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航心砰砰地乱跳,恨恨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人家那么主动都不敢上,还是个爷们儿吗!”
男人的面子让他也不好意思转身回去,琢磨着再找一根人参用木牌星光种了,然后再卖给苏醒,她要是再敢说让自己用那种方式感谢的话,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刚刚进村,就看到卫小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大声叫道:“哥,咱家房子被满大脑袋带人来给推了,咱家没了!”
“什么?”卫子航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红了。
破家值万贯,哪怕小房破得像狗窝猪圈,那也是家啊。
这时,满俊平身边的刀条脸跟班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指着卫小英哈哈地怪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出来,跟我走吧,满哥还等着你呢!”
刀条脸说着,伸手就去抓卫小英,卫小英尖叫一声躲到了卫子航的身后。
刀条脸满不在乎地走到卫子航的身前,伸手啪啪地拍着他的脸道:“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错过了这辈子你都别想翻身!”
“我翻你爹了个尾巴!”
卫子航怒吼一声,手臂如棍,拳头似锤,重重地轰在了他的脸上,直接就把他砸得像木桩子似的一头栽倒没了动静。
“满大脑袋,我特么跟你拼了。”
“哥,别冲动,他们人多!”
卫子航被愤怒冲昏了头,根本就听不到妹妹的劝告,骑着破摩托车直奔丰河镇。
愤怒中的卫子航没有发现,木牌上又是一点星光,从胸口融入到他的身体当中,只是这一次的星光,泛着淡淡的血红色。
卫子航的心脏跳得如同战鼓轰鸣,头发根根直竖头皮发麻,青筋迸起颤动,皮肤透着淡淡的血红。
血液在燃烧。
丰河镇临街的老供销社现在被改成了歌厅,同时也是满俊平这些混子们的据点,二十多号混子们聚在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在一阵阵的起哄声中,满俊平拍着桌子怒吼道:“老子被一个村里的穷逼给咬了,这个面子不找回来,谁还拿我满俊平当回事,今天老子就是要用他来立威,我说让他们一家子当一辈子穷逼就是一辈子,少一天都不好使。”
“对对对,一定要让他亲手把妹妹送到满哥的床上来!”
“这哪行,还要让他给满哥推推屁股!”
一阵轰笑声中,歌厅大门轰的一声被喘开,正午的阳光下,一条矫健的身影如同豹子一般地扑了进来,一头就将满俊平从沙发撞到了地上,两拳就砸到他的脸上。
“满俊平,敢拆我家房子,敢欺负我妹妹,老子今天整死你!”
“不知死活,居然还敢来,干死他!”一个壮汉起身一酒瓶拍在卫子航的后脑勺上。
卫子航顶头满头的啤酒沫扭身,迎着壮汉冲了上去。
两人相互揪着对方的衣领纠缠在一起,一个个啤酒瓶在对方的脑袋上爆开,玻璃碎片、泛着白沫的啤酒迸洒得倒处都是。
壮汉满头满脸是血,变得越来越无力,而卫子航瞪着双眼怒吼连连,拽过一个啤酒箱,十二瓶未启封的瓶子全都爆在他的脑袋上。
剩下那些大混子们怒吼着,抄着家伙冲了上来。
状如恶鬼的卫子航一脚将昏迷的壮汉踹开,怒吼声中抄起连排沙发横扫了过去,呼啸声中,一阵人仰马翻。
被打懵的满俊平刚刚爬起来,卫子航抡着沙发逼退那些冲上来的混子,呼地一声就向满俊平扫了过去。
满俊平吓得嗷地怪叫一声又躺下了,沙发轰地一声撞到了墙上变成碎块,只有两根手臂粗一米多长的木方留在手上。
木方重重地砸在满俊平的后背上断成两截,满俊平被惨嚎一声,抽抽着身子向外跑去。
卫子航手持一根木方,硬生生地抡出破风的尖啸声,挨上一下,人都打飞了,吓得这些向来欺软怕硬的所谓大哥们,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卫子航的身上雾气升腾,热血烧得他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干死这些破门毁家的王八犊子。
整个镇上的人都看到了一幕奇景,那些在周边几镇横行霸道的大混子们,这会一个个连滚带爬,一个小年轻拖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方追在后头,谁跑得慢了,追上去拦腰就是一下子,直接就把人打得腾空而起摔在路边直抽抽。
满俊平一回头,就看到卫子航刚刚踹飞了自己的好兄弟,拖着木方死死地盯着他,疯狂的眼神比他上次撕咬自己时还要狠,还要血腥。
满俊平心好像都揪到了一起,吓得腿都软了,远远地看到蓝白的派出所小楼,吓得直接就跑了进去大叫救命。
卫子航冲到派出所门口一木方砸到满俊平的腿上,木方断了,满俊平也抱着变形的大腿满地乱滚。
卫子航举着尖茬锋利的断裂木方就向满俊平的胸口捅去。
被惊呆的两名值班民警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扑上来制止卫子航。
卫子航的热血渐渐退去,全身还是一阵麻酥酥的,被关在审讯室里一阵阵的后悔,搞到现在,只打断了满俊平的一条腿。
自己陷了进来,他再去找妹妹的麻烦可怎么办。
正当卫子航无比苦恼的时候,外头传来苏醒雷雳一般的果断声。
“重伤害?你们怎么说得出口?扒了人家的房子,还要强了人家妹妹,还不许人家反击?就算不是正当防卫,那也是互殴,谁都跑不掉。
大不了我找媒体把这件事曝光出去,让全世界的人民都看看,恶霸是怎么欺压良善的!”