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机器人用死板的声音说出这么奇怪的台词，陈渺当即石化了，这……莫非是点到了霸道总裁？
回忆一下，万能友人甲和霸道总裁的选项好像就是上下挨着的，不小心点到也不奇怪。
这模式真是有种迷之羞耻感，还是赶紧改掉吧。
陈渺急忙翻出说明书，想看看怎么改，可是按照上面说的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什么情况，出bug了？
那边，小机器人自顾自说开了：“哼，你不出声，是欲擒故纵吗？女人，居然想用这么幼稚的方式引起我注意。”
陈渺：“……”
她赶紧先把机器人设置成待机，然后联系了骆玹。
听了她的描述，骆玹回道：“没办法修改性格？可能是系统出了点问题，我这边先看看，你设置成什么了？”
“……好像是霸道总裁。”
骆玹笑了：“这个性格在网上虚拟AI聊天软件里的排名好像很靠前，霸道仙君也是。”
总觉得好像被误会了，陈渺无奈地说道：“我真是不小心点中的，本来想选万能友人甲。”
“知道了，等周末我帮你更改一下。”
“好，麻烦你了，那你忙吧。”
看着待机的小机器人，陈渺还是很郁闷，明天还得出门，先把作业做完才行，可这会又累得不想做。
要不试着聊下天？这种霸道总裁模式有种尬聊的感觉，当做搞笑看待或许意外能起到放松作用。
这么想着，陈渺就解除了待机状态，结果小机器人立刻冒出一句：“很好，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它这是直接接之前的对话吗？
陈皓还说它和大哥的机甲AI差不多，哪有差不多，根本就差远了，大哥的AI显然要比这个聪明一些。
聊了一会，陈渺听到陈皓敲了敲门：“姐，宁阿姨说可以下去吃饭了。”
她起身打开门：“好，等我把小机器人关机了就来。”
就在这时，小机器人僵硬死板的声音突然又传了过来，似乎还略带着一丝愤怒的味道，这应该是系统故意模拟出来的：“女人，你居然又无视我，不要轻易挑战我的底线！如果你是故意想激怒我，我告诉你，那你成功了。”
陈皓：“……”
陈渺：“…………”
看着自家弟弟微妙的眼神，陈渺急忙切换出窗口，选择了关机模式：“关机关机！”
“女人，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敢这么对我的女人！”小机器人挣扎着说完这句后，终于关机安静了下来。
“……”
“……”
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姐，下去吃饭吧。”
陈渺扯了扯嘴角：“其实，我本来不是想选这个性格的，不小心点中了，又因为无聊所以就想着稍微聊一会。”为什么她要和陈皓解释这个，而且感觉解释得好无力啊。
“没事，姐，你也是花季少女嘛，可以理解的，我们班上很多女生也会在课间和虚拟AI聊天，一般都是这种性格，很正常。”
陈皓用一种“姐姐虽然厉害，但果然也还是普通的女孩”的语气说着，听起来似乎有点欣慰。其实看到最近的姐姐，他还真怕姐姐一心扑进修炼和符文中，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算了……”总感觉这会不管怎么说都会被当成狡辩，还是等以后用事实说话吧。
仔细想想，这个霸道总裁模式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聊的时候意外地逗，特别是听到它说出那些熟悉的台词，她都忍不住想要捧腹。
看陈渺吃完饭后，又盯着小机器人在看，躺在螃蟹壳里的Q仔问道：“你还想跟这个机关傀儡聊天吗？我陪你聊好了。”
陈渺点点头：“好啊，那不如你说说以前的趣事好了。”
“女人，你想听哪一方面的。”
“…………”
“女人，我问你想听哪方面的。”
