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抿起嫣红唇瓣,收回目光后抬起漂亮的眼眸看向他,脸蛋软白干净,看起来很好捏。
他克制地颤了下鸦羽长睫,手指轻动将她抱紧了些。
她一脸木然:“你放我下来。”
牧亓低声哄着她:“好,下去之后就放。”
两人还在空中,俯瞰着底下。
他散漫地垂下眼眸,身上的气息越发骇人。
他好不容易借着灵魂碎片出来一趟,还想着跟小狐狸多相处一会儿,自然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
察觉到他不耐的情绪,封石加快了速度,势不可挡,手中之剑萦着浓郁阴森的魔气。
无法逃离且只能看看那剑越来越近的上元神帝神情绝望。
……
诛仙台上,众目睽睽之下,一代神帝就这样陨落。
白色天空诡谲地变成一片红色,风起云涌。
神帝的身体消散在空中。
身死魂灭。
不入轮回。
桑络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神帝就这么死了?
胥尧如果有这等能力,之前为什么还受他制约?不得早就造反了?
还有,封石还真的认他为主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一时间,疑惑太多,桑络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如一团乱麻,理不太清。
而在场的仙神们脸色难看,敢怒不敢言。
当时他们聚集在诛仙台是为了处置桑络上神,结果不到半个时辰,事态却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魔尊竟会尊堂堂仙界战神为主,还听他命令。两人明显就是早有预谋,如今里应外合,仙界危矣!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性命堪忧的时候,胥尧上神和魔尊封石却轻易地放过了他们,离开之前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没过多久,从仙界外围传来消息。
魔族大军撤退了!
“……”
他们心情复杂。
离开诛仙台后。
魔神大人则抱着自家小狐狸回了战神殿,然后将跟在身后的封石和桑络等人关在了殿外。
桑络站在院中盯着那紧闭的殿门,一副看禽兽的表情。
摇了摇扇子,他轻啧一声,“行吧,我懂。”
这两人从凡间历劫一趟回来,估计有好多话想说,他还是识趣一点别去打扰好了。
看向那自觉走到殿门前站着,双手交叉、站如门神的魔尊,他忍不住凑过去,十分敬佩:“没想到你竟然敢孤身一人来我仙界,还杀了上元神帝。你不逃?不怕被打死吗?”
“你们很弱,打不过我”,封石目不斜视,冷漠的语气里面透着一股自信。
“……”
扎心了。
桑络叹了口悠长的气,“今日,谢了。”
封石瞥他一眼,觉得莫名其妙,“谢我什么?”
“今日若不是你和洛姑娘,我怕是要交代在那诛仙台上了,自然是得好好好谢你。”
他说明事实:“我不是为了救你。”
“我知道……欸,不对啊,”桑络突然想起来,“此事你也有责任啊。”
魔尊面无表情,“与我何干?”
“要不是你一直跟着我,我能被他们抓住把柄?”
想到这件事,桑络就颇感无语。
他打开扇子扇风降火气,“本上神就纳了闷了,我跟你又不熟,能有什么勾结啊?他们居然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判了我死罪。啧,一群道貌岸然的。”
他将封神牢里的那些神仙们骂了个遍。
封石觉得他骂的很对,但同时也觉得他太聒噪了。
忍了忍,他幽幽出声,问:“你的伤好了?”
“没好啊,他们下手太狠了,本上神这骨头都还在痛呢。”
“你若再多话,我不介意让你伤上加伤。”
桑络闻言,立刻离他三丈远,“嘿,你这人……你这魔头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对方冷酷无情。
他觉得不能跟一个魔头计较。
他找了个地儿坐下,本想一边疗伤一边在院中等胥爻出来,结果没想到柒苑先过来了。
她拉着他欲走,蹙着眉头念叨他:“你伤还没好,怎能乱跑?现在就跟我去疗伤池泡一泡,正好我也要疗伤。”
桑络无奈地笑了下,“那疗伤池只有一个,要不你先去……”
“我们一起。”
“……?!”
于是,守在殿外的魔尊就见某位青衣上神既羞涩纯情,又期待荡漾的被红衣神女拉走了。
殿内。
脚尖终于着地的洛简一站稳,便蹬蹬蹬地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藏在一个巨大的花瓶后面。
她探出脑袋,黑溜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男人,头上的紫色两个小绒球一晃一晃的,分外可爱。
她蹙眉,“牧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魔神大人不着调地勾唇一笑,谪仙勾人,“因为想我的小狐狸了。”
“你少来”,小狐狸目前不吃他这一套。
她愤愤地指了指自己,超级超级想咬人,“我身上的那些罪孽值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快拿走。”
缩在系统空间里的孤白抱紧尾巴不敢说话。
他两头都得罪不起,只能安安静静地降低存在感。
卑微jpg.
牧亓看着她,眸光微顿。
宠溺地叹了声气后,他轻翘起纤薄殷红的唇角,“简简真聪明。”
他朝她迈步而去,而后站定在她三步前便没再往前走了。
目光如炬地看向藏在花瓶后面的小姑娘,他低声道:“简简,我出来的时间不多,让我抱抱好不好,嗯?”
洛简摇头,拒绝的明明白白,“不好,你刚才已经抱了那么久。”
被拒绝了的魔神微颤眼睫,瞧着有些落寞。
“那我……咳!”
话刚开口,他便突然咳了几声。
他以拳抵唇,虚弱地趄迾了下。
洛简抿唇看着他,一双湿糯的眼睛眨巴了两下。
“你怎么了?”
“咳咳,咳……”
见他好像很难受,纠结了几秒,她从花瓶后挪出来,然后慢吞吞地靠近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道:“欸,你不要紧吧?”
对方朝她倒下来。
她连忙扶住他,秀气的眉心蹙紧,“你受伤啦?”
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耷拉着浓密长睫,一只手不安分地滑落到她纤细的腰肢上。
他哑声应了句:“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