂妄。
他们期待陆言能做出一些事情来。
这样省城才会热闹。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陆言刚才下的是死手,根本不怕把谢晓打死。
所以李幕来也没有急着把谢晓送去医院。
只是淡笑点头。
这让周围的人觉得,谢晓的命运,还不如陆言带来的一个保镖。
李幕来就是故意的。
“陆先生,你流血了。”对面,洛青青走了过来。
也不管陆言同意不同意,掏出一张手帕,轻轻擦去陆言手上的鲜血。
然后给他包扎起来。
这感觉,像极了一对情侣。
“谢谢洛小姐。”礼貌谢上一句,陆言并没有被天仙一样的女子迷住。
因为,今晚的事,看起来都理所应当。
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若是他不来,这生日晚宴,是不是就没意义了?
手伤得不是眼中,陆言收起放到了身后,看向李幕来:“李兄,我这手怕是要去医院看看。”
“就不打扰你们了。”
没等李幕来回一句,陆言转身走出了别院。
刚上车陈水遥就跟了出来。
还拿了纱布和双氧水。
显然是在李幕来家中拿的。
“你要是觉得那手帕不错,这纱布什么时候想用,就什么时候用。”上了副驾驶,陈水遥淡笑一句。
陆言手的伤势不是很重。
所以她没说太多话,只是把纱布放在了车上。
对于伤势,陆言没什么感觉。
也没有开车,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陈老师,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绕弯子。”
“我想知道,白天在饭店,你们遇到我,是不是真的只是碰巧。”
陈水遥没有当即回答。
这番话里面的意思她很清楚。
接着轻笑:“我跟李幕来虽然是朋友,但是我跟你,同样是朋友。”
“你想什么无所谓,我这个人,不喜欢利用朋友,分得清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