陈渺扶额：“Q仔，你正常说话就行了。”Q仔这家伙，居然连小机器人那种有点死板的语气都学了。
“你不是喜欢用这种模式对话吗？”亏它还特意学了，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不领情。
陈渺无奈地说道：“你跟机器人不一样，它那么说是有趣，你这么说就尴尬了，至于想听的内容，最好是和符文修炼有关的，炼器方面的也可以，或者说说君桦祖宗之前的英勇事迹。”
Q仔不明白，同样是这种方式说话，为什么它说就尴尬了，它明明说得比那东西还好好不好，它轻哼一声：“主人的事？那能说的可就多了。”
“那就挑件比较出名的来说好了。”说不定还能在网上找到相关的内容呢，看看亲身经历过的和流传下来的说法有什么不一样。
“出名的啊……你说要听炼器有关的，那就说个法器失窃的事。”
“法器失窃？”
“没错，我记得那还是件炼出了灵泉仙境的高阶法器，器灵叫谷雨，是个非常死板的家伙。”
谷雨是青蔓和陈君桦留给后代的法器之一，渡劫前交给大儿子陈蔓生，结果陈蔓生在几百年后唤出陈君桦时，坦白法器早就被两位大乘期的盗走了，为了不影响青蔓和陈君桦渡劫，所以瞒着没说。
这都已经过了几百年，当初两个盗法器的人也已经飞升，陈君桦本来是想着让陈蔓生飞升后一起去解决，但青蔓那个暴脾气怎么忍得了那么久，当即就拉着陈君桦找了那两个人算账，打得他们嗷嗷叫。
最后那二人坦白，法器在他们飞升前已经不小心损坏，并没有带过来，最后的最后赔了一大堆东西给青蔓，几乎赔得倾家荡产。
这事在那个位面风云了好长一段时间，大家纷纷表示，别以为做完坏事换了位面就平安无事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听完，陈渺问道：“这么说来，两位祖宗在之前也被召唤过一次？”
Q仔晃了晃身子：“那次只有主人被召唤了，记得是陈蔓生那小子产生了心魔，走投无路无下求助了主人。”
“心魔？”
“对，这是修真者大劫之一，就算现在这环境也不能掉以轻心，你得小心一些，若是遇到什么解不开的心事，可以找我谈谈。”
“好，谢谢Q仔。”以前在里曾经看到过类似的情节，没想到真会产生心魔这种东西，听起来似乎很可怕，或许会和走火入魔似的？的确得小心点。
听到她道谢，Q仔轻哼一声：“哼，女人，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陈渺直接无语了：“……别再玩这种模式了，给我说点在这个位面发生的事吧。”Q仔刚刚说的事，算是在飞升后的位面发生的。
“我想想，太久都忘得差不多了。”
“比如你之前说，君桦祖宗曾经混入木族那边研究他们的修炼方式，这种事我就挺感兴趣的。”
“他可不止混入过木族，我先挑一件说说。”
“好啊。”
原本只打算听一会的，结果听着就没能停下来，好在作业不算多，她晚上稍微赶了一会就完成了。
☆☆☆
第二天，陈渺一大早就起来等着阿左送她过去，按照昨天的计划，今天查这个城市剩下的几处，如果还是没有收获，就要考虑去另外一个同样被聚灵的城市。
阿左说道：“您稍微再休息一会，森云今天中午才过去。”
昨天没说过是中午，估计是他临时有什么事吧，陈渺说道：“我听说森云前辈是幼儿园的老师。”
“是的，要不要去看看？”虽然是周末，但有几位在学校留宿的小朋友还是需要老师轮流照顾的，本来今天不是森云的班，但有位老师临时有事，就和他换了。
阿左带着她传送到了幼儿园附近，陈渺发现这个叫做“未来”的幼儿园离爷爷家不远，之前没关注所以没能发现。
传送这么远的距离，得花不少灵气吧，木族果然是有灵气任性。
森云正在院子里陪四个小孩子做游戏，站在门口就能看见了，一直嫌弃着说人族小孩都是狗尾巴草的他，显得非常耐心，甚至还有几分温柔。
看到像是换了一个人的森云，陈渺急忙压低声音对阿左说道：“阿左，我们还是不要打扰森云前辈了，看看就回去吧。”总觉得要是被发现她看到了他上班的情景，很可能会被杀人灭口。
