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现身出来,但也只有我看得见,我在跟她说接下来怎么办。
“老大,接下来你未必还不知道怎么办?”
“这不是在请教你?”
林娇背起手在我身边转一圈。
“嗨,你把我头转昏了……”其实我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只是想看看林娇会不会跟我有一样的想法而已,没想到这么给她面子请教,她偏偏卖关子就是不是说,还逼我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老大,说啊……”
我吭哧了一下,轻咳一声说:“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或则采取某一种特殊的办法,更或者就是等待后,听故事。”
“嗯嗯,就是嘛,明明知道怎么办,还问我。哼,老大,你一点都不好玩。”说话林娇消失不见了。
这死妮子,我要是有你的本事,不知道能帮多少人。
这个想法冒出来,林娇嗖地一下再次出现。
“老大,你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所谓阴阳结合,其实你变成我这样的,也还是要倚靠一位有能力,有特殊本事的人类才能真正发挥自己的能力,要不然做什么都是白瞎。”
“你……你能看穿我的内心想法?”
我勒个擦。
瞬间我觉得尴尬不自在了,尼玛,一个不人不鬼的存在,居然能看穿我这个大老爷们的内心想法。
这万一有一天不小心,想到其他方面去了,比如人类少不了的情欲……她岂不是会偷偷的笑话我?
这种现象就好比我一丝不挂,赤~果果的站在她面前一样。
“嗨嗨,老大,我只是偶尔能感知到你的内心想法,你别多想,千万别多想……”林娇说话心虚的后腿,我捏紧拳头直冲她砸去。
尼玛这死妮子一闪消失。
在别人眼里我就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还手舞脚蹈——当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围拢过来看热闹。
人们对我是指指点点,嘴里不客气的议论我就是一神经病,疯子。
无地自容了我,这一切都是林娇死妮子害的,我气哼哼的扒拉开这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直奔护士台。
在护士台经过核对,找到关于罗娜费用的单子,又马不停蹄去付账。
当语音报出卡号名时,我特·么的惊呆了,这就是我自己的银行卡。
卡上钱不是很多,但也是我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老婆本。
钱付出收不回来了,尼玛刚刚怎么没有仔细看清楚银行卡?
心痛无比,没奈何的叹口气,浑身无力去了急救室。
在急救室门口,刚刚坐下,出来一个急匆匆的护士,定睛一看,她一眼就认出来我这个家暴男。
“你爱人需要输血。”
输血,又是一笔费用,我愣住,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你快去缴费。”说话护士小姐姐再次白了我一眼,急匆匆的朝前走,也不知道是去哪,我看了看银行卡,苦着脸,这哪跟哪,凭什么要我买单?
没奈何,救人要紧,我还是去把银行卡余下的钱,老老实实缴纳了。
当我再次坐在急救室的时候,被告知罗娜已经输血,虽然还是有可能发生血液排斥现象,但已经好很多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我心痛无比我的小钱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要是以后尚敏问起,我该怎么说?
终于等到罗娜被推出,送到重症监护室去观察,我还得配合护士小姐姐的安排,去看看。
我去了。知道林娇应该隐身,距离我不远,但越是这样我越是气得不行。
就之前,被人围观的事,她就心安理得的不出面,任凭我被无端指责恶骂。
唉!
尼玛我这是倒血霉了。
重症监护室跟其他医院除了布置格局大同小异,基本没有其他变化。
我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看不清罗娜里面的情况,正在考虑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有人站在我面前。
我抬头,四目相对。
那真的是仇人相见分外明白,这护士小姐姐就是跟我扛上了,她冷漠的表情,鄙夷的神态塞给我一张卡说:“这是你爱人的床位,你去看了赶紧走人,去之前进消毒室消毒穿上无菌防护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现在就有一种人在屋檐下的感觉。
人在屋檐下必须听人家的,所以我按照护士小姐姐的安排,尽量不去搭理她那张表情丰富的脸。
我就奇怪了,这急救的人,咋可能在重症监护室继续工作?
边穿衣服边想,完事开门出去,看到之前那个对我很不满意的护士小姐姐正跟另外一名年龄稍大一点的护士小姐姐说悄悄话。
因为她们是背对我,所以没有注意到我出来。
我听到她们说话的内容。
“就刚才那长得人模狗样的东西,家暴自己的老婆,还不允许我们报警,我不放心所以跟进来这里,娇姐你可要时刻注意到他的举动,别把人送来这里,再动手……”
说话的护士,就是之前对我特别不满意的这位,可能眼角余光瞥到我突然出现,急忙住口,同时假吧意思的弄了一下口罩,指了指重症监护室,然后冲对她对面的小姐姐挥挥手表示要离开了。
我去,这护士小姐姐敢把口罩摘下来,我就敢在以后有时间找到她,然后约她吃一顿饭,把今天发生事的细节,原原本本告诉她。
“别看了,你进不进去?”可能受到之前那个护士小姐姐的影响,这位护士大姐姐对我的语气不客气,充满愤怒。
“去,必须去。”
不管怎样,罗娜是我们救的,所以亲眼目睹她平安无事才能放心,接下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好靠有关部门来办这件事。
正如之前那个护士小姐姐说的,没有什么事可以解决不了的。
我进了重症监护室,有了很多次进入的经历,也就没有大惊小怪这里的情况。
一个重症监护室的病人,在跟死神赛跑,同时有进无出的可能很大。
但罗娜是个列外。
因为罗娜浑身多处骨折,要不是有经验的医生护士出马,单凭我们只能把她折腾死,痛死,有了救护车的医生护士出手,固定好她骨折部位,送上救护车,直抵医院到进入目前的重症监护室,她算是有了一个基本安全保障。
此刻的罗娜,有知觉,有意识,能感觉到身边的事物,当我进来靠近她的床边时,她的眼睫毛很真实的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