“森云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的修为都比森云低，在传送过来的瞬间就被他给觉察了。
“……”真是失算了，该先附加一点隐藏气息的符文的。
最后陈渺被请进了幼儿园里，陪着几个小朋友玩了一上午。
这几个小家伙实在是太难缠了，她最后利用符文变魔术给他们看才稳住，而阿左则和森云在一旁讨论先前发现的灵气情况。
总觉得被这两棵不知道多大岁数的树给算计了，不过和小朋友们混熟了之后，他们还是蛮可爱的，临别前还送了糖果给她。
到了中午，陈渺成功和另外三位碰面，这次大家准备单独行动，她继续跟着森云。
大概是帮他带了一上午的孩子，这次森云的态度有了不小的变化，热情倒还是说不上，但至少说话没那么不客气了。
“森云前辈，我们好像走错方向了吧。”陈渺看了下腕环上显示的地图，“目的地另外的方向。”
“没错，聚灵之后有部分灵气的确是往这里移动的。”
“哦。”陈渺没再多废话，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关于这种微妙的灵气走向，木族才是专业的，说不定今天能有什么收获。
她也没闲着，根据森云走的路线，仔细地辨别周围的灵气，想要捕捉到他所说的那种走向。
还是有点困难，这附近的灵气太少了，光是感觉普通的灵气就得集中注意力，更别说这种难以觉察的变化。
这里的灵气不像灵矿山那边带着一种植物的清香，就和白开水似的，这么把注意力几乎全放在灵气上，好像的确能抓住点什么。
她发现白开水中似乎混入了什么，可惜很淡，就算仔细品尝也尝不出其它味道。
“喂，到了。”
听到森云的声音传来，陈渺急忙回过神，抬头看着眼前的建筑物——百货商场？
这个地方她还来过几次，第一次体验到传送阵的便利就是在这里。
森云嫌弃地说道：“气息太混乱了，都是人族的臭味。”
“……”她也是人族好不好，居然就这么当面直接吐槽。
森云带着陈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开始用符文联系其他人，说是找到了个那家伙到过的地方，极有可能还在里面，让大家过来看看。
陈渺眨了眨眼。这么快就能揪出那个聚灵的犯人了？
总觉得太顺利了，有种不真实感，能够这么快找到当然是好事，但她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有点复杂，大概是对这次的行动报以太大的期望了。
明明展宏街那次查了这么久都没能查出，是因为涉及的地方少，没引起重视吗？
不过也情有可原，森云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估计这次聚灵的范围太大，影响到了木族修炼，所以才不得不出马。
不久后，宁洛洛和莫年少赶到了这边，宁洛洛走进商场里，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她特意戴了副眼镜，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没什么动作，但陈渺却不断地感觉到符文从她身上散开，扩散到商场的各个角落里。
没想到还有这种绘制符文的方式，看起来真帅气。
莫年少跟在宁洛洛不远处，森云显然不打算进去，他估计就是懒得进入人群里，才通知其他人过来的。
陈渺没忍住，跟森云打了个招呼也走了进去，为了不妨碍到宁洛洛，并没有靠得太近。
见她跟进来，莫年少放慢了脚步，来到她身侧，伸出胳膊，笑着说道：“陈佳，你给我附加点提速的符文吧，我觉得待会可能要抓人。”
“好。”陈渺点点头，拿出符文笔在他胳膊上胡乱画了几笔，附加好了提速符文。
莫年少挥了挥胳膊，惊奇地说道：“陈佳，你画符文的速度好快啊，都快赶上闵月光了。”
“你认识闵月光？”
“认识啊，但他不